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悲傷愁緒-招惹。嬌貴薔薇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当遮光布料裁造而成的窗帘也挡不住中午阳光的猛烈之下,疲累到熟睡了十几个小时的祁望兰也为阳光透进她的眼皮里而皱起眉,翻过身趴着,把脸埋进枕头里面,但被枕头传来不属於自己的淡香而产生一些疑惑……

再来,昨夜一整晚春宫的图画一幕幕的上演,连她都有点害羞,即使昨夜再怎麽疲倦,最後还倒头就大睡起来,也不像喝酒那样醉了的倦,脑海清楚得很昨夜芳薇真的在她身下,在她床上,在她怀中。

有点不对劲?

她伸臂想抱一下,看看抱不抱到佳人,却摸了个空,只有棉被的手感,而且是清凉的,表示原本该躺在身边的人已经起来有一段时间。

难道,她又静静的走了?

眼睛终於睁开,失望的看着旁边的确空无一人。祁望兰缓慢的抱着被子坐起来,脑海空白得只余下昨夜和芳薇热吻爱抚的零乱画面,她双手捂住脸颊搓揉了一下,抓顺有点乱的头发,打算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发现了有点不对劲。

地上有些衣服……

不是她的。

噫?!

芳薇没穿自己的衣服离开吗?

啊,不对不对,好像有食物的香味!

眼睛睁得更大,她火速跑进套房里的浴室洗了个澡和整理自己後,套上家居的运动装,湿着头发跑出去。

「你起来了,还洗了个澡,怎麽不吹乾头发才出来?虽然现在入秋,但这样会容易病的。」芳薇放下手中的盘子,走过去拉着她回去房间让她坐在梳妆台里,替她把长发吹乾。

坐在梳妆台前的祁望兰从镜子里无法移开目光的看着身後的孙芳薇,特别她身上套的是她衣柜里的长版T恤,T恤刚好只遮住女性的三角地带,略为到达大腿而已,她满脑子都在想,她到底有没有穿内裤?

她不会那麽色色的吧?

「你看甚麽?」孙芳薇挑眉的拍了她後脑一记。

「在猜你有没有穿内裤。」祁望兰抬头看着她,嘴角挑起一抹邪恶微笑。

「有穿!还穿了裤子!」为了证明,孙芳薇拉高了一下,里面果然穿了一条很短的裤子。

「真的哟……好失望呢。」祁望兰假装失望了一下,转身一下子把她拉下来坐到大腿上抱着她问:「你怎麽没走的?」头颅像似撒娇的埋到她的颈窝之中,唇瓣会轻轻地触碰到那儿的敏感肌肤。

有点痒,把她轻轻推开,双手攀住她的脖子,温柔地细语:「因为……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祁望兰第一刻是感动,下一秒却是带着了黯然,双臂用力把她圈进怀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道:「你相信我吗……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

「我相信,望兰……」孙芳薇微微退开,捧住她的脸送上自己的唇。

一个吻让气氛升温,望兰加深这个吻,让这个吻变得缠绵又深柔。过度升温的吻被孙芳薇的理智截停,「快两点了,你也饿了吧,我弄了午餐,出来吃吧。」从她大腿上起来,手却被她拉住,

祁望兰深深的凝望着眼前这位充满恋爱甜蜜味道的女人,还有脸上那幸福的笑容,她都要好好记住。握住也的手也跟着起来,像个连体婴般抱着她,边走边抱,两个人很艰钜的走出客厅。

孙芳薇推开她,让她坐下来,自己再跑去厨房倒了两杯泡好的咖啡。

吃着早午餐的时候,祁望兰有点好奇问:「你怎麽不生气?」

卷意大利面的动作略顿了一下,在送进嘴里前反问:「那敢问祁望兰小姐,我该生甚麽气?」

「我到赵氏集团工作,还有威胁赵云滔等等。」祁望兰小心的观察。

「好吧,起初的确有点生气,不过後来我想,第一,像媴圆说的,我从来没关心过你离开BD後去了那个地工作,一心以为你离开夜店,不用再熬夜,去哪上班都好。至於威胁……我想云滔不是那麽容易会被你威胁到的,他母亲因为年纪和身体弱的关系得知再也怀不了孕,整个赵家只有他和一个妹妹,云滔从十岁就开始被培训成为继承人,你那些小技量是击败不了他吧。何况……我知道你没怎样影响他的公司甚麽,甚至若这个合作谈得成,会更加有利他的公司。我想……」孙芳薇挑一挑眉,嘲讽道:「他一定有办法让你妥协,要不然,你不会那麽快从法国回来。」

「说吧,你妥协了甚麽?」她也很好奇。

祁望兰假装镇定的对着她微笑,打趣的回应:「对,妥协了,因为他说要升我为这个企划的全权负责人,头衔应该是执行总监,整个计划事成会我会得到2%的分成,一个以天文数字兴建的计划,分我2%利润他真是很慷慨,我想起码有几千万台币吧。」

「哦?比我跑来跑去的利润更高,唉,我回去是不是也让云滔给我一个职位做做看呢……」孙芳薇满意的点头,却又感慨现在只为了星空里的应酬工作而忙录,有点疲乏。「噫,对了,今天你不用上班吗?」她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二。

「下飞机後我跟你老公说要睡两天才上班。」祁望兰得意的笑说。

「你得寸进尺啊。」孙芳薇心里有点跳了一下,当她说“老公”的时候。好像在提醒她,她是一个有夫之妇,昨夜的疯狂与此刻如此幸福的坐着和她吃东西,彷佛都告诉她自己出轨了,对不起云滔。

心虚了一下下,可她即使背叛了云滔,她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最真的那颗心了。

她的人生,不能再失去正真想要的人或物。

「呵呵呵,我当时真的疲倦过头,只想快点回家倒头睡,所以才冲口而出,而我想你老公也是的,不过他身为一个企业的掌权者,就不能像我那麽任性,我在想……我一定不是总裁的命,因为我一定要睡觉和享受生活,不能被一大堆工作困在一个地方,唉,我真犯贱,一辈子都只想帮人家打工呢。」祁望兰自嘲,也可能是从小对老爸的工作也有阴影,她不喜欢成为掌权者,掌权者的人生没意义的,要结婚的人不是自己的选择,一个电话就得回去。

故当时有一个讲法文的律师打来跟她说老爸走了,留下了杜兰徳20%股票给她,她断言联络了她的大哥察克,倾谈,一切在命运安排中竟然发生的事。没想到遗产事件,让她的计划时间迈向一大步。

「听你这麽说,我也想回去星空辞掉现在的职位呢!」孙芳薇苦笑,她最近也像望兰说的,被困住了。

生活都变得崩紧。

「你可以的。」祁望兰凝望着她,话里有话的说。

孙芳薇被堵住的沉默了好一会,才撑起笑靥回道:「给我一点时间。」

後来她们默契的把话题转到别的上去,愉快的有说有笑地聊天,吃完由望兰来洗碗,待她洗完後便把坐在沙发里的芳薇抱住不放,双双倚偎的看电视剧,闷了便开始找她们都没看过的电影。

看了一部电影,天色已经开始进入黄昏,在孙芳薇的提意之下,她们两个换了套衣服去了附近的超市买食材,准备今晚的晚餐。她们在超市里就像普通情侣一样打闹开玩笑,偶尔还亲匿的牵着手,祁望兰有时候还会把她圈在怀间推着手推车……

在最自然的事情里面,她们很快乐,真的很想,一直直下去。

一整天,她们都不避开提起,她们还是会说再见的事情。到了从超市回去祁望兰的家里,她们二人正把食材先放进冰箱里,这时候,孙芳薇口袋里的电话响起,她淘出来见到来电者後,不敢看望兰便说到外面接电话。

望兰风度的微笑说没关系,可目送离开,她去了阳台那聊这个电话,顿时心情沉了下来,明显来电的人,芳薇不想让她知道。用屁股想,也猜出打来的人是谁。

心情很容易就被击碎一样乱得七零八落,胡乱把食材塞进冰箱後便走出客厅,正好芳薇也聊完这个电话,但从她的表情,祁望兰已不抱着甚麽期待了。她是贴心的“冬愁”,永远都那麽温柔,永远……都让自己受伤,也不想别人为难的,她抹起笑容把她抱住道:「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望兰……对不……」

「不要说那三个字,我们都没有错。」她退开捧住她的脸,激动的在她唇上激烈的吻吮起来,咬破她的唇才甘心收手。「你快走……在我後悔之前。」

「再等我一下,再等我一下……望兰。」孙芳薇默默的流着眼泪,她推开她转身拿了包便夺门而出。

门嘭一声关上那秒,祁望兰的笑容再也挂不起来,失去灵魂一样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到了她站累了,饿了,她简单到厨房煮了一个泡面,然後拿到沙发里,打开电视机,调高音量……

用电视机里的笑声,掩盖她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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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孙芳薇怎样传讯息给祁望兰,而祁望兰一句话也没有回过她之後,她知道了,一夜之间,甚麽都变了的在进行。

心口莫名的害怕,心口酝酿着刺刺的痛。

她也不知道发生甚麽事,赵云滔不到两三天,总会邀请她一起去单独二人吃饭,再也不是为了做戏给甚麽人看,每顿饭,都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心口在发烫,在这个现象持续了好几周之後,她忍不住拨了祁望兰的电话。

换来的,是一把冷硬的语音女声,说她拨打的话已停止服务。听到由中文播音已转到英文,孙芳薇捏紧手中的电话,默默的从耳朵上拿下来,直接把电话翻转放回办公面上。

突然助理打直线进来,头有点痛的接听。小助理平稳中带着喘息的紧迫感道:「赵夫人,赵总来了。」

孙芳薇微征了一下,「嗯,你去忙吧。」挂线没多久,她的门被敲响,继而没等她准许就进来了。

能这样的人,也没有几位。

「云滔,怎麽突然来了。」她突然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和祁望兰之间,到底还有甚麽牵扯。

「找自己老婆去约会一下,这没错吧?」赵云滔帅气的嘴角上扬,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绒盒,还把它打开:「送给你的,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贪礼物的女人,可我想,钻石应该女人都爱,而且,我第一眼见到它就觉得它很配你。」

「很美。」这条钻石颈链,的确闪美得使女人都着迷。此颈链落在她手中,却只被她欣赏了不足一分钟,便把盒子盖上。「云滔……我想跟你……」

「别说了,很晚了,我订了餐厅吃饭,快迟到了。」赵云滔伸出手来,脸上,还是温柔又有魅力的帅气笑容。

他的话堵住了所有已在喉咙里的话,孙芳薇无言的看着他阔大的手掌,好像有魔力一样,她的手,在无可奈何的复杂情绪当中,选择了覆到手掌里面。赵云滔轻柔的拉起她,牵住她的手离开了。

他们之间牵手不是一些甚麽惊天地的事,以往他们要在别人面前装夫妻,在出席不同场合,都会十指紧扣,甚至赵云滔会搂住她的腰,还有在一些晚会里很亲近地跳舞,孙芳薇不讨厌他,甚至以前有点妄想以为,他们可以慢慢培养爱情。

随着时间的飞逝,孙芳薇便清醒了,和她结婚的这个男人,不会跟自己谈爱情,他要的,是一个不会麻烦到他的,也可以有能力独立又可以帮助到他的女人,她更以为,他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了。

走去餐厅的路途上,孙芳薇瞅看着两个人交握的双手,他的手阔大而热烫,以往只要没记者的地方,他绝对不会牵住她,近来他的反常,再加上祁望兰突然间不再跟她联络,她已经可以肯定,祁望兰和赵云滔之间,有另外的协定。

坐在餐厅的幽静的位置,外面是怡人的夜景,点的都由服务生送到各自的桌面前,红酒也倒在杯子里里发出浓郁的果香味,基本上,吃饭该有的条件全都齐全了。

可是,该谈天说地的剧情,却被孙芳薇揪心的感觉而全部毁掉。

饭吃到一半,孙芳薇真的没胃口吃下去,她放下叉子,拿了那杯红酒啜了一大口,滑进舌喉之间,浑发的酒精在後劲上来的时候,辣烫着她的喉心,她捏紧酒杯杯脚,目光盯住杯中余下的深红问:「她,在哪里。」

初开牛扒的动作顿了顿,完美不会切到碟子地切开一小块,「我不可能告诉你。」把牛块俐落的送进嘴里咀嚼,吞下後他也没心情再吃下去,放下刀叉,拿餐巾擦擦嘴角,也端起那杯酒喝了一口。

彼此之间,他们都要用酒来辣烫一些怯懦,翻出一些问题与勇气。

「可是云滔,即使怎样,我也不可能突然喜欢你。」孙芳薇身为女人,没道理感觉不出来近日来自家的丈夫突然对她态度不一样。说白一点,也很好笑的一点,她的老公在追求她似的。

别人听到,一定会笑死他们!

「所以我不是要突然,是用时间去追求你爱上我。」赵云滔这辈子甚麽都要拿第一,从来不会输给别人,特别是一个女人。

孙芳薇错愕的瞅看着对面这位突然变陌生的“丈夫”以往的赵云滔才不会这麽说,他更加不会对任何女人说用时间去追求,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用最有效的时间去做该做的事,甚至他的生理需求,自从上次他说自己不是性冷感与同性恋之後,暗里打听回来是别人家总裁的特定漂亮秘书,他会事先定好一份合约,他和她之间,只是各求所需,不会有任何瓜葛。

「不用浪费气力,以你的个性,想必你选择和我结婚前,已调查过我以往的事,我没有力气再跟男人谈恋爱,我以为我们可以同为各自有生活的夫妻。虽然,我最近不想这样了,我无法放下她,再遇到她之後,心都不在自己的心里,更不可能让你抢走。」孙芳薇苦苦地笑,带了点悲愁,端起酒杯,一口气把酒喝完。

再一次失去,原来心口那麽的痛……

「我不相信那回事,我赵云滔要做到的事,你也知道我一定会做到为止。」

一顿不太愉快的饭後,二人一起回到住宅,在孙芳薇说要回去房间洗澡休时前赵云滔双手搂住她的腰,在她挣扎之前往她唇上轻轻落一个温柔的吻便退开,他拨开她的发,细抚着她的唇道:「原谅我之前没发现这个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去爱你,好吗。」

他坚定的目光,再次震摄得孙芳薇无法回驳,默然的沉默,那一刻……

她觉得祁望兰已离她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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莐媴圆在凌晨三点回到自己的住处,密码锁啲一声显示绿灯,她有点疲累推开大门,发现里面还亮了灯光,才醒起自己本来独身的生活,前几天开始变成了与人同居合伙的生活。

她闻到空气中散发出浓郁的泡面味道,皱眉的走到客厅,果然见到祁望兰坐地板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茶机上的笔电,而笔电旁边,正正就是那碗冒着烟的泡面,她瞧她在笔电上飞快打了一大串之後,便抱着泡面吃两口,再打一大串东西……

莐媴圆很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吃甚麽味的泡面。脱下高根鞋换上拖鞋,莐媴圆步进客厅,打趣的问一句:「那是甚麽味道的?」

专心的祁望兰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抱着泡面瞪了一眼,再回看媴圆很笨拙的道:「就泡面味道。」她的回答,引起了莐媴圆无奈的笑意,走过去坐在沙发里,瞪住她笔电脑所做的事情。

「你硬要搬过来,不是真的只想来这里避开孙芳薇来工作吧。」莐媴圆眯一眯眼,当她某天一大清早,她才刚躺在床的准备睡时,电话就响了,见到是祁望兰,顿时觉得没好事。

果真,祁望兰直接了当的个性,只说了一声:我晚上搬过来你那里借住一段日子。

嘟一声,电话挂了,而莐媴圆以为自听错或是她太累想睡而出现了幻觉,继而把电话抛到一旁继续睡,一睡睡到晚上,门铃叮咚两声,她赶时间要回BD在化妆,边化边跑去开门,一开门却见到祁望兰拿了两个大行李箱,她还没意识发生甚麽事,她就硬要进来,莐媴圆有很重要的客人要亲自招呼,就来得及了解状况便跑了出去……

之後,就如现在那样,自家的豪宅其中一间房间1被一个硬来的人占了!

「你少管我,总之我会付你房租,还有,记住别告诉任何人知道我住在你这里。」祁望兰从萤幕上把眸子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所以我就说你来这里根本就是不想让孙芳薇知道。」莐媴圆在想……她和赵云滔到底在搞甚麽呢。

「所以的所以,我就叫你管好的你嘴,别大嘴巴,要不然我就不弄好吃的给你吃。」祁望兰奸诈一笑,她没想到要管住一个男人首先养好他的胃这句话,完全可以套到她身上使用。

可能莐媴圆不太会煮些复杂的菜,她最多会煮一个面和灼清菜,煎一块牛扒,鸡扒或猪扒也不会先腌一下才煎,所以她来了之後她有煮给自己吃,而媴圆有一天早了醒来跟她一起吃,从此之後,这个老奸诈的房东说除了付房租也要煮饭给她吃。

媴圆反应大可大了,顿时坐直腰子瞪住她,好样的一个寄人篱下的死家伙!她不服气抢了她放在桌面子的泡面大吃了一口,怎麽她连挑一个泡面的味道都比她买的好吃啊!

没天理啊!

「哼!好啦,不说,人家拿个枪子指住我的头也不说!你啊,这麽晚了就别做了,长命功夫长命做,你没听过吗?」莐媴圆见她不想应答,她也累得不想再理会她,起来往自己房间走过。

留下的祁望兰对着笔电叹了一口气……

她不能拖着做,一定要快……

时间不等她,时间……

真的会不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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