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到底什麽是喜欢?》
时间过得很快。
毕业典礼都已经过了两个月多了。
想当初,我还在难过我的廖小弟生活要再继续煎熬七年,没想到转眼之间已经毕业了。
时间过得真的、真的很快。
回想当时毕业典礼的时候,穿着学士服坐在台下,跟着身边的毕业生一起听着催眠的致词。
不过,大家很有默契的在毕业生代表致词的时候回神过来……有的还瞬间精神奕奕、眼睛发亮的!
扯耶!!!
当毕业生代表说着学校的好、教授的棒、过去七年的欢笑泪水时,我看到竟然有人频频拭泪?
是我看错了吗?还是我还在刚刚的晃神中没清醒?
而当毕业生说完後,响起了比刚刚还要热烈很多倍的掌声。
校长说学校有他这样的学生与有荣焉;
教授们说可以教到他这样的学生就算退休也甘愿;
同学们说有他这样的同学真的是非常荣幸外加光荣。
而我娘也跟着说,这孩子真的是让人喜爱。
为什麽我娘会跟着被感动?
那当然是因为那位毕业生是她看长大的。
没错,众人歌颂的那个完美的毕业生,不是别人,就是——
齐、冠、廷!
要是他们知道那篇毕业致词是他前一天晚上边跟我抢晚餐水果边哼歌掰出来的……还把自己抢输水梨、抢赢水蜜桃的心得感想也写进去……不知道会不会还这麽感动?还拭泪咧!
现在,我们家跟齐冠廷他们家挤在我们家的休旅车上,准备出发去花莲。
当初我老爸买车的时候竟然是以3+3的人数去思考!看到他买休旅车我真的、我真的快爆走了。
不是跟可爱的女儿说好,要买可爱的“小车”吗?我无奈。
下个月齐大哥就要去当兵了,所以大人们决定要赶快来个家族旅行。
家、族、旅、行。
但是我真的很想问,为什麽我要跟这人一起去家族旅行?
想当初国小、国中、高中、大学的毕业旅行我不想参加,都被齐冠廷抓去。然後一样,不管车上还是飞机上,他都会坐在我的左边。
从幼稚园就开始,他总是坐在我的左边,害我完全被制约了!
如果左边坐的不是齐冠廷,我会不习惯。他坐到我的右边,也是会不习惯。
就连刚刚要上车的时候,我竟然会乖乖走到齐冠廷右手边的位子,坐下。
我一定是疯了啊啊啊!
「巧芸,一直带着耳机对耳朵不好哦!」恶魔的声音非常有礼貌地说着。
为什麽这麽有礼貌,像亲切的邻家大哥哥一样?
废话,因为大人们在前面啊!
我无奈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後,拿了包包里面的水给他。
齐冠廷接了过去後,就不再理我的耳朵好不好了。但是换我家娘来关心了。
「耳机拔掉!你这丫头!」我娘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用我觉得我最凶狠的眼神瞪了左边的人一眼後,拿掉耳机,拿出手机。
齐大哥的话是圣旨。所有人都不得抗旨啊!
我一定是有抖M体质,才会这样满腔怒火还会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
不过我们两家大人似乎不像其他家的大人一样,总想把自己的孩子跟好友的孩子送作对。
齐家爸妈很忙,所以自然是很开心他们家的恶质儿子有我这个善良玩伴。
齐爸齐妈看到我的时候,总会对我又亲切又温柔地说:『有巧芸可以当女儿是一件最幸福的事哦!』
而我家娘的态度就是很明显恨不得齐冠廷是她儿子。
所以我娘总是对我说:『要好好听冠廷的话,不可以惹他生气!』
我跟齐冠廷会有这样少爷奴隶的相处模式,我真心觉得我家娘要负99.999%的责任。
算了,我家娘可以说是齐冠廷奴隶群的头头了吧?
要是跟她说都是你害我变成齐冠廷的贴身丫鬟,你要给我负99.999%的责任的话,我家娘可能唯一会有的反应就是:天啊女儿,孺子可教也!然後自动省略後面要她负责的那句。
「巧芸,车子在行进间用眼睛看手机萤幕,会对眼睛不好喔!你忘了生物老师说的了吗?眼球中的水晶体是个脆弱的东西……到时候眼压不对,还会连带着头也跟着痛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拜托,我才刚拿起来耶!只是在打简讯而已又不是在玩游戏!再且,生物老师明明就说是“长时间”啊!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想睡了。
我把他行李里面的眼罩拿出来丢给他。算了,至少这样我可以清静一下了。
不过我娘却不肯让我清静,「巧芸啊,你不是也是医学系毕业的吗?怎麽人家冠廷知道的,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好吗!生物老师上课的时候我比他还认真耶!我还是忍不住翻一下白眼。
等等,我刚刚一连翻了两个白眼?一定是被简易晴传染的!
「就说了上课要专心,不会的要问冠廷了啊!看看你,现在毕业了还什麽都一知半解的,看你要怎麽找工作!」
「……」我有齐爸跟齐妈!他们会收留我的啦!不怕失业潮哈哈~我在心里想着,但我开口说的话却是:「齐大哥在睡觉,你小声一点啦!」
果然车上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只有老爸爱听的水晶钢琴当背景音乐。
一片祥和啊!
转头看了一眼坐我左边的齐冠廷,他现在戴上的那个眼罩,刚刚急着打发他所以没仔细看,现在一看——
那不是我们国小二年级的时候上美劳课还什麽课一起做的眼罩?
没想到他竟然会到现在还在用!真的觉得非常毛骨悚然。
走怀旧风也不是这样走的吧?国小二年级耶……
不再看着那个恶心的怀旧风,手机的震动告诉了我有人回信了。
刚刚传简讯给我大学最要好的朋友,简易晴,我跟她说这趟临时的花莲旅游行,明天的约会要取消了。
与其说是临时,不如说我到最後上车前的几分钟才知道我们家跟齐冠廷他们家,要一起去花莲玩个三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