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看似无心的拿起棋子,在棋盘优雅的下着。
「少主…那接下来…?」两人只觉得自己站在了冰窖里,那寒气几乎吹进了骨子。
「嘛,讨论接下来之前,你们先去把伽、曜叫来」悠悠的下着围棋,翟尘娄那平静的氛围更让人觉得心惊。
「是」两人飞也似的冲出了大门,心里不断咒骂:该死的翟臣允谁不打,偏偏打了小姐,哼我不把你这翟三少的头跩下,我就把头给你当坐垫。
约莫过了十分钟後,五人聚集在房间内,翟尘娄依旧闲情的下着围棋,舞晧伽则和席珩曜坐在一边的沙发,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各有想法,凌凡和雷法各自拿着翟臣允家的地图、保镳资讯研究着,就这样时间缓缓推磨了半小时。
棋盘上的棋子也占满了一半,黑白对峙的棋子让人看不出哪边会取得胜利,他忽然拿起一旁的茶「说吧」
那怡然喝茶的样子让人有说不出的诡谲,清了清喉咙,凌凡才开口「我和雷法觉得如果少主要给三少一点警示的话,可以从後宅突击,且後宅二楼放的是枪枝火药,若是能将之引爆…」
凌凡没有在说下去火药如果和那些枪枝武器一同炸了,想必对翟臣允是一大打击,雷法朝凌凡点头後继续开口「如果要为小姐报仇的话可以先潜入地下室,我们已经完整的掌握三少宅第的所有建构,房子的地基若出了什麽问题,再加上火药的爆炸…属下想这一定是很好的报复」
「你们觉得如何」手里不知从何变出棋子,他依旧轻松的下着棋。
「三少并不是什麽威胁,翟老先生也入院许多年了,大概也差不多了吧,不如一举宰了三少再和大少玩玩」翟老的状况愈遭,这代表继承位的争斗愈是明显,原本台下的暗斗也渐渐转成了明争,恐怕最近这情形只会越来越多。
「不,那样太无趣了」舞晧伽看着棋盘神色变幻莫测,然後微微一笑「不如我们就来玩个挑拨离间,再一箭双鵰如何?」
察觉到舞晧伽笑容里的恶趣味,席珩曜挑眉也仔细的观察一下棋盘,原先两方势均力敌的对峙被一颗不起眼的棋子给翻了盘,看穿了棋盘上的奥秘之处他也笑了「敢情少主是想当颗不起眼的小棋?」
「人生若不给自己找点乐趣不是挺无聊的吗?」将最後的棋子下下,整盘棋因它打破对峙僵局,一瞬间黑棋占领了棋盘,他轻道「交给你们两了」
「是」两人互望同时勾起了嘴角,翟尘娄离开後席珩曜一把将凌凡、雷法勾住「你们最近也战战兢兢的快得内伤了吧,哥带你们出去好好玩玩」
「就从先准备定时炸弹开始」接着席珩曜的话,舞晧伽也难得的身起懒腰,毕竟好久没有大干一场了都有生锈的感觉了。
「就我们四个去吗?」见异常开心的两人凌凡无奈问道。
「我们四个就足以」瞥了眼墙上古老的吊钟,舞晧伽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加深「今日2点行动吧」
「呃…今日就行动?」雷法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才刚讨论完就要行动不会有那麽一点太快了吗?
「那明早凌晨行动吧」留下风凉话後,席珩曜便跨步离去。
心中无奈继续阔大,有一个随心所欲的少主就让人十分头痛不已,现在加入这两个几乎是一样等级的人,只怕会让少主更加不受拘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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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沐茉柳是怎麽火下来的?」席珩曜望着远方想不透当年他们能逃出已经是万幸,虽是逃出来了,可晧伽背部的伤却伤及神经导致他左脚复健了接近两年的时间,才因他不服输的性子,左脚才奇蹟般的恢复。
少主当时受到他们的保护,可右肩的伤严重到森白的骨头都露出,加上他们逃出的过程又不断的加与刺激,伤口甚至出现发炎状况,那後来少主就从右撇子变成两手双用。
自己因为逃出的最晚,在一刹那右脚不幸严重受伤,几乎小腿的肉都快没了,只能庆幸医学发达和有舞晧伽这样不屈不挠的夥伴,让两人一起走过了地狱般的两年。
除了这些伤外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数不清,在那时没有逃生的沐茉柳却也活下来了,这怎麽想都不太对劲。
「我也想知道呢…」明白席珩曜想说什麽,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在少主抱着沐茉柳来到自己房间,看见她的震撼让他愣了一瞬才能做出正常的反应,当时就在中心的她手脚却没留下任何一点疤痕,她真的是沐茉柳吗?当年的事又找不着任何线索,才会让他们这几年一直沉寂着没有主动参加继承争斗,等等…争斗?他瞪大眼「曜,我们都漏了一点!」
「什麽?」舞晧伽突来的激动让他接不上轨。
「当年在岛上的不只我们,还有翟臣允三人!可他却误吃毒菇中毒,导致性命垂危被提前送到翟氏医院急救,可原本与他们同行的冯轩和尹柯却没有来与我们汇合,不久事情发生了,我们逃出後翟臣允对外公布他们未逃出而不幸罹难,症结点就在这了」他怎麽一直都没发现呢?这麽致命的错误,他们却一直的忽略。
这话如同大锤狠狠敲在脑袋上,席珩曜脑筋高速转的转动着「原来我们一直都在继承争斗中打转着,我们以翟氏家族的名义搜索以为能阔大寻找,却忘了我们少主也是继承人之一,少主虽然没有参与在内,但他们一定会处处阻挠,也或者当年根本就是掉入了他们继承争斗的陷阱,也难怪我们怎麽找都没有线索」
「不」舞晧伽摇头「翟臣允他误食的是毒鹅膏」
「毒…鹅膏,不可能啊」那是广泛分布在欧洲的剧毒蘑菇单岛位於亚热带,是不可能会有的,还不止这样「而且…」
「而且明明是夏秋才有的蘑菇,为什麽会出现在冬季」况且毒鹅膏的毒性之强,约莫30克就能至人於死命,翟臣允不可能冒这麽大的险,只能说黑手另有他人,但和翟臣允绝对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