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有女性会同意将身体交给不喜欢的男性,但很多情侣,都不是一开始就爱得死去活来非对方不可,大多数只建立在小小的好感上,然候,交往後就会渐渐发现,对方与自己的契合度,不合就分。」西门恭说完自己的见解又忽然问她:「倒是你的话令我很好奇,你说他们都是因为向你要求上床不成才去偷吃?」
「没错。」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是对你有了感情,却碍於最先是因为打赌而成的交往才强迫自己去找别的女人,这样你自己就会因为屈辱而主动离开他们,他们对你的愧疚也可以因此减少一些?」
她僵硬到面无表情的小脸因此停顿思绪,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有问题。不对啊,如果真是因为这样,他们大可直接和我明讲呀,我就常听见学校情侣吵架的内容就是你不给我上就分手之类的话,这又不是什麽难开口的事情,很多男生都用这种内容分手的。」
西门恭憋住爆笑的冲动硬是替她讲解,「这的确是小男生会干的蠢事。但是我个人认为,你的前男友们之所以开不了口,是期望你能对他们多上心一点。我在猜,就算你真的答应某一位的上床邀约,对方也不一定就真的会带你去床上,他们只是希望自己付诸的感情能得到回报,至少不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一头热。」
她无奈地摇头,「这方面我不是专家,他们不把事情挑明讲,我永远都猜不到他们的想法,不过,关於上床这种事,我个人秉持拒绝婚前性行为――但经过今天这个偷吃事件後,我发觉那根本就无所谓,我不打算再用这种藉口拒绝下一位男友,如果我还交得到男朋友的话。」
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扭绞自己的手指而不自觉,西门恭发现面前的女孩似乎是属於自卑感太严重的那类女性,多少都是对自己外貌不大有自信,又因为周遭人常对她强调她长得不好看所形成的。
「听你的意思,你认为自己交不到男朋友,为什麽?」尽管她脸上的妆都被眼泪洗掉泰半,但他真心认为不化妆的她可能会更好看。
她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容,「不瞒你说,今天的妆扮是我花了几个星期看杂志反覆在家中试验的结果,本来是想给男友吓一跳……」笑容彻底失去,泪眼再度袭来,身旁的西门恭非常有自觉地转移了话题。
他噙着笑意,「刚刚我说你的前男友们没本事,不是我自夸,我从来用不着开口索求对方的身体,一样可以达成我的需求。」
「喔,那当然啊,你看起来那麽可口又诱人,哪个女人会拒绝得了你?」她太过直率的言词,令他露出惊讶的面容看她,而慢半拍接收到他眼中兴味的费安珍只想逃出车外。
「我……我不是……呃……」
她结巴得不知道该用什麽话来解释清楚,因为那是她的真心话,而她真的有想过,要是能脱掉他的衣服用嘴碰触会是多棒的体验……噢……费安珍,你终於打算开荤了吗?而且是挑战像这个比大卫雕象还棒的男人?
认真的吗?你是认真的吗?
在费安珍忙着自我鄙视的自怜状态下,西门恭忽然发现自己又有一个因为她而有新的感受的情况。
脸红。他一向讨厌和那些一见他就脸红的女性,但面前这个不但不让他讨厌还……非常享受!
是的,享受。
他享受她待在自己身边的此时此刻,他爱看她短发下展露的雪颈,他期待能用自己的双唇在上头烙上自己的痕迹,他蠢蠢欲动的指尖,想要去触摸她此时离自己很近的小手,他的内心会因为紧张她的反应而加速跳动,而他确信,她对他也有同样的想法,因为她不是表达自己对他的想法了吗?
可口诱人……
车子忽然停下时,他还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直到车门被司机打开他才惊回思绪。
「来吧!」他提起鞋子下车时向她邀请。
费安珍原先并不觉得和他回家有什麽不对劲,但她瞥见司机露出惊讶的表情时而停了停心中的雀跃。
她该和这个男人进他的家吗?
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还没问过,更何况,他那麽高大甚至和她的男友――不,不对,她没有男友了,当他们偷吃被抓到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她的男友了。
那麽,她去一个男人家里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她单身!
赤脚踩在停车场上的西门恭静静等候。
他知道她在犹豫,甚至很可能会拒绝他的邀约――尽管他什麽都没说。
但他宁愿等,他不催女人献身因为他不用开口,就算是她,他也不会主动开口,他要对方的心甘情愿,他可不想当个只会强迫女人的人渣。
当她站定在自己身边时,西门恭面容平静内心却狂喜!
他并不打算初见面就将她带上床,他只是……他只是想多和她相处,哪怕只是平常的对话与聊天都可以。
他率先迈步并注意她是否跟上,直至两人进了电梯又进了他的公寓後,他才终於放松了一口气。
「哇噢!」她突来的惊呼引起他的注视。
她一手指着面对他们的整墙大片玻璃窗一手摀着嘴,那可疑地脸红透到耳朵上……该死,他又想张嘴试试她耳朵的味道,不行,他要离她远一点。
「你随意,应该不介意我去冲个澡吧,很快!」
当费安珍脑子里显现他冲澡的画面时,他人已消失不见,快得让她没时间拒绝他的要求。
不是不同意他冲澡,而是他应该先把价钱开出来或是先吩咐她怎麽处理他的鞋,好吧,希望他冲完澡後能告知她该怎麽办。
她站在玄关里不动,过没多久终究战胜不了自身的好奇心,脱了鞋子踏上木质地板来到那壮观的玻璃窗前往下看。
妈呀,真高耶!光是这样看就令她感觉有点头晕了。
费安珍退後,让自己的心跳恢复骤然加速的快感,然候才凝视窗外灯光的美景。
头顶天空的小星星,不及近在眼前的万家灯光来得亮眼,她看着只有在坐捷运时才能看见的美景不自觉地笑了。
平日忙着打工都让她没时间能享受这样的清醒时刻,偶尔约会可能会去哪座半山腰看看,但没有哪个地方如同这个地方那麽的漂亮,好像欢乐游走在夜晚的小精灵淘气展露他们的开心,不时一闪一闪地出现在灯光来源与她的笑容相呼应,一瞬间,她竟感觉好向往这份自在!
隐约地听见水声,这突兀的声响惊回她的思绪。
她转身环视,在她右手边的墙上,挂着最起码有40寸以上的液晶电视,一套黑皮L型沙发座落在电视前,圆弧型的小桌放在沙发前,电视周围皆是木质拚接而成的书架,除了满满的书就是不少正版CD。
在她的左手边,靠近玄关的是流畅的乾净欧式厨房,还有一个吧台放在那里,吧台後自然是满满珍藏的美酒,靠近玻璃窗的一角放置偌大的桃花木书桌,此时上头并没有任何文件充斥桌面,只有一台关起的笔电落坐。
这个公寓看起来很简约,依目前的状况看来不像有女性入住的情形――
停!费安珍,这又不是你的公寓,你管人家有没有女人啊?自嘲地在心中自问後,她听见关门声而抬头,然候呼吸梗在喉咙里差点呛到!
男人湿淋的红色短发垂着水滴,纵使穿了上衣,但衣薄的程度,让他的二头肌、胸肌和结实的八块腹肌在向她打招呼,他下半部穿着宽松的运动裤,她尽量不去瞄「那玩意」有多麽明显。
「你要喝些什麽吗?」男人从容地从她面前走去吧台问。
「呃……不需要……」她犹豫的回答,心想自己需要几分钟才可以直冲玄关。
「我忘了向你自我介绍,我叫西门恭。」他打开伏特加倒入冰块里时发现她显得局促说。看样子她是满意他的身材的,这样很好,很好。
「喔,我叫费安珍。」
「费安珍,很特别的名字,你有门限吗?」他取出冰箱的柳橙汁倒入杯中问。
费安珍摇头,发现他没看来後才说:「没有,我是一个人住在外面。」
显然她没察觉自己正透露不应该让男人知道的消息。西门恭一边倒酒一边心想。
「看样子你很喜欢我这间公寓唯一的好处。」
「好处?」顺着他瞥来的视线看向後方,「喔,你指这个?所以你是因为这片玻璃窗才买下这间公寓的?」
他点头,手端着两杯饮料来到她身边,在察觉她想退後的同时靠近并递上饮料。
「谢谢。」她感觉有点不自在地接过饮料低头喝着。
他欣赏她的脖颈一会儿来到窗前坐下,「我是个天天都要很晚回家的人,要是住在一般的公寓里太过压抑会令我不舒服,所以我选择这个公寓入住,贵是贵了点,但好在风景美还有这片玻璃窗。」
她原先只是点头附和,在发现他看来的无声追问後又启口:「嗯,我是说很棒,这里很棒。」视线瞥见他手中的饮料时忍不住脱口:「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个?」他拎起手中的伏特加微笑,「放心,这只是让我睡前放松罢了,最近工作很忙,我没办法好好放松。」而且也因为一个月没碰女人而无法彻底释压。
「嗯嗯,为了你的身体好还是尽量找到释压的方法。」她停下来,准备要喝果汁时突然脱口:「对了,你可以找女人上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