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现在心想,能被他叫鳗鳗真好呢。听起来就像是叫我的名字。
想到这点儿,我的心里就有一丝暖意。
「鳗鳗?」可想而知,现在会称我鳗鳗的人也只有他。不过,他怎麽也跑到屋顶上来?
「嗯?」我叹了口气,「怎麽是你啊,真令人失望。」虽然嘴这麽说,但我还是递给他一瓶啤酒。
「偷带酒也太不道德了吧。」他并没有接过我给他的那瓶酒,反而把我手上喝到一半的拿走,一乾而尽。
我不懂他是什麽意思。等等,这是间、间接接吻吗!「你干麽啦!」
「帮你喝掉啊,喝酒对身体不好,更何况是一个女生半夜在这里喝。」他说得理所当然,比起他的坦荡,我显得很钻牛角尖。
「还我!」我伸手想要拿走他手上的酒,他却把手举的更高。
更正,这是我的酒。
「难得喝一下有什麽关系嘛。」我嘟嚷着,心里满是不高兴,「自己还不是这麽晚跑到屋顶上来。」
「喏。」他叹了口气,开了一瓶新的,「我是因为睡不着。」
「哼,最好是。」我接过酒,而後扮了个鬼脸,「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让我这麽可怜。」
「哧,好丑。」他笑了,露出他可爱的梨窝。
「干麽这样。」我鎚了他的肩膀。
「笨蛋,打得不痛不痒。」他用力的搔我的头,笑出了声。
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今天的高郁翔很不一样。
真的很不一样。不过我更喜欢这样的他。
我俩沉默地望着星空,不知不觉,我就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摇醒我,示意该回帐篷内了。
隔天早上,大家都在整理行李,我便向宋禾熙搭话。
「禾熙,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耶。」我感叹。
过了几秒,我发现她并没有回话,表情像是有什麽心事似的,虽然只有一两秒,但我却清楚地看见了她的表情。
她又摆回平常地笑脸,「啊?黎蔓你刚刚说什麽?」
「没事。」我摇摇头。
最令人期待的水球大战开始了,大家蓄势待发地等待哨声响起,准备疯狂地乱杂。
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打靶,一个要朝着他丢水球的目标。
而我的打靶,理所当然地是高郁翔。
「哔──」
哨声响起,我和他有默契地朝对方丢。每一下都很用力,每一下都毫不留情。
我把等了他三年的怨念,一次全发泄在水球上,我使劲地砸他。
「打我啊。」我对他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鳗鳗,你找死啊?」他不怀好意的笑脸让我打了个寒颤,我的肩膀瞬间抖了一下,「呵,白色的。」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
靠……
我怎麽会傻到玩水球时穿白色T恤啊?
大家浑身都湿透,水球大战也告一段落了。
高郁翔丢了毛巾到我头上,叫我擦乾头发。
我笑,把毛巾丢回去,「不要,这样湿湿的不是很爽吗?」
「你给我擦乾。」他又把毛巾丢了回来,还顺便把挂在他手臂上的羽绒外套披在我的肩上。
他正在用毛巾搓着我的头发时,我道:「这样你的外套会湿掉耶。」
「没差。感冒怎麽办?」他隔着毛巾用力地打我的头,真是痛死了。
我拉下头上的毛巾,用力朝他一甩,「不怎麽办。」
我们又玩了几个团康游戏,隔宿露营就在一片嘻笑声中结束了。
我和高郁翔之间,似乎有那麽一丁点的微妙变化。
好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