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先请众人离开屋子,关好门後,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缓缓拉开结城的衣襟,白皙胸口上那个破魔箭箭头留下的伤疤,仍然清楚可见。她心有戚戚焉的伸手抚触这苦难的印记,熟悉的触电感立刻从指尖传来,扩散全身。
心中默默叹口气後,阿篱按照上次的方式,取一把破魔箭,用箭头在原先的伤口上重新划上一个口子,大量的黑色瘴气顿时从伤口里涌出……
「地念儿,两个阿篱姊姊真的没问题吗?」小玲时不时望向毫无动静的屋子,始终无法安心。
「我也不知道。」地念儿老实回答。
邪见偷偷望向杀生丸少爷,杀生丸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却也一动也不动的凝望着屋子。
杀生丸少爷该不会是对那个人类女人动情了吧?
邪见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了揣测。忽然一阵天雷似的咆哮怒吼声,把他吓了个魂不附体。
「杀生丸!你给我把阿篱交出来!!」
是犬夜叉。
「哼。」杀生丸神情依旧淡定无波,仅是嗤之以鼻的轻哼一声,缓缓转过身来。
「快放了阿篱!不然我就砍了你!」犬夜叉怒气冲冲。
「你有那麽大能耐吗?」杀生丸寒着脸,冷冷说道。
「可恶!」犬夜叉二话不说,立刻抽出铁碎牙:「风之伤!」
杀生丸神色自若的轻松闪过攻击。
「笨、笨蛋啊!杀生丸少爷是在救人耶!」邪见没想到犬夜叉还真的出了重手,他吓得赶紧大喊。
「邪见!闭嘴!」杀生丸眸光一冷,怒斥道。
没想到,小玲却突然跑出来挡在犬夜叉和杀生丸中间:「你不可以对杀生丸少爷动手!」
「玲!」杀生丸低吼一声。
犬夜叉这才发现不只是玲,连地念儿也在现场。
「犬夜叉别打了,这里是地念儿的家啊!」骑着云母随後赶到的弥勒一行人,立刻上前劝阻。
犬夜叉刚才被怒气冲昏了头,经大家接二连三的阻挡,这才感觉到事有蹊翘。「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一边歛起铁碎牙,一边口气不是很友善地责问杀生丸。
「没必要告诉你。」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犬夜叉原本稍微克制的怒气,瞬间又被挑起。
「杀生丸带走阿篱姑娘是为了要救结城公主对吧?地念儿?」弥勒赶紧问清事实。
「嗯。」地念儿用手搔了搔头,憨厚地回答:「如果屋里那个昏迷的女人,就是你们所说的结城公主的话。」
「昏迷的女人?」珊瑚有些不解。
「阿篱姊姊是为了救我才变成那样的…」一提到结城,玲的眼眶再度泛红。
「你说阿篱她怎麽了?!」犬夜叉大吃一惊,下意识又执起了铁碎牙。
「犬夜叉,小玲说的应该是结城公主。」弥勒赶紧解释,免得两兄弟开打,众人遭殃。
「哎呀,到底阿篱是哪个阿篱啊?」七宝也听得有些雾煞煞。
「不管哪个是哪个,我现在就要带阿篱走!」犬夜叉说。
「你敢!」杀生丸缓缓举起手来,打横一挡,周身瞬间杀气四溢。
「哼!谁也不能阻止我带走阿篱!」犬夜叉语毕,立刻挥刀往杀生丸冲去,兄弟大战登时展开。
「小玲,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珊瑚走到哭丧着脸,满是焦急与担忧神色的小玲身边问道。
「咳咳,我来回答吧!」邪见拄着人头杖,清了清喉咙说:「奈落在结城姑娘体内放的是会产生瘴气的东西,当初日暮篱姑娘只是暂时清除瘴气而已,只要结城姑娘每用一次灵力,瘴气就会再度倍增……」
「原来如此。」弥勒恍然大悟,因此杀生丸才会带阿篱姑娘来此,想要再清除一次瘴气。
突然,万丈白光从屋内窜出,顿时吸引众人目光,犬夜叉和杀生丸也暂停了打斗。
「犬……犬夜叉……」
白光消散後,一丝虚弱的声音从屋中传出。
「阿篱!」犬夜叉闻声,随即飞奔过去。
此时有个身影比自己冲得更快,瞬间就挡在前面,一记蓝色光鞭冷不防抽了过来。
「杀生丸你做什麽!」犬夜叉有些错愕。
「不准过去。」杀生丸用森冷的语气命令着。
「什麽?你有没有搞错!」犬夜叉心中一把火又再度燃烧起来。
「不…不要打……」阿篱虚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杀生丸……快去……看结城吧……」话一说完,阿篱便完全虚脱的摊坐在门边。
「阿篱!」犬夜叉倏地冲过去将她扶起。
杀生丸则一个箭步跃进房间,只见面如死灰、衣衫不整的结城侧卧在床,松散的衣襟上渲染着殷红刺目的血色。他眸色一沉,立刻解开肩上的白色皮毛,包裹住眼前几乎半裸的女人。
「地念儿!你快来看看阿篱!」门外的犬夜叉焦急呼唤。
地念儿走来,探了探阿篱的脉搏说道:「放心,只是身体虚耗过度,我熬些补血气的药给她喝下就没事了。」接着抬头望向房里,他比较担心的是另一个阿篱。
杀生丸抱着结城走了出来。
「让我看看她吧?」地念儿要求道。见杀生丸沉默不语站在原地,他便迳自走过去,探了探结城的脉搏。
须臾,地念儿失望地摇摇头:「她非常的虚弱。」
「我知道。」杀生丸虽然面无表情,但彷若幽潭的金眸却闪过一丝莫名情绪。
「就像我先前说的,她再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撑不了多久了。」地念儿语重心长。
杀生丸没有回应,径自抱着结城走出屋子。地念儿赶紧在他身後喊道:「我会想办法弄些药让她恢复点体力,暂时延命。」
「邪见,你和玲待在这里,拿到了药再来找我。」
杀生丸没有停下脚步,说完便抱着结城凌空而去。
「杀、杀生丸少爷!」
邪见错愕的大喊,但已唤不回主人迅速消失在远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