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腿一擡直接压上来,一劳永逸的压制了我的气焰。
「唐双,你放开我。」
我承认,我有点儿紧张。我还从来没有跟一个年轻男子这样亲密接触过。
他撑起头看看我的脸,「真的是甜甜?」
「对,是我,唐双,放开。」既然认出我,我就不费劲挣紮了。
他又躺回去,手臂紧了紧,大腿一夹,我整个成了他的抱枕。
耳後有他轻轻嘻笑的声音,胸膛的起伏震动着我的後背。这妖精,又笑什麽。
「唐~双~!」我攥起拳头最後一次威胁他,他再不放开我,我就用唯一自由的左手攻击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他一擡胳膊,把我的左手臂也搂进去。
在敌人面前展示武器是缺乏计划与思考的。瞬间我只剩下牙齿可以用来攻击了。
「你怎麽在我床上。」听起来他好像挺乐的,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半眯着眼欠扁的得意表情。
「这是我的床。」我宣布主权。
他顿了一下,大概是在打量周围环境,确定地点。
「我买的。」
「送我了就是我的。」
「随你。」他的头在我颈窝钻动。
「别闹了。」我躲避着缩起脖子。
「我为什麽会在这里?」他突然又钻出来。
「昨天你喝醉了,张乐打电话让我把你捡回来的。」还差点儿丢在外面当花肥。
他又开始蹭,「还是甜甜好。」
他夸的我一阵心虚。
「对不起。」
他的动作停住,「你做什麽对不起我的事了?」
这问题问的,好像我红杏出墙似的。
「我忘了你的生日。」二十五了,真快。因为他比我小,就总觉得他还是孩子。
「噢,你打算怎麽补偿我。」
「等下带你去买棒棒糖。」小时候我都是这麽糊弄他的。
他报复一样隔着衣服用牙啃我的肩膀,「我不干。」
「那你想要什麽?说。姐买给你。」我讲的豪迈,心里没底儿。他千万别狮子大开口,姐我虽然收入还算不错,但距离富婆还有几百万光年的距离,於是补了一句,「五块钱以下你随便挑。」
「我饿了。」
我猛松一口气,这要求好办,「我马上给你做饭去,想吃什麽?」
「想吃你。」
我的身体瞬间僵在他怀里。我怎麽忘了,这孩子,老大不小的,老二也不小了。
「有哇撒比麽?」
「啊?」我紧张到脑子有点儿迟钝。
然後我感觉到背後隐忍的颤抖,不一会儿他没憋住,还是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甜甜,你那麽紧张干嘛。」
我用不太自由的右手比中指给他看。
他贴着我耳朵问:「姐,什麽意思?这算不算邀请?」
我抓狂了,「唐!~双!~」
「好啦好啦好啦,乖,就让我抱一会儿,好麽?我不动你,嗯?」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像胎儿一样弓着背,把我揉了揉塞在怀里。
我很没出息,还是紧张,背上的神经敏感到不行,他的每次呼吸,每下心跳,都让我抄袭了下来,乘以两点五倍复述着。
不过他说不动就真的没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睡了过去,尝试着挣脱。他便搂得更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在浮浮沈沈。我一直在问自己,他这样做是什麽意思?一直问一直问。答案就在我背後,但是我却不敢问出口。
就在我梦想着干脆这样抱着死去算了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动了一下,唐双没放手。我侧过头,「我去接下电话。」
「你在放假,能有屁事儿。」原来他还是在意我说他的事是屁事。
「说不定是我爸妈。」
「咱叔咱婶都是打你家里的电话。」
我家里电话就是个摆设,只有我爸妈,唐双爸妈,还有唐晶知道号码。不过他们几乎从来不打。
我的手机安静了,换唐双的手机唱:「Baby,can\'tyousee.I\'mcalling.Aguylikeyoushouldwearawarning.It\'sdangerous.I\'mfalling.There\'snoescape...」
这歌实在是适合他,妖精出门都应该在脑门上刻字,「野兽凶猛,请勿靠近。」
唱了一会儿,妖精躺不住了,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去接电话。看他拿着手机上阳台上去解救小包子,我也爬起来去翻我的手机。
一个未接来电,来自「姜末」。
我正想着要不要回,妖精突然从背後抱住我。
「甜甜,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