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突来的安静,让快睡着的西门恭突然惊醒,他张眼将脑袋恢复正常位置时,瞥见对面缩成一团的安珍。
西门恭看了车窗外一眼,确定再过几分钟就回到他的公寓後,怀抱不确定又极度渴望的心思,他忍不住倾身将瘦小的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当他的十指皆握住她的十指後,他不禁轻声喟然。
「老天,要我和你相处时不碰你分毫根本是对我的酷刑。」他边说边轻啄她的小嘴,细密地亲吻从她的唇瓣一一往下。
他撩起她的外套露出她地脖颈,先用指尖触摸感受那如丝般光滑的肌肤,然候送上他的唇瓣密密地轻啄,当他隔着她的上衣来至她乳峰边缘时,灵敏的耳朵立刻接受到过快的心跳声,这时候他才发现,她应该柔软的身体变得如此僵硬。
他缓缓抬眼却没见到她应该睁开的视线,那一瞬间念头转了许多,他决定别再管任何所谓的责任与道德,他如果真顺从心中的渴求碰了她,那就交给她想假装到什麽时候才终止吧!
当西门恭的头重新埋首她的胸尖时,早就醒来的费安珍不知该怎麽办。
她当然该尖叫该捶打甚至该甩他一巴掌,但她没有,因为她的身体哀求她的理智不要这麽做,因为她的身体要他!
她感觉到他热烫的大掌钻入她的衣服里,她几乎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就怕自己的抽气声被他发现――事实上,她猜想他可能注意到她的心跳声――而停止。
她感到羞愧不已,明明拒绝他的求婚,但身体却放不开也拒不了他的触摸与爱抚,这种心口不一的反应令她真觉得自己是个虚伪的女人。
西门恭在试探她的底线,当他的手进入她的上半身里接触她的肌肤时感觉她的怯意,他的视线像老鹰般紧盯着她脸上任何神情,察觉她不准备打断他的动作後,他便更加大胆推起她的衣摆往上,车中微凉的空调令她抖了抖。
为了让她立刻变火热,他的舌尖带着湿滑从她的小腹攀沿而上时,感觉她渐渐忍受不住地抖动,他拉下她的胸罩露出她弧形极好的浑圆,那怯怯地粉尖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害羞地抬头――
「不要……」她抖着身体终於忍不下去地轻喊。
他望向她,眼中有如熔浆般滚烫,该是灰色的眼眸在此时慢慢变得深色,这吓人的转变不但没吓到她,反而令她着迷不已。
她伸指抚在他的眼角,着迷地注视那像会说话的双眸,直至乳尖发出舒服的感觉时,她才惊觉他邪恶地拇指正绕着它打转。
「不,不要这样。」她赶紧摇头按住他的手,怎知,阻了手指却阻止不了他迎来的亲吻,那细密地吻法像在告诉她,他在占有她而她是〝他的〞。
轻易敲开了大门;轻易进入她羞赧地唇瓣之中,轻柔地吸吮她想闪躲的舌尖,那缠住彼此的交缠,像纠缠做爱中的身体,这份想像放大地充斥她的脑中,几乎令她因此缺氧,尤其是她不自觉地放开了手後,那拇指又重新掌权逗弄她的粉红。
嘴唇因为被亲吻而引发的渴望激发了身体的需求,在她没注意的情况下,她挺起胸部主动碰触他的手指,这个邀请他自然收到了,但是,车停了。
他依然吻着她的唇不放,大掌将她的衣物翻回原位,放下上衣後抱起她,车门被司机打开时,外头的冷意瞬间袭来也惊醒了费安珍的理智。
她推开西门恭的身体惊呼一声,因为她没想过自己居然被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下车,更别提,看见车门边那尽责当做什麽都没看到的司机後,她几乎想立刻跳下去走人,但环抱着她的西门恭可不会如她所愿。
「小心,我可不想让你跌下去。」他轻松地抱着她走在停车场上,在发觉她的挣扎时这麽说。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想动又怕真的掉下去,但不动又觉得自己像个小孩般别扭。
大步迈出几步就来到停车场的电梯前,他按了按钮看着她因适才的亲吻而沾染的水泽红唇微笑,「我以为女孩都很喜欢被男人公主抱。」
费安珍倏然脸红的反应给了他正确的答案,但她眼中的懊恼可不打算轻易妥协。「就算是又怎样,那只是听多童话故事的後遗症,又不代表快二十岁的我也是这麽想。」
电梯门开了,西门恭从容地进入附和,「是是,你不这麽想,但没人说不可以这麽做。」他拿出钥匙插进电梯控制面板,插入转动後才继续望着一脸不安的安珍,「让我这麽说吧,我喜欢抱着你,不是因为你悬空无法反抗我什麽,而是我说了,我只要看见你就想要碰触你的一切,哪怕只是你穿着衣服的手臂也好,只可惜……」他的手指卷起她过短的头发一脸遗憾地说:「你不是长头发,要不然,光想到能抓住你的一束头发亲吻就令我很有〝感觉〞。」
那强调「感觉」的重音令她的心悸动不已,身体发出骚动的警讯时,她的面部表情更加平静。
没办法,她不平静不行,她太明白这种身体主控权被交出的後果,纵使想怪自己放浪的身体也无从怪起,因为她的脑子里全都是刚才抚摸的一切。
电梯完全没停过的动作,令原先还在纠结混乱思绪中的费安珍抬起头,「为什麽都没有其他人按电梯啊?」她略微疑惑与怨懑的口气惹笑了西门恭。
电梯选在他回答前停下开门,西门恭抽回钥匙秀给她看,「因为这个。」
费安珍瞪着他手中的钥匙,喉咙忍不住紧缩一下,「你该不会……买下整栋公寓了?」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情?
他摇头,单手环抱她离开了电梯,走向他的电子大门压下大拇指开门时启口:「这栋大楼是我来这里工作时请人盖的。」
进入的公寓自然还是费安珍第一次进来的地方,只是今天她才晓得,身为大楼所有人的西门恭有权利控制电梯面板。
她略微嘲弄如此想,心中的抗拒愈来愈多,这种有钱人的作派总令她回想起讨厌的过往。
西门恭在玄关处放下费安珍,他看着她静站在原地,那看似陷入回忆的眼神与脸部表情,令他想起自己猜到她今早凌晨的尖叫话语。
是什麽人将她关进小小的衣柜里?或者不是衣柜而是所谓的储物室?例如像哈利波特的房间一般。
他打量她的侧面与她动也不动的身体突然开口:「要不要看看你的更衣间?」
「更衣间?」费安珍立刻回神皱眉看向他反问,「你为什麽要说是〝我的〞更衣间?」这男人总不可能不得到她的同意就想强迫她和他同居吧!
西门恭脱掉鞋子光脚踩上木质地板,「因为那本来就是属於你的。」
瞥见他几个大步就绕过转角不见踪影,费安珍也匆匆地脱掉鞋子追上去。
「什麽叫属於我的?昨天我来这里时只有一个你的房间,从来就没有多余的哇喔!」乍然看见他打开那原先不应该有的房门时,她心里就已经做好受惊的准备,但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看见如此吓人的画面。
望见里头的房间,她以为自己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要不是西门恭还站在自己身边,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回家了。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每伸手摸一个东西就觉得毛骨悚然,因为每一样东西都与她小公寓里的一模一样,不仅外型一样就连触感也一样,独独不同的,就是新旧程度,它们皆是被人量身打造出来的新品。
她走动计算着,这间房的坪数和她公寓的一模一样,那张她存了好久的钱才换来的双人床也一样,所有东西的摆设都完全一样……
她摀住嘴忍下到嘴的尖叫,环视周遭一眼,再看向依然待在门边的西门恭。
「为什麽要这麽做?」她明明该尖叫逃跑的,但为什麽她的内心却像松了一口气?
好像她就是如此期待他会为她这麽做一样,这明明应该是像变态等级的恐怖才对呀!
她究竟怎麽了?
为什麽一遇到西门恭,就让她的世界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最重要的是,她不是连生活都转变而是连心态都转变了,这才是她最怕的一件事。
西门恭双手环胸,单脚交叉,颀长地身躯靠着门边,「我并不打算接受你的拒绝。应该说,你有你拒绝的权利,我有我无视的权利,尽管我这麽做跟绑架没半分不同,但我无法漠视,你明明身体皆在渴望我的同时,还要求我相信你不要我的蠢话,你可以自欺欺人,不代表我也要附和你这麽做,你不能只把头埋在地下,露出整个身体就以为你安全了――你知道你的过去才是你最危险的事情,你不愿意让我保护你,固执地认定我没办法把你顾得好好的,那麽,我猜想,让你身体力行亲眼瞧见之後,或许你会因此改观。」
突生的怒气充斥她的双眸中,她怒视他泰然的平静冷声启口:「你这种行为不但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