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出竅 — 《十九》青春期的怪夢

龙虎山,鼠妖、黑社会帮派斗殴、军火贩子,事情已经变得愈来愈复杂了,完完全全地超出了一个在升学高中里挣扎,在升学主义下浮沉的高中生,所能够处理的设定。

手上算着数学习题,心里想的却是这一几天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切都好像是导演的安排,也许我可能走错棚了,不然哪有可能什麽事都这麽凑巧??如果不是在敦煌遇到了雅卿,我也不至於跟她和她们家人见面联络,还发现了这麽多跟我本来应该都没有关系的秘密。在刚刚听到了翻江虎的背景之後,我好希望有人跳出来跟我说,『不好意思,你被整了,我们在录「整人大爆笑」』之类的,虽然这一点都不好笑。

但是遇到雅卿,却又是我这个无趣人生中,最有趣的一般记忆。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我的心情。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就是健康教育里面所说的「青春期」吗??原来,这个就是内分泌作用啊,这也可以解释了我为什麽会这麽容易就出现这麽多的奇怪现象吗?完全就是化学作用啊,俗称的「内分泌失调」。对!!一定是这样子!!因为我的化学成绩不好,所以才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这一点,如果星期六可以见到教授的话,一定要跟他聊到这一点。是不是青春期的内分泌导致了这种生理上与精神上的变化。嗯!看起来我真的有朝生物研究发展的天分!!

「见到教授,就会见到雅卿。这次她又会穿什麽衣服??」「昨天把她搞哭了,我觉得星期六应该要买个什麽礼物可以让她开心。对了,她说过她连作梦都在吃很多的草莓蛋糕,带两三个草莓蛋糕一起去好了。」「我骑脚踏车,草莓派应该比较容易携带吧。那就是草莓派了!!」「但是到现在星期四了,都没有确定星期六的时间,怎麽办??」

自习课结束了,我的数学习题只写了一题不到,满脑子都在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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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忙完後回到家,老妈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傍晚有个女生打电话找我,留话说星期六下午约的时间地点照旧,我想应该是雅卿打的。老妈很紧张地问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我望了她一眼,拉长了语气说:『你的儿子没这个行情~~我是跟她爸爸约的,她爸爸是国立大学生物系张教授,我有一些生物和化学的特性问题想要请教他。就这样子,没有交女朋友,也没有杀人放火~~~不用担心~~~~』我妈点点头,她还是担心我交了女朋友,分心误了学业。

是的,没有交女朋友,但是什麽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黑社会、军火贩子,都正在接洽中…我想到如果她的男朋友就是势力强大的军火贩子,那她更没有道理看得上我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小高中生。

我直接拨了个电话回去,是张妈妈接的。她也确认了教授的时间,不过她也说雅卿还是还没有回来。我虽然很有礼貌地应答,但是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可恶的化学作用,可恶的内分泌…

复习完了今天该有的进度,「瞬目」的练习,其实对我们理工科的课程没有太大的帮助。所以今天我开始发展新的能力,来帮助我做计算的练习。除了数学之外,物理和化学也是有大量的计算能力需要。当然,我可以透过去学珠心算的方法来加快我的速度。但是其实,并不需要,考试有纸笔可以用。多数的物理与化学的计算,很多是在选择题里面,而不是真正的计算题。也就是说,多数答案就在选项中,只是你要把它找出来。

所以,今天一个晚上,我就想通了这个道理。也就是考试只是在时间内把正确答案找出来的游戏,找到多的人就赢了。物理化学的计算,其实都不难,只是数字很奇怪。不是大到吓人,不然就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常数在里面。

玩游戏,我在行的。只要数量级的第一位、第二位数相加相乘,就可以得到初步判断可以去掉几个选项的机会了。如此一来,透过这种数量级的判断,就可以大幅减少真枪实弹的运算的需要,而不是每个选项都要是判是对或是错。(在我发现这个思考方法若干年後,类似的方法被某家晶片大厂用来辅助电脑3D运算游戏的模式,也大幅改变了我的人生观,你得要先知道你要的结果是什麽,而不是拚命地努力地去做,有一些努力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带着这样子的心得,去运行小周天之後,就出现了一种新的能力,跟「瞬目」类似。就是一眼看去,就大概可以猜得出一个大致上数字规模的大小。先从数量级,再从初位数,再来是次一位数。比如说,拿一把黄豆一撒。不用一颗颗数,一眼就能知道这一把是千颗级还是百颗级,接着第一位数是八,第二位数是二,类似像这样子的能力,我管它叫『速计』

最近大概因为心事多烦,今天很容易地就出窍了。只是这次出窍的时候,旁边有出现了一个青色的气团在我身旁。为什麽知道他在等我,因为它的形象比较复杂,有一点人形,有一点表情,差不多像是小婴儿一样的大小。难不成,这个就是张教授所谓的高级仙班的「元婴」。它对我指一指,再对自己指一指,意思是要我跟着他,我其实有一点怕。

我跟着它,穿出了房门,穿到了楼下厨房,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我的身体这麽远。这个青色气团看我跟上来了,加快了速度,往原来的後门钻了出去。但是我们的後门现在建商正在盖房子,应该是一个大坑的状况。

应该还好吧,不会跌下去吧,我也不疑有他的跟着钻出去了…

结果,一出去,挫赛!!我的白色气团像是失去支撑,一直往下跌,往下跌,像要跌到无间地狱里去的那种感觉,无尽的。

『别想着往下跌,要想着往上昇。』有一个讯息这样子传了进来,这种感觉不是文字也不是声音,比较像是你就是知道是这样子的感觉,我真的也不会形容。就是你一下子就知道该怎麽做了。

念头一转,止跌回昇了。那团青色的气在正上方停留,像是在盯着我。『接着走吧,还有一段路程…』我们就一直往上昇,我趁机看一下,真的是台中市的夜景,好美好美。但是一留心,我的速度就停下来了。『别担搁,走吧!』这里不得不说,传进来的讯息,因为不是中文结构或是我已知道的语言结构,所以这边的都是我翻译後的意思。在那个当下,你的感觉就好像是跟土人在讲话一样,沟通的结构简单直接,也没有修辞。

我本来很想要发言问要去哪里,或是你是谁之类的。但是我听得到,不会发,问题还蛮麻烦的。

到了一定的高度後,(其实也没有多高,从高度来看的话,这个大概还在人类的大楼高度以下,我目测大概约是约300公尺左右。)『等!』我们两团,一青一白,就飘在半空中,感觉有一点点好笑。我还在想说,没有带个饮料零食之类的,不知道要等多久。反正如果如教授说的,这种离体感是一种错觉,其实,我还在我的身体里面,而不是真的人的魂飞出去了。那这一些夜景与这一团青气,也就都是我从其他管道接受到的讯息,而用脑子模拟出来的画面罢了,摔不死也吃不胖的。

还想着呢…飕一声,我们就被收进一大锅一大锅的带状热汤里面了。其实不能算一大锅,没看过的容器,装着感觉跟我们在里面一样的意识。每一个大锅,或有,或没有相连,我们这一锅不大,但是连着另两三口个大锅。

而我们这一锅汤里面,不用沟通,就有着各项各式各样的通则与细节。什麽齐天大圣、武圣关公,水浒传的人物、华山派、武当派、峨嵋派、少林派等等的,还有几项是我本来没有印象,但是有听过名字的像是一些品牌或是公司等。当然不只是这一些,有更多的东西一时之间也讲不完。

那个青气团感觉像是要离开了,我也跟着他离开了那边。到了另一个更大更白的气团之前,旁边还有一个金黄色的,感觉像香菇,就像是我在课当上遇到龙哥的那种。不会是同一颗吧,差这麽远,他在学校宿舍耶。

大白色的气团先碰了一下青色的气团,然後朝我过来。我也伸了只触手,想跟它们做接触。不过由於被阿西的紫气咬过,这次我非常小心。他们看到我伸出了触手,也顿了一下。直到碰触我之後,我只感觉到『不是他!!』然後,我就被大白色气团的一推,整个感觉就又不断地漫开,不住地後退,不住地下坠。那个青色气团就一直跟着我,直到我从外面的半空直接摔回我的房间,我还没有回到身体里,还是处在出窍的状况。

那一团青气像又在盯着我,我可以感觉得它感觉到疑惑。於是我又伸出我的触手,想要跟它进一步的接触时,它退了一步,就飕的一声,消失了。

这个时候,闹钟响了,我直接惊醒了,又是一个怪梦,但是感觉色彩好鲜明,好真实。

这麽多的疑惑,今天的会面,不知道能不能都得到答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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