「总而言之,你是在教这只雌性讲话就是了……」
「是,所以不准乱传。还有赶快把他弄下来。」棕说着,同时拼命的推着死命巴在自己身上的奥丁。
「好啦~小奥丁,快点下来!」
白战拼命的蹲在奥丁的身边哄着他,不料奥丁拼命死抓着棕的衣服无论如何就是不下来,而且将手指深深把棕的衣服往死里掐,不论两个人怎麽推怎麽扯就是不愿放手。
「怎麽办,他怎麽样都不下来耶。」无奈的摆摆手,白战有些无奈的看着奥丁说:「他好像很喜欢你,你就让他抱着嘛!」
「不要,要是他沾上了我的味道怎麽办?会被人误会的。」说着,棕更用力的用力推着奥丁,而奥丁却反而更努力的抓着棕,甚至从喉头发出了一阵「唔」的声音。
「下去。」终於棕忍不住了,直接松开手冷冷的看着奥丁如此说。
听到这句话的奥丁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看了棕一会後就乖乖从他身上下来。然後继续用他无辜的双眼看着他。
此时,一边的白战终於是看不下去了,毫不犹豫的赏给棕一记巴头攻击。
「干嘛打我?」
「你是笨蛋吗?」白战无言又无奈的看着棕,说:「这只雌性不过只是小孩,想跟你撒撒娇而已你干嘛这样凶他。」
说着,白战温柔的把奥丁抱到自己怀里,并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头发。奥丁则是学着他的动作,用脸在白战所穿的裘衣上滚了滚,接着就安分的靠在他身上不动。
「你不怕沾上其他雌性的味道结果被喜欢的人拒绝吗?」看着他们的亲密举动棕有点黑脸的说。其实他不喜欢那只雌性抱着他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这个,毕竟他现在来路不明,要是找到他的族人之後,不管是身上沾了他的味道被人误会或是这只可能有伴侣的雌性沾上其他兽人的味道都很麻烦。
没想到,这句话问完之後,白战的黑脸反而更严重。只见他彻底无语的说:「请问,你有认真闻过这只雌性吗?」
摇头,包含当年冬天被扔进来的那只都没有闻过,他怎麽可能特地去研究手上这只小孩雌性。
「雌性的味道没有这麽容易被沾染上的。」白战彻底被眼前这个没神经的木头打败了,指了怀中雌性後白战继续说:「你自己闻闻看。」
歪了歪头,听到白战这样解说的棕立刻凑近奥丁想闻闻看,不料奥丁却是往白战的怀里缩了缩,似乎是想躲避棕。这个举动让白战当场狂笑难止:
「哈哈哈哈哈哈……被记仇了!」白战拼命笑个不停,整个人直接笑倒在木制躺椅上面,倒是不明所以的奥丁被白战狂笑时剧烈震动的胸膛吓了一跳,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
接着,棕就很没风度的往白战头上擂下去。
※
在白战走了之後,棕盯着奥丁看了一会。注意到他视线的奥丁同样也看着他,同时伸出双手做了一个讨抱的动作,模样很是可爱。
当然,这只是对一般人来说。
看着眼前的小孩雌性,棕的脑中只有一片的困惑。到底要不要抱他?根据白战的说明奥丁应该是不会染上自己的味道,不过如果沾上了还是很麻烦。但是眼前的雌性看起来就很想被自己抱抱……
最後,放弃丢包的棕叹了口气,一把将奥丁抱入自己怀里。这让奥丁乐乐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很满足的发出了嗯的一声。
终於解决一个问题,棕心想。
对棕来说雌性的重量并不算什麽,结果一抱就是两小时。当然这段期间棕也不是什麽都没做,以一只手处理完今天那只庞大的猎物竟然只花两小时已经算是很快的速度了。
待猎物处理完毕後,棕才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低头对着奥丁问:「你饿了吗?」
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终於发现他的存在了。此时的奥丁拼命点头,其实他已经饿很久了,只是直到刚刚才发作。但不管他怎麽戳怎麽叫,这个致力於处理猎物毛皮上血迹的男人都没有理会自己。
其实,这也不完全是棕的错。奥丁的声音因为过度饥饿显得比猫叫还小声,加上棕又努力在搓揉毛皮,声音完全盖了过去。会突然想到,是因为棕自己的肚子咕噜了一声。想起从今早开始自己似乎就什麽都没吃,然後同时惊觉一旁的雌性好像也是这样於是才问的。
变化出爪子,棕随手就把放在身旁的一大块生肉切下一角,叉起来递到了奥丁面前。
「对了啦!棕,我忘记拿莱要我拿的东西了……」大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两个人:莱跟白战,在看到这奇怪的景像後一个眼神交换,不约而同的往棕头上擂下去。
雌性是不吃生肉的。这件事情直到这次的事件之後棕才明白……
在惊人的吃生肉事件过後,饥肠辘辘的两人由莱替他们准备了面食当晚餐。虽然在吃的过程中一直看到两个不会用筷子的笨蛋把面夹起来又掉进碗里,但……
至少比吃生肉好多了。
解决晚餐问题不久之後,棕整理好毛皮,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奥丁,後者立刻兴奋的伸出双手要他抱。看了看时间,棕将他抱了起来,熄掉了客厅的灯往楼上卧房走去。
打开房间中的窗户确保透气,棕将奥丁安置到了床上接着便躺上了床。
夜半时分,感受到似乎有什麽扯了扯自己上衣的棕动了动,接着睁开眼睛。
其实棕一向很浅眠,只要周遭有任何生物靠近的声音他都会立刻醒来。虽然常常吓到不少人。
醒来後,棕看着眼前还在睡的雌性,不禁疑惑刚刚的拉扯动作是从何而来。疑惑一段时间之後,他决定试试眼前的雌性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於是,他又闭上眼,躺了下去。
果然,在不久之後,一股奇怪的拉扯感又再次传来。他立刻睁开眼,只见奥丁用一种被吓到的眼神看着他,手则是停在棕的胸口上。
「你在干嘛?」棕冷冷的问,其实他这样的语气没有带着任何情绪,只是他过於冷淡的语调常常让不认识他的人误会他在生气,这样的他曾经弄哭过不少跟他不熟的雌性。眼前的雌性现在大概也是同一个情况。
奥丁有些害怕的看着棕,随即把自已的手慢慢的从棕的身边伸了回来,然後藏到兽皮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看着棕。
倒是棕自已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不过问个问题这只雌性干嘛这麽害怕?
想不出个所以然,棕决定不管这个问题继续睡。
然後,隔天──
「啾!」棕是被这种声音吵醒的。原本不以为意的他在听到下一声的「啾」之後赫然发现这个声音的来源,似乎是来自床的另一端之後他立刻爬了起来看着床对面的雌性。
奥丁此时正用一种泪湿湿的眼神看着棕,他双手紧抓着裹在自己身上的兽皮,接着又猛然的「啾」了一声,然後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棕。
「鸣……」发出一声不知所谓的呢喃,奥丁伸手轻轻拉了拉棕的衣服。但棕依然弄不明白他怎麽了,於是他只好将奥丁给抱到怀里,却意外的发现对方的身子软绵绵的一团,并且在他身上不断的发抖。
※
从房间中出来之後,祭司黑着一张脸,而他身後,则是站着有同样表情的莱跟白战。
「怎麽了吗?为什麽连白战跟莱都来了?」
「来扁你的。」
说着,祭司手一挥,莱与白战就很有默契的往棕的头顶狠狠敲下去。
「干嘛打我?」
「我觉得就算把你煮来吃都不过分。」祭司依然黑着脸说:「你知不知道那个磁性怎麽了?」
「怎麽了?」除了一直发出奇怪的新声音『啾』以外。
握紧拳头,祭司在内心中深深的有一种想拿刀自尽的感受。
「那只雌性,感冒了!」祭司愤怒的大喊:「才被你带回家一天就能着凉感冒,我问你,你到底是怎麽照顾人家的啊!?」
「他之前光溜溜的躺在森林你,搞不好那时候就已经感冒了……」
「现在又不是冬天,白天森林里也很温暖,谁去躺都不容易感冒吧!而且看他的状况应该是刚感冒不久,棕我问你,你该不会没给人家盖被子吧?」祭司不得不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不懂照顾雌性神经又大条的狼人後者则是拼命点头表示他有给奥丁盖被。
此时,一旁的白战与莱似乎是有了什麽结论,并同时拍了拍祭司道:「我们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停下动作,祭司跟棕同时看着两人。
「棕,你一定不让那个雌性抱着你睡对吧?」
白战会这麽说其实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狼族的部落在冬季时日夜温差大,一到睡觉时间大部份的雌性就开始找取暖物。於是有伴的抱老公、没伴的抱家人或裹厚棉被,总之就是不要让自己着凉。
看着棕一脸『啊!原来如此』的表情,三人不禁齐心赏他一记爆栗。
揉了揉头,棕无辜的看着眼前三人,怎麽自从捡了这只雌性回家之後,自己就常常一直被打头啊?
「所以,只要我常常抱着他就可以吗?」
「他要你抱的时候你再抱他就好,不然你困扰他也困扰……」这次连白战都有些黑线挂在头上,不禁脑补要是棕一直抱着这只雌性是个怎麽样的情况。
不行,太恐怖了!
摇摇头抹去刚才在脑中出现的画面,当他回过神来时,旁边的两个人跟棕都已经不见了。
「总之,就像白战说的,你只要好好抱着他就没有问题……欸?白战,你刚刚干嘛在外面一个人摇头啊?」
「你们也等我一下,我刚刚在想事情!」
就在莱跟白战对话的同时,棕已经照着莱的指示把奥丁轻轻抱在怀中。就像白战解说的一样,奥丁因为感冒的原因有些意识迷茫,却还是伸手抓住了棕的衣物,并把脸往他身上靠。
「好冷……」
看着怀中的小孩抖个不停,棕多少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让怀中的雌性受了不少苦,於是在没有任何人要求的状况下难得的贴心紧抱着雌性。
突然开窍了耶……在一旁的三人心想,而祭司则是缓缓的拿了一罐白玉罐子递了过去:「喏,放在水里煮,一天早晚喝两次直到喝完为止。」
※
回家了之後,这次棕终於好好的把奥丁给安置到床上,而不是像第一次时用扔的了。
「呜……」躺到床上的奥丁似乎不太舒服的蹭了蹭床,棕只好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他,然後照着祭司的指示下楼煮药。
一打开药罐,棕就立刻觉得自己的鼻子快要坏掉了,这药味会不会太浓了!?
捏着鼻子把整罐药倒进眼前的铁锅,棕拿起事先盛好的水倒进锅中後,用打火石点起了火後棕立刻把盖子盖上,以免自己的鼻子真的就这麽坏掉。
「棕……」突然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传来,棕回过身便看到奥丁在靠在楼梯的扶手上,他赶紧跑上前将棕抱进怀里,说:「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乱走了。」
突然,棕感觉心好像被什麽软软的东西打了一下,是因为自己替这只雌性带来感冒的困扰吗?总感到很对不起这只雌性。
「冷呀……」
往棕的怀里钻了钻,奥丁紧紧抓着棕的上衣。这个状况棕也只好学习白战平常的动作轻轻揉着奥丁的背安抚他,同时想着等等白战来了一定要问他办法。
「喂!棕,祭司跟我……呃?」
说人人到。
白战一进门,便看见抱着奥丁的棕在左晃右晃、貌似在哄着雌性的样子,经历各种大风大难从来没有被击倒过的白战,突然有种头昏眼花的感觉而且差点就要眼前一黑昏过去。但在那之前,棕就叫住了他。
「白战,来帮忙。」说着,就立刻把雌性塞了过去,这让白战立刻理解眼前的人没变。接着毫不犹豫的往棕头上敲下去。
「你这块万年木头真的……等等,你在煮什麽?药的味道怎麽这麽重啊?」原本还想多抱怨几句的白战说着说着突然捏起了鼻子,用一种莫名奇妙的眼神看着棕,接着恍然大悟的指着他说:「你把药倒下去煮了!?」
「不然呢……?」
白战(人类岁数23),首次突然觉得自己单身这麽多年根本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