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獵人》本喵的征服攻略 — 調戲蜘蛛手則十七:琴聲嘯止,斷傷痴情

人与人之间充斥着许许多多的矛盾。

我们相爱着,却也……

───彼此憎恨着。

***

『当在梦境与现实中搞混的话,该怎麽办才能辨别两者?』

───「仅靠杀戮来分别双方就行。」

***

扑朔迷离的二者。

「……呵。」

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似乎正嘲笑着自己竟然做出那样可笑的决定。

旋身,不在依恋睡躺在床上的人儿。

已经,别无选择了。

***

『如果在梦境与现实中搞混的话,那该怎麽办呢?』

『哥哥。』

『嗯?』

『如果你……搞混的话,就倚靠杀戮吧。』

『……咦?你、你在说什……』

『我说,』毫不留情的打断兄长的话,坚毅的眼神迎向对方有些慌乱的神情,『如果无法判断二者究竟谁是谁的话,那麽、就交给杀戮来判断。』

『若是在梦里的话,杀人不但没有罪恶感,甚至也没有感觉;但在现实的话,一定能清晰且感受到,血肉溅洒在脸上那种温热黏稠的感觉吧。』

那种真实的杀人感觉,并不会在梦境中感受到的。

那麽现在的自己,身在何处?

梦境,抑或现实?

「哥哥,我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了啊……在现实和梦境里,杀人根本没什麽太大的区别啊……」

当鲜红色的液体和些微的肉屑洒在身上时,为什麽、胸口是麻木的?

杀人,完全没有任何感觉。无论现实,或梦境。

没有,任何罪恶感。

告诉我,哥哥,我该怎麽做才好?

怎麽办……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

天才与普通者,是用什麽来区别?

是与生俱有的天赋和极佳的资质,还是与一般人无易的平庸能力?

聪明与愚笨,有什麽差别?

那麽两个人选择不同的道路,究竟谁对谁错?

正义又是什麽?

那邪恶呢?

所谓正确的选择,又是建立在哪种利益上来看待的?

***

仅仅只因为性格与才能,两人被完全不同看待。

就只差那麽一丁点、就一些些,智慧生物就是那麽的做作到令人恶心的地步啊。

他们是,下一代的继承者。

即将要带领我族的王。

必须,从之间择一。

……可是答案,已经很明了了。不是吗?

───双子中的弟弟,断情。

那才是,答案呐。

***

『他们从来都不懂。那些只是族人们加诸在他们身上的无谓期望。

不过那些,全都不重要。

只要哥哥、他只要断琴,他只要他最爱的哥哥……

那就够了。

By断情』

「情!」

他转过身,朝来人露出了一个轻浅的笑容,仅因为对方的嗓音他再熟悉不过。

「哥哥。」微微地皱起眉,看着对方朝他跑来而显得有些气喘吁吁,他的语气染上一丝责备:「不是告诉过哥哥你了吗,得稳重些才是啊。」否则被族人们看到,又要被冷嘲热讽说『身为继承者之一竟然姿仪不端庄』什麽的话了。

「抱歉抱歉。」断琴吐吐舌。其调皮的模样不禁让他无声的叹息,但断情只摇摇头无奈地道:「也罢。哥哥,下次可又别忘记我嘱咐过的每句话啊。」

「是是是~唉呀情你怎麽跟老妈子似的爱碎碎念呢~我看见罗,你竟然提前迈入更年期不但爱念一堆还出现了中年大叔才会有的秃头症哦!」

「别乱讲,你想太多了。要是我也这样的话,那麽你也差不多了呢哥哥。」

「……啧!」

啧什麽?若不是你的话,他还需要像个老头子一样爱碎碎念麽?断情有些死目了,但心里却泛起一丝丝暖意。

他的目光对向兄长深沉却十分清澈的酒红眸──也与自己无异的双眼──撇嘴一笑:「好了,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才是。」

「啊对对,你不说我倒忘了呢!嘿嘿,瞧我如此粗心,如果失去你的话那该咋办呢~」听着兄长有些夸张过分的话语,断情不禁轻笑出声。

「不会有那种事的。因为我啊,会陪在哥哥你的身边,直到永远。」

轻柔的嗓音自他的嘴里流泄而出,话语中的坚定让断琴有些恍惚。

断情原先冷然的眸子,也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有些柔软。

断琴浓密的睫毛搧起。抬起眸,看见双生弟弟的酒红眸里映照着自己有些模糊却恍然的面容,接着他自喉间发出一丝嘶哑的笑意。

「……呐,当然啊,我们是双胞胎呢,当然要永远黏在一块啊。」

闻言,断情垂下眸,低低的笑了几声。可眉间的些微惆怅与哀伤却被垂落的发丝巧妙地遮掩住,并未让自家兄长察觉。

「啊,是的。哥哥说得自是当然。」

可是啊哥哥,你可曾知道,我与你说的『永远再一起』,是完全不同的形式呐。

我想要以『情人』的身分与你永远在一块;你却想用『家人或兄弟』的身分跟我生活……断琴你啊,是真了解我的心意而装傻,还是连我对你抱持着什麽心态都不知晓呢?

是後者吧?

对於自己的猜测,他低低的笑出声。眼神中,带有浓浓的悲伤色彩。

他太了解自家兄长了,怎麽不可能知道对方的心思呢?

『断琴你啊……心思从来都是过分的好猜啊……』

如果不知道对方的想法,那麽自己是否可以就这样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可是,没有『如果』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啊……

所以,他别无他法。

最後只能选择,离开。

「哥哥,抱歉了啊……我竟然不守承诺就这样离去呢……真是,对不住……」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嗓音轻柔地是那麽虚无不定、飘渺无法捉摸,缓缓地飘散至空中最终散开。

接着他微微一笑,酒红色的眸子变得深沉。接着沉默片刻,断情轻启唇低低的唱起歌来,将自身的浓厚情感全都灌注在这首缓慢却忧伤的曲子里。

琴声啸止,弦断血溅。

血染布襟,赤染大地。

嫣红光华,一闪即逝。

佳人落泪,仅为情离。

断伤痴情,相见何时?

极为缓慢地,每个字词逐渐消散於冷薄的空气中。可那太过浓厚的情感,却久久不散依然残余一丁点飘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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