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是佐助上身的二小姐书香之──懵懂年纪对自己的角色产生怀疑)
回到村子後,书香和我爱罗各自分道扬镳,书香提起元气的要我爱罗不用担心自己。
「也许是那个女刺客认错人了。」她对着我爱罗这麽说。
回到家之後,书香把所有的行李都摆放好,好几天没有修练了,距离春天的到来还有一个月。
「不如,去跑步锻链身体好了。」她绑好马尾、穿上修练的便服,对着镜子冷笑。「走了,风起书香。」
书香一个人在森林里奔驰,漫无目的的奔跑着,像是要强力消耗燃料的马达,汗水就像雨下着淋在她的身上,短裤和上衣都已经湿透了。已经不知道跑了几公里,书香双腿抽筋,倒在了地上。
她的下巴贴在草皮上,头发沾了几片碎叶,全身因激烈运动而燥热着,脉搏的扑通扑通的跳动、四周於她安静的连汗水从额头侧流下来的声音都听的到。
但心里头那股交杂着怒气、不确定性和着急,所形成漩涡仍不停螺旋使的加深,她觉得头晕想吐。
当再次听见父母的事情,她一瞬间被打醒了。过去太苟且的活在风影大人的保护中,她竟然不曾问起父母过世的细节,只是哭、然後在大家的期望中坚强起来,当风影大人告诉她敌人已经受到逞罚时她也没有多问。
如今,她发现自己一直都活在假象中。
「风起书香,你太没用了。」她捶了一下草地,不顾全身酸痛的肌肉再度起身,继续东倒西歪的奔跑。
「太没用了!你太没用了!」又喘又累的跑着、跑着、再跑着、不停地跑着,脚踝已经扭曲了,书香仍没有停下来的念头。
眼前突然闪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将书香拦腰挡下来。
「不要再跑了。」他谴责地说。但书香看不到他的眼神是心疼的。
「放开!」她狠狠的推开鼬的手臂,绕过他,继续向前跑。
「书香,停下来。」鼬又再次快速的出现在她眼前,捉住她纤细的肩膀,却遭受她剧烈的反抗,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支撑不住,对肌肉来说是很大的伤害。
「放开我!放开我!你走开!」书香不只凌虐自己的身体,甚至还以放声尖叫的方式呐喊,这除了伤声带,而且要用尽全身力气才可以呐喊出如此歇斯底里的话语。
鼬不得已,一掌将她击昏,把满身是汗、全身是伤瘫软的书香抱在怀里。
低头看着书香被草割伤的几道伤痕,还有流汗又沾上土壤的手脚,不好的记忆又涌上他的脑海。深黑色的瞳孔哀戚的看着书香,那个眼神是书香看见的时候,也会跟着心痛,并且反过来安慰他的眼神。
这一次,不想再後悔了。
他,好想念守护一个人的滋味。
不晓得是把对佐助的感情转移到这个和佐助年纪差不多的女孩身上,可是他想趁她的仇恨还没有萌芽的时候告诉她,不应该用恨来支撑着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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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沐浴乳香若有似无的进入鼻腔,书香感觉自己泡在热水里面,缓缓睁开眼,雾气充斥在自家的浴室里,自己全身赤裸的被放入浴缸中,氤氲中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退开浴室,替她带上门。
无暇去管对方是怎麽帮自己褪下衣服的,书香闭起眼睛躺回浴缸,掬一把水冲洗脸庞,却因为碰到伤口而一阵刺痛。
受伤了。
不知道父母临死之前,承受多少的疼痛呢。跟他们比起来,她的伤绝对微不足道的。
她该像现在这样委靡不振下去吗?明明眼前就有一个马上就该解开的谜题──或者是阴谋。她不晓得是哪一方在欺骗她,是死去的父母、风影大人,还是那个要攻击她的女人。
她的知识告诉她,现在更应该要冷静的分析。但是风影大人也走了,那个女人也死了,她该从何找起?村子里还会有任何人知道父母和关於她的事情吗?高层?上忍?暗部?还是……回到川之国?
书香从渐渐变冷的热水中起身,但因为刚刚自杀性的奔跑让她全身肌肉酸痛,连动一下都疼的受不了。她坐在浴缸边缘,欲伸手拿浴袍穿上,手却只能颤抖不听使唤,无法朝她要的方向移动。
眼泪再次自脸庞顺流而下,她低着头喊了一声鼬。
门扉被推开,鼬用大毛巾包住书香,把她从浴室抱出,放在属於她的单人床上,接着拿起小毛巾和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不要这麽温柔,我会产生依赖。」在吹风机吵杂的声音中,书香这麽说,但她多麽希望鼬不要听见。
「那就依赖吧。」鼬在她耳边轻语。
书香眼神毫无生气,但嘴角却还是微微的勾起,这张脸就算很难过很生气,也不会忘记要微笑。只是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再次揭发了书香的违心。
她轻轻靠在鼬的胸膛,洗过澡果然还是很清爽的,但是她现在全身都痛的不能动,恐怕要残废几天了。
「睡一会吧,多久都没关系。」鼬替她盖上棉被。「我会一直在这里。」
书香阖上眼睛,鼬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怎麽让风起书香恢复正常,以及有些话也不知道该怎麽向她开口。
一些他用月读逼问出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