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有点感冒了,觉得特别累,结果又好久没更了...
天冷了,大家都要注意身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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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夜里的大雨一直没停过,小房间里的两人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没动过,吴邪整张脸压在枕头里还没缓过来,张起灵从後头抱着他,双手双脚都搂在他身上。
吴邪喘息着,高潮过後的恍忽让他脑袋一片空白,刚刚他好像听见张起灵说了句什麽的,可惜他那时魂都没了,好好的一句话都没听清,吴邪捱了半天也不好意思让他再说一次,倒是身上黏腻的要命,他推推张起灵表示想起身,没想到才一动腿间一股热流就汨了出来。
"别动!"
那家伙像只护食的狼,把他搂的更紧。
"....!!"
吴邪脸都黑了,我想动也不敢动啊!
"疼吗?"张起灵从背後搂着他,吴邪夹着双腿不敢动,第一次遇上这档子事简直尴尬的要死,这下子连疼不疼都忘了,就怕又流出来,张起灵看他没说话以为不舒服,翻起身居然就摸了下去,吴邪还来不及喊停他那地方就被撑开了,一股粘腻明显的流了出来!
"你别!"
吴邪连耳根子都红了,张起灵却毫不在意,自言自语的只说了句。"还好,没出血。"
一句话让吴邪爆发了,他像是发飙的小兽跳起来,可惜他没考虑他那老腰一下子又跌回了床上咬牙切齿,张起灵叹息了声把人捡了回去搂在怀里拍了拍。
"别乱动,让我抱着,否则我不敢相信....."
吴邪给气笑了,这下什麽羞耻都忘了,伸手就往後打,"都这样了还不信!你乾脆操?死老子算!"
"操不死你,你走了我跟你去。"
你还要不要脸了!
吴邪回头就想去揍人,张起灵过来就堵住他的嘴,舌头伸了进来一通吸吮,吴邪推了几下推不开也就认了,搂着脖子也吻回去,吻了一阵吴邪有点喘张起灵才放开他,张起灵眼眸黑幽幽的,抵着他看了好一阵双臂用力把人紧紧抱着,力量大的吴邪都有点疼了。
"怎麽了?"吴邪被箍的都快冒汗了,动了几下挣脱不了,张起灵占有欲强的有点反常,忍不住问。
张起灵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鼻尖,还是不放手。
"不想放开...”
"拜托,你好歹也让老子先冲一下,一身的汗!"
"不要!"
闷油瓶拒绝的很乾脆,吴邪这下可彻底领教了张大爷的任性,张起灵抱着他硬是不肯撒手,手指抚摸过他光滑的背脊,在他腰间揉着,吴邪的老腰现在疼的很,这一揉太合他心意了,忍不住哼哼。
两人赤祼着,这样的肌肤相贴身体那种热很快又涌了上来,吴邪哼着哼着也发觉不对劲了,
不只是他,闷油瓶问题更大,他家闷小瓶已经又抬头,不安份的抵着他的小腹!
卧槽!真想弄死老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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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雨已经停了,屋里窗子向东光线充足,早早阳光就照了进来,吴邪还在沉睡着,头发乱糟糟的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一付委屈的模样,张起灵轻轻的起身,拉上桌前的窗帘,躺回床重新把人揽在怀里抱好,安心的叹出一口长气。
不是梦,他还在。
一个晚上他做了几回梦,每回梦里都是吴邪。
吴邪一个人在他面前,走着走着就愈走愈远了,自己怎麽追都追不上。
醒来他就一身冷汗了。
张起灵忍不住把人揽的更紧一点,这种梦的确会让他紧张,明知道那只是潜意识里的担心跟现实完全没有关系,他还是傻的只想把人抓的更紧一点。
"嗯..."吴邪这时却动了动,毛绒绒的脑袋在他颈窝拱了拱,慢慢睁开了眼。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还早。"
才七点多,张起灵亲亲他的额头,吴邪双眼带着点湿润,像无辜的小兽般张望,对他看了又看像是在确认人,张起灵忍不住又问。
"怎麽了?身体还疼吗?"
"......"
吴邪好一阵没说话,最後才慢慢的撑起了身体。"我想洗洗。"声音格外的冷淡。
"吴邪。""没事,你别管我!"
吴邪三步并两步的进了卫生间才呲牙裂嘴的无声哀嚎。
靠!他那个老腰!还有那家伙怎麽还能这麽镇定?我草!他都忘了昨天干了什麽!?
禽兽!
昨夜的狂风骤雨让吴邪简直想弄死这个闷油瓶子!
到後来他都忘了自己身寸了几次?只知道一晚上又哭又喊的嗓子都快哑了,真不知道这面瘫怎麽这麽猛,愈沉默愈爆发?这是积了十几年没撸的份一次跟他要?没完没了!!
"吴邪。"张起灵在外头敲着门,吴邪一句话不说,在镜子前审视着自己。
其实身上都被清理过了,衣服也换了,清清爽爽的只有眼睛和嘴唇有点肿,昨天虽然昏过去他还是感觉到闷油瓶替他做的事,帮他换衣服、擦洗、甚至清理了後面....一想到这儿吴邪又不争气的脸红了。
有些事情超乎自己想像,即使喜欢但那种在人身下的感觉还是叫他尴尬,那个隐密的地方一次次被侵入,身体被打到最开,嘴里居然发出那种声音!
偏偏他还挺有感觉的,更要命是他记得自己哭惨了。
M的!总之这家伙做的太狠了!
"吴邪,怎麽了,让我看看。"
门外张起灵已经敲了半天,吴邪根本不想回话,后面那里火辣辣的像被涂了辣椒,直肠好像被扞面棍捅过,那种异样的感觉还在叫他怎麽出去面对那个人。
吴邪还蹲在马桶上思考人生,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
张起灵直接过来把人一抱就走,吴邪目瞪口呆裤子都还没拉上就被放到了床上。
"喂!你!"
吴邪翻身坐了起来,张起灵按住他,慢慢蹲了下来,跪在床边抱住了他。
"对不起。"张起灵头低的不能再低,"你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吴邪说话时也有点哑了,"真没生气...只是怪...那里,不舒服..."吴邪觉得自己脑子也乱了,作,,爱是两个人的事难道他没爽到?好端端的生什麽气,拉了拉闷油瓶:"你起来吧。"
"是我不好....我没忍住。"张起灵也知道自己做过头了,只是他真的控制不住,想了那麽久的人.....
"喜欢你太久了。"
"真喜欢我?"吴邪问的脸都红了,觉得自己简直比少女还少女。
"嗯。"张起灵抬起头来,脸上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好看的不得了,吴邪都想去亲他了。
"那...什麽时候?"
"你说呢。"
"我怎麽知道!"你个面瘫根本没表情我哪看得出来!
"笨。"
"你要说不说。"吴邪怒了一拍床就想下来,张起灵站了起来把人搂着,轻轻叹了口气,"本来我也没想的。"
"那一定是大爷我魅力太大了。"吴邪乐的指着自己鼻子,阳光从窗帘缝隙照了进来,室内亮起了一道光带。
"是你太笨,没办法不注意到你。"
张起灵走过去拉开了窗帘,阳光整个照进来,也照亮床上目瞪口呆的吴邪,全身像镀上了层毛绒绒的光芒。
"去你M的!"没想到被人嫌笨,有人这麽没气氛吗?
吴邪扑过去要打他,结果他那七十岁的老腰立刻抗议,闷油瓶把人揽着双双倒在床上,说:"初二时你不是为了帮叶成找我谈判,後来呢,差点被卡车压了也没人救你。"
没错,那一次正是他们交集的开始。
张起灵把人翻过去帮他按摩起来,从脊椎到腰间一寸寸的按压,吴邪舒服的直吐气。
"帮别人出头帮到自已都危险,之後还继续跟那伙人一起,不笨吗?"
"那不是没事了吗?又不算他们害的。"吴邪瘪起了嘴,心想那时候大家都吓到了,有几个人有你那种反应力啊?
张起灵轻轻叹了口气,手上却愈发温柔。
除了傻,我还知道你特别善良。
张起灵後来想起父母过世那一阵子他之所以每天愿意到学校,是因为有吴邪的存在。
那时候他浑浑噩噩,只有这个人,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毫不吝惜的付出关心,即使自己没有回应也不曾改变过。
不知道什麽时候起,他变的想寻找着他的身影,每次只要看到吴邪就有一股无来由的喜悦,那种感觉是陌生的,他只知道自己总想多看看这个人,多一分钟也好。
"初三吧。"张起灵说。
吴邪愣了下才明白他在回答自己的话,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暗恋了他这麽久,这下得意的简直藏不住,把头埋在胳臂里傻笑。
不过又想起件事,今天他非搞明白不可。
"嗯,那个,问你件事。"吴邪不敢抬头,瓮声瓮气的说话。
"你第一次亲我是什麽时候?"
张起灵停下了手,吴邪跟着回头,一瞬间了然。
"我操!真是你,初三那次是你亲我的!"
那次梦幻般的亲吻几年来一直是吴邪的心中的谜,可惜他无人可问也不敢问,埋在心底还以为是自己荷尔蒙过剩产生幻觉。
"你他M真大胆!就不怕老子醒来.!"
"你睡的傻呼呼的,"张起灵望着他,双臂撑在他身侧,像是回忆起往事有点自嘲的笑了下,"那时我想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了...."
吴邪看了他半晌,"你才笨!"
揽着他的脖子,深深的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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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买了早点回来,吴邪起了个大早,昨晚又累了大半夜自然饿,扫光了两碗肉粥外加一袋包子时还喊饿,抱起豆浆猛吸。
"这麽饿?"张起灵担心他吃太快,帮他顺着背。
"饿!你知道老子多累,比跑了一天马拉松还累!"
张起灵看着他,突然间靠过来,吴邪还以为他要亲过来,小腹一紧差点要闭上眼,原来对方只是替他拭去嘴边的油渍。
"沾上了。"
"哦。"
有点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放心了。
吃完早餐张起灵把东西收了就问吴邪想去哪儿玩?他昨天跟带队的老大说好了,今天能有一天的时间。
"真的?"
听到玩吴邪两眼放光,他本来没这个指望,就想见张起灵一面也就够了,不过现在有两人世界当然求之不得,吴邪任由张起灵安排,可惜闷油瓶待了一个多月好像也没比他熟到哪儿去,故宫、后海都没去过。
不过重点是两个人在一块,到哪都不是问题。
出门的时候吴邪捡了件闷油瓶的衬衫穿上,没办法,他带的衣服都是T恤遮不住那里的痕迹,张起灵帮他把扣子直扣到最上头,大热天怎麽看怎麽别扭。
"也不用全扣上,应该看不到吧。"吴邪低着头,不舒服的抓了抓领口,张起灵解了一颗给他看,吴邪一看皱了眉,恨不得咬掉他那骄傲的鼻子!
两人出门时遇到了人,是昨天见过的张海客。
张海客恰如其名,挺好客的,一下子问吴邪昨晚睡的好吗,一下又让张起灵今天好好休息一天带着同学去走走,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吴邪总觉得他似乎看了自己那傻B的领口好几眼。
"对了,有点事跟你说。"张海客意思是要单独跟张起灵说话,闷油瓶看了他一眼跟着张海客走开了几步。
"国叔那组想把你要过去,让世峰过来,不过我给你拒绝了,西山的修缮快完成了,我想你会想看到最後的成果吧。"
张起灵不置可否的点头,说了声谢谢。
"都是自家兄弟别客气。"张海客拍拍他的肩,"对了,还有那件事,我也希望你能早点过来,再说你明年要高考先来北京熟悉环境也好。
"不必了,我还是要回去。"张起灵淡淡的,过了会儿才加了句,"谢谢关心。"
"没关系,你再想想吧,反正随时欢迎。"张海客又拍拍他。
张海客走回来又跟吴邪聊了几句,"下次到北京记得多待几天,让起灵好好带你去玩玩。"
"他是谁?跟你很熟?"张海客离开後吴邪忍不住问。
"张海客,同组的大哥,这次的项目他带着我做。"
"噢,"吴邪点点头,"不过他那句话什麽意思?"
"没什麽。"
张起灵轻轻说了声,转眼两人已经走出了宿舍楼,吴邪以为又要去搭地铁,往昨天的方向走,张起灵却拉了拉他。
"我借了车,今天开车去。"
吴邪看见那台纳智捷还是惊讶了,"你会开?""有证吗?"
张起灵不等他说完就把他塞进了车里,低下头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放心吧。"张起灵说。
他心尖上的人就在车上,怎麽会不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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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的上了三环,北京这地方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塞车,不过吴邪的兴致一直很高,他跟着广播哼着歌也不在乎塞到什麽时候,反正一转头就能看到闷油瓶那张好看的侧脸这种喜悦把他的心填的满满的,吴邪低头傻笑了下,突然觉得到哪儿都无所谓,两个人就算这麽走到世界尽头也没关系。
"诶,你说我们要不要乾脆私奔算了。"
"好。"张起灵注意着前方,手伸过来握住他的。
"真的好啊?"
吴邪看他一脸正经也乐了,"那咱们去哪儿?幸亏老子带了全部家当,我看看,过两三个月应该没问题。"
"不用担心,你继续上学...."闷油瓶依旧看着前方,手却握他握的更紧,"我白天打工晚上自学就行,我爸妈那儿还留了笔保险金加上这两年存的钱供我们念完大学应该没问题。"
吴邪目瞪口呆,闷油瓶完全不像跟他开玩笑,好像真的只要他开口就要带他走了。
"你存什麽钱啊?"
"作期货的,不多,二万多块吧。"
"可是我挺花钱的,我吃的多...."
"我少吃点就行了。"张起灵看过来,吴邪被他看的心猛一跳,心虚的不自觉低下了头。
"我开玩笑的...怎麽可能嘛,我娘估计得哭死的。"
他说完闷油瓶那边一阵子没说话,半晌才说了句:"我明白。"
是的,我明白。
只是这个美梦太诱惑,让他忍不住认真,如果吴邪愿意,他多想就这麽带他走。
气氛突然沉寂了下来,吴邪没敢问你真想私奔,因为答案己经在他心里,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不用去考验闷油瓶。
"啊,对了。"吴邪想转个话题。"你什麽时候学开车的?来北京学的?"
"不是。"张起灵沉默了下:"小时候就会了,八岁吧。"
八岁?有没有搞错!?
张起灵说小时候每当没人照顾时他就只好跟着父母往山里跑,那一次碰上个台风警报,连同他父母在内的人员决定先行撤离,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都忘了他!
他父亲以为他在母亲身边,母亲亦然,结果是孩子根本没跟着下来!
张起灵等了又等始终等不到人回来,於是他只好开始慢慢走下山,直到两个多小时後大人们才记起了他找了回来,张起灵全身都湿透了,抱上车的时候倒也没哭,只是两个眼睛认真的盯着驾驶看,他想要学车,他想这样下次被丢掉他就可以开车子去找他们了。
从那次後他就真的学会了开车,小孩的心思很简单,开车只是为了怕被再次丢掉而准备,张起灵说的也很淡然,倒是吴邪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又酸又苦又疼。
吴邪默默握紧了他,指尖摩挲着。
"我不会丢掉你的。"他说,声音很小,像自己在告诉自己。
前面车子又停了下来,张起灵看着前方,外头天空灰蒙蒙的,一阵风刮过来瞬间好像清晰了几分,张起灵突然间解了安全带,吴邪觉得眼前一晃,他已经亲了过来。
浅尝即止的吻,舌尖舔过他的嘴唇就收了回来,吴邪还愣在当下。
"走吧。"前面车动了闷油瓶也跟着动,吴邪拍着自己通红的脸不断自我催眠,
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看到.......
两人最後到了一处湖边,旁边有间农家乐和几处果园,可惜桃子杏子刚过时没得采,他们跟农家乐借了钓杆水桶什麽,又花二十块买了盒饵料,到湖边钓鱼去。
"会吗?"张起灵问。
"当然!老子露一手你瞧。"
吴邪小时候在乡下住过钓鱼自然玩过,不过他最厉害的其实是抓蚯蚓吓小姑娘,一手抓着五六只蚯蚓追着小女生直到把人吓跑尖叫才开心。
今天礼拜天来玩的人不少,不到十一点湖的另一边有个步道已经站了不少人,两人走了一阵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坐下,湖水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片波光,亮的有点睁不开眼。
吴邪一个漂亮的甩杆自觉姿势满分,得意的跟闷油瓶比了个大拇指,"快给老子拍一个,帅吧!"
张起灵跑过去,搂着他的肩拿起手机给两人拍了张合照。
吴邪说要露一手,不过三十分钟过後也没钓上半条鱼,饵料被白吞了三次,每次都太慢卷线被鱼跑掉,他看着湖面不禁有点累了,回头叫了张起灵。
"你来吧。"吴邪打了个哈欠,今天还是起的太早,昨天的激烈运动後劲还没缓过,白花花的太阳晒的他有些头疼。
"累吗?"张起灵问,隔着衣服在他后腰轻轻揉了揉。
"有点困。"
吴邪动了动,果然还是觉得勉强了,腰酸的厉害,那地方也怪不舒服的,站起来想到树下休息,被张起灵一把拉住。
"你靠着我睡会儿,钓到鱼叫你。"
吴邪想说靠着你睡也不比在树下舒服好吗?可张起灵直接把人揽过来。
两个大男生这姿势能看吗?
张起灵似乎毫不在乎脱了衬衫就罩在他头上,"太阳大,盖上。"
衬衫一脱闷油瓶就只穿了件工字背心,吴邪一眼就看见他胸前留了块痕迹。
是自己昨天留下的。
突然也就放心了,他把衬衫蒙头盖上,靠在张起灵肩上选了个好位子,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
这麽想着没多久也就睡着了。
张起灵把人揽好,甩杆,不久就有鱼咬饵了,闷油瓶不提杆任由鱼吃完了饵跑掉,钓翁之意不在鱼。
低头看到吴邪额上稍微出了点汗,轻轻抺去了他的汗水,把人从肩上扶了下来放在自己腿上睡着。
吴邪再醒来是被闷油瓶叫醒的。
"吴邪,有鱼了。"
张起灵叫着他,吴邪迷迷糊糊的衣服下探出个头问,"什麽?"
"钓到了。"闷油瓶手里一尾至少七八斤的草鱼正在晃动,差点打到他鼻子。
"好大,可以吃吗?"吴邪乐了,伸手想去抓鱼,却突然听到旁边一阵笑声,一回头离他们不远处有四五个女孩子不断往他们这边瞧。
那几个女孩子间彼此推推搡搡的又说又笑还不停对他们指指点点,吴邪一看就明白了。
"穿上穿上!"
想到闷油瓶居然这付样子让人白白看了不知多久吴邪就来气,把衬衫丢给张起灵起身就走。
张起灵边穿衣服边追他,吴邪拿着水桶走在前头不理,不过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拉着张起灵的手就握在了一块。
张起灵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吴邪倒是一脸镇静。
这是老子的人,看见了吧。
钓来的鱼农家乐那儿可以料理,他们又叫了四道菜,没进厅,而是选择坐在外头的竹棚里。
天热,大部份人都躲在有空调的厅里小竹棚倒显得安静,阳光从头顶的缝隙漏下来,洒了一块块的光斑,他们的菜很快上来,鱼够新鲜清蒸起来没什麽土味,京酱肉丝也做的够味,吴邪配着饭很快吃完,打了个饱嗝。
吃完饭老板娘上了茶,人家一走两个人的手就握在一块了,小竹棚里没其他客人简直是他们专属,张起灵把人搂在身上问他学校课上的怎样?
"先别提那个了,扫兴,哎,反正老子辛苦了。"吴邪叹了口气,想到得跟上张起灵脚步就得拚命。
"倒是你,什麽时候回来?"
吴邪像想到了什麽转过身来,对着闷油瓶问,"早上那个张海客什麽意思?我怎麽觉得好像你以後都得在北京了?"
"没有。"
"你别瞒我。"吴邪瞪着他。
张起灵握起他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亲了下才开口,"真的没事,他们是希望我转学来北京,不过我拒绝了。"
早就猜到会这样。
吴邪有种谜底揭晓的感觉。
张起灵能从一个半路归宗的子弟让张家在短期内就接受了他,足够证明他够优秀,而这种人,到哪儿都会被人觊觎。
"我不会走,我哪儿都不会去。"张起灵下巴抵在他肩上,把人抱的紧紧。
"如果爷爷也让你去呢?"吴邪声音有点抖,他甚至想是不是该跟张起灵私奔算了。
"不可能。"张起灵抬起头,眼神坚定,在阳光下吻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孩。
"我不在乎其他,除了你,没人能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