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交往結婚這檔事 — 第四章 他家

「咳嗯。」西门恭摀住嘴移开脑袋猛咳,直至他光裸的背上覆上那温柔的肤触。

「对不起,我说话太直接了,你还好吗?需要我去倒杯水吗?」她带着抱歉的语气询问他。

他很想一直咳下去让她的手一直覆在背上,但他可不想让她担心自己出了事,所以,纵使不愿意,他还是止住咳回头。

「放心,我没事了,还有,你说的对,这种事情真的太直接了。」

她吐了吐舌头,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个反射动作多麽令他呼吸急促,他庆幸自己穿了件宽松的运动裤,要遮掩腿间的凸起比较容易些。

「抱歉,我很少和男生好好聊天说笑,所以不太知道界线在哪里。」她退後一点,让他的空间不会那拥挤。

「我偶尔会以为自己以男性的立场,来说我认为他们会说的话就可以和男生打成一片,结果我常常闹出不小的笑话,幸好都发生在和前男友的交谈下,要不然,我很可能会被同学认为自己是饥渴男性的女生。」随即又露出懊恼的神情,「或许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说话方式,才让他们产生偷吃也没关系的错觉……」费安珍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直至完全无声时心中突生地难过几乎逼她蹲到地上。

她的喃喃低语,因为离西门恭过近而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自然察觉她的异样,几次都因为提到男友的事情和偷吃的事情後,他就算再不想承认也只能开口:「你刚刚又抓到偷吃了吗?」她明明是个娇俏动人的女孩,为何会有男人抛下她去找别的女人?就因为不能和她上床?

她低下头无声地点头,眼泪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坠落声,这种哭泣方式终於让他无法控制地伸臂拥住她小小的肩膀,大掌轻拍她的後背安抚:「不要哭了,这样眼睛会痛的。」

他其实不想开口,他只想吻去她的眼泪,然候卑鄙地占有她的身体,让她遗忘所有难过的事,但他不能。

因为她是个很在意初夜的女孩,尽管她刚才才说不会用拒绝婚前性行为拒绝下一位男友,一想到哪个男人胆敢压在她的身上、埋入她的身体、听见她的呻吟娇喘,他就感觉浑身愤怒!

但他的愤怒不足以因为如此理由,就打算使出手段来引诱她上自己的床。

他不是卑鄙的小人更不是强迫女人的人渣,但他的身体发疼,胯间的肿胀呻吟叫喊,更别提他的肌肤,在被她的小手碰触後像着了火的可燃物体,内心只求她再度触摸自己免得他因此自焚――他对於脑中的想法简直惊吓不已!

一个陌生的女孩,他甚至和她一点也不熟悉,这突兀的想法究竟是怎麽盘据脑中不放的?

「我……我以为他会不一样。」

陷入回忆的安珍蓦然启口叙述,而西门恭只想低头,狠狠吻住她可口的小嘴,拒绝聆听她描述前男友的事情,但他不行,他只能双手环胸,以为这麽做就可以阻挡自己扑到她身上占有她的疯狂念头。

「我当初……还以为他会真心对待我,因为我注意他已经一年的时间了。他是班上最受欢迎的男生,第一次和他交谈是因为我们班最美的班花甩了他,那时候,我原本要回家却走在一半又回教室拿东西,就看见他一脸失魂落魄地靠在窗边,我怕他会想不开而冒着会被讥笑的风险和他说话,没想到,他很亲切呢!

然候我们开始私下聊天,有一天他突然问我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女朋友,你可能不会猜到我当时和他说什麽,我说:你是和谁打赌了吗?结果他哈哈大笑,举手发誓他没有和任何打赌,我才同意成为他的女朋友,又因为他不顾我的要求和班上人告知我们在交往,所以我为了不让周遭的女生说我是丑小鸭才开始学打扮。

我为了学怎麽变好看似乎都忘记了他的存在,我猜,刚才之所以会被撞见他的偷吃算是我自作自受吧!因为我只在乎别人怎麽批评我配不上他,却没想过他自己在不在乎这种事,而且,我还记得他曾向我要求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我都没有听进去,一昧地只想做个配得上他的女朋友……」

她沉浸在回忆之中自说自话,直到宁静的气氛过於突兀产生时才猛然回神,一脸歉意地望向已经慵懒躺在沙发上的西门恭。

「对不起,我又随便向你说我自己的事情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那种抓到人就要倾吐所有秘密的人。」

西门恭单手枕着後脑,听见她的道歉才抬起头揉揉後颈。

「我才要向你道歉,在你说的那麽认真的状态下,我闭上眼让眼睛休息一下,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很没有礼貌。」他如果不这麽做,他真担心自己薄弱的意志力会利用其他方式阻止她说下去,但他内心明白,她如果不把事情说出来,很可能会如一根刺梗在心中,这对他接下来的追求无疑犹如芒刺在背,所以他极力克刺打断她的冲动,顺便好好藉她好听的声音放松自身的激动。

她立刻大力摇头,其力道之猛让他下意识担心她会不会扭到脖子。

「才不会!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向你倾吐我的隐私,只希望你别把此刻的我认定这是平常的我就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把他归类为前男友了吗?」他平静地启口,像个旁观者那般发表所谓中立的意见。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眼泪瞬间决堤。

西门恭几乎第一时间跳起来,走到她面前轻扶她来到沙发旁,他坐在把手上拥紧她,让她枕在他的肩窝处,她也抱着他的脖子哭得好伤心。

明明眼泪该是冷的,他却觉得那泪珠像会烫人的熔浆,他张开腿让她更进入自己的怀抱也更贴着自己的肌肤。她好瘦小,他坐着她站着,他都还多她半颗脑袋的高度,搂抱的娇躯让他觉得,自己可能单手就足以将她抱起。

费安珍人虽然很伤心,但她小腹被顶住的感受也令她红透了全身。

她知道此时顶着自己的是什麽东西,她虽讶异他对自己有反应,却也猜想可能是他一个月没女人的缘故。

她啜泣着退後,他没有强制拥住她的行为令她很感激,她知道此刻的自己非常容易让人趁虚而入,尽管心中一角也希望他能替自己决定今晚的後续,但她不能这麽做,她不想当个卑鄙小人。

他察觉她的退後,想要拥紧的同时又选择放弃,他想要她,他相信她知道自己腿间的反应是什麽,但她不像别的女人趁机献身而是选择後退,那麽,他相信她绝不是那类只想上床的女人,既然这样……

「对不起,我失态了,你可以帮我叫计程车吗?」她啜泣哭着,脸上仅存的眼妆早已被泪水清理得乾乾净净。

他看着她,脑中还来不及想出要什麽理由留下她时,眼角瞥见那孤伶伶的鞋子。

「那麽,鞋子怎麽办?」

「喔对!鞋子!」霎那间,她的哭泣又瞬间止住,那速度快得令他错觉她是假哭假伤心,所以他又冒了句想要确定的话――

「你抓到偷吃後就等於分手了吗?」

「呜嗯,我……嗯……就分手了……」几乎是应声而哭,突来的变脸看得西门恭心中暗叹,这女孩可以去表演川剧变脸了。

「好,既然你单身,那麽,我就不用担心半夜会有人敲门了。」

突兀的话语令她呆呆地望着他,「什……什麽意思?」

他起身,拎着未喝完的酒杯走向吧台。

「第一,现在时间很晚了,我不可能叫计程车送你回去,太危险。第二,既然我不能让你回去,那麽我希望你能去冲个澡,我的衣柜里应该有你可以穿的衬衫之类的。第三,最重要的是,那鞋子的保养我根本就不会,所以,我只好放它自生自灭了。」

费安珍愣愣地张口结舌完全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能乖乖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移动脚步去他的房间。

直至她人消失在房门口後,西门恭才咧嘴大笑,好极了,西门葵那家伙教的还真的成功了。

而来到西门恭房间的费安珍却突然惊醒!

不对,她怎麽可以乖乖的顺着对方的意思做?!

她不想再经历那类似的戏码,她不想再让男性以为自己对他们有意思,虽然她真的很想试试和西门恭上床,但是……

一瞬间,费安珍怔愣地神情,清楚透过房内的大片玻璃窗的映照而展露,她瞪视里头的人里头的人也瞪视她。

她刚刚脑袋里在想什麽?

和西门恭上床?

这个想法哪来的?

她明明坚持了那麽多次,怎麽可以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全盘打乱?

但是,一时冲动又如何?!

她原先的想法,就是抱着西门恭可能会邀她上床的想法跟着来的,她干嘛要管那些束缚她的道德规范?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迈入千禧年最重要的一天,现在距离倒数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如果她现在重新冲出去向西门恭主动要求,那麽她会有一个很特殊的纪念日来记得这个与众不同的第一次!

但是,她的身体发软,一想起刚才顶到自己小腹的吓人尺寸,就令她打退堂鼓。她想,自己还是离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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