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记得那一年窗外的风意外的温暖,我总是坐在咖啡厅外的座位等着你的归来,想像着你对我说抱歉的样子,我想那一定一定很灼烫。灼烫的是我的灵魂也是我的泪水,因为只有你能燃烧我的灵魂与泪水,也只有你能让我想起我还活着。
距离侯咏柔带走侯唯帆的那天,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再多一点。侯咏晴安静坐於床边摺起昨天刚晒好的衣物,一叠又一叠的幼童制服,每一寸布料都像在提醒她儿子的存在般。
本该平稳的心境此时有些不知名的慌感,侯咏晴对上衣柜旁的镜子,困惑的思索起那孩子对她的意义。激动的情绪再次涌起,她松开原本紧抓着衣服的手,用力搥打起自己的胸口。
好闷、好闷,谁能来救救她?如果那孩子是要用男人的离开换来的,那她宁可不要了!
所有动作全慢了下来,混乱的视线与那疼痛的所有,侯咏晴连嘶吼的权利都没了。就这麽陷入那男人过往的温柔之中,永不清醒。
「咏晴,怎麽了吗?咏晴你快开门啊!咏晴!」听不见所有人的叫唤,她闭上眼,沉醉於回忆里永不破灭的故事情节。等她,瑞祥等等她,她就要……追上了!
「吓!」女人瞬间清醒了过来,无法随着身子一同清醒的脑袋此时混乱晕眩,她摇了摇头,却不小心对上了那双躺於身旁的慵懒眼眸。她吃惊的顺着眼眸往下看,好看的唇高挂着嘲讽的嘴角,她吞了吞口水才敢继续往那毫无蔽物的胸膛望去。
「你真放肆。」男人瞧着乖女人的呆愣视线,像被什麽好笑的事取悦般,精壮的胸膛随着他的笑动着。这举动更让侯咏晴吓傻了,他还真是该死的完美,从那壮而不过的手臂看来,棉被下的半身恐怕不会令人失望到哪去。
「我……」「侯咏晴,你还要给我睡到几点啊!你……」侯咏晴还来不及想到该用什麽表情对待男人时,和往常一样莽撞,不,是好心叫她起床的姊姊就这麽闯了进来。看来和她一样会傻住,嗯,有眼光欣赏的人不在少数。
「出去。」男人收敛起方才流露出的笑意,冷冷的命令起这不懂得看场合的女人。侯咏柔愣了一会,难得傻气的退了出去,直到她火大的想再次开门时,了她性子的妹妹早快她一步的把房门给上锁了。
「侯咏晴!你敢给我带男人回来──」比河东狮吼还惊人的肺活量,穿透木门传入侯咏晴的耳里,她赶紧拿起床下不知几时被男人褪去的衣物换上,并瞪起眼前毫不把姊姊放在眼里的男人,硬是逼他穿上。
「我……」「你既然都跟我了,就要乖乖听话,快点!」他正想抗议时,女人马上摆起古代官爷的腔调,对这昨晚被她捡回的可怜孤涯女哄着。男人凝视着女人娇巧的五官,没像方才对侯咏柔般冷酷,出乎意料的乖乖听言。
看来这家当家的已经换人了。
侯咏柔两脚交叠高坐在床边的模样,若让旁人看了可说是绝佳美景之一,此笑非笑的艳丽搭上那长腿的细致白皙,只要是男人都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一口。
可惜此时跪在她眼前的,一是她的宝贝妹妹、二是一口将她宝贝妹妹吞下肚连骨头也没留的混帐男人。
「侯咏晴,你答应过我什麽?」「不会有婚前性行为。」侯咏晴低着头小声回答起姊姊的问题,她谁都可以不怕,就是不能不怕姊姊对她露出失望的眼神。
只要看到侯咏柔为她低头向人道歉,她原本高涨的焰火也就随着那愧疚的心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叫什麽名字?」看着妹妹偷偷落泪的举动,侯咏柔不禁叹了一口气,撇过头问起一旁的男人。只见男人伸手搂住妹妹娇小的身子,丝毫没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
「……你叫什麽名字?」「喂!姊姊问你的名字。」侯咏柔盯着男人冷淡的眼眸,再次漾起满意的微笑,比谁都明白这场战役最後获胜的人会是谁。果然,侯咏晴一个皱眉不悦的重覆时,他才总算有了些反应。
「……」「什麽?你大声点啦。」「不知道。」男人一开始嘴里念了几下,敷衍的举动更让侯咏晴不苟同的反问,直到他略微大声道出答案时,在座的两个女人才全傻了眼。
「什麽?你、你、你怎麽会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侯咏柔对这答案的反应除了吃惊更是咋舌,这家伙到底是从哪来的?连名字都不知道?她望向妹妹,只见侯咏晴吱吱呜呜的讲不出个所以然。
「侯咏晴,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从哪认识他的?」她头疼的抚着太阳穴,不料侯咏晴吐出的答案更让她吐血。
「垃圾桶。」「什麽!」看着侯咏晴尴尬的笑脸,侯咏柔发誓她再也不管这档事了。从垃圾桶捡来的男人?这算什麽啊,资源回收再利用吗?环保局真该颁给她们一张荣誉市民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