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姐好,钟姐好。」一踏进倪棠中学,马上有人来鞠躬哈腰。
「啧,不要这样叫我,搞得我很像是黑道大姊头。」
死鱼厌恶的撇了他一眼,而我茫然的望着他,拿下耳机,问道「蛤,项封说甚麽?」
「说的好像我们是大姐头啦,甚麽棠姐甚麽钟姐的...」
项封是小我们一年级的男生,有着M的倾向,特喜欢烦有S倾向的钟思妤。简单来说呢,就是传说中的狗皮药膏,黏性极强的那一种。
「喔,那我先回教室。」留你们...亲密?!
戴上耳机,我抬起腿迈向光荣的烧肉之路...欸不对是教室。
这是什麽粉笔小新的电影啊...
我边在心中自我吐槽,边笑了。
别人看到可能还会以为我是变态。
「他...他...」突然,一切的自我贬低在看见那抹人影後消失无踪。
「谢棠!谢棠!!」死鱼摇了摇石化的我。
我颤抖地指向那个人的方向,「他...他是谁?」
「他?」死鱼随着我的手望向9点钟方向。「照学号来看应该是学长...怎麽了吗?看着碍眼了吗?跟你有结怨吗?要帮你盖他布袋吗?」
突然接收到这麽多的问号,我的脑子还转不太过来,只剩"理智"让我自动对她转了个180度的眼珠。
「不是,只是很眼熟。快,快用你1.0的死鱼眼看他的学号和名字!」
我慌忙地拍着她的手臂,不得已,这实在紧急。
「我看看喔,三年甲班萧靖...怎了?」
萧...萧靖...
那个人...
他遵守约定回来了...!!!
我像突然清醒一般颤了一下,拳头微颤合起後疯狂跑向他,萧靖。
内心是止不住的狂喜,再大的吼叫化作为奔向他的力量。
「等等,不要走!!」我在他的面前紧急刹车,差点因光滑的大理石而滑倒。
抬起头,看到的是他眼底的陌生。
「阿靖,我,我是小棠啊。」我朝他秀出藏匿在衣服里的、跟随我已有十年的项链。
我自认从小到现在外貌有很大的差别,但他看到这个项链後不可能想不起我的!
但再度望向他,却依然只有陌生、、和疑惑。
「你忘了吗?这个是你给我的啊...」
「对不起,但,学妹,你应该认错人了。我从小就在国外长大,直到最近才回来,不可能以前会给你这个东西的。」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但心中并没有想像中被正太兼帅哥摸头的幸福愉悦感,反倒有很浓很浓的失落。
「噢,好吧。那可能是我真的弄错了,抱歉。」
不等他说下句话,我转头继续迈向我光荣的教室之路。
大步迈开,其实没有认错人的尴尬,因为我知道,我曾熟悉的萧靖就是他。但他怎麽会忘了我?这是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阿棠。」
在我抚摸着手中的项链时,死鱼从我身後戳戳我的背。
微微挑起眉望着她,她用气音问道「你早上是在发甚麽春?这是接近帅哥的新梗吗?」
翻了个准确的大白眼,我答道「这件事说来有点话长,我们下课聊。」
於是乎,四十分钟的煎熬过後,钟思妤做直身体准备要听一千零一夜...
是有没有这麽夸张?
我握着项链,娓娓道来:
我依稀记得,有个小女孩跌倒後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双眼都红肿时,有个小男孩走向她,抱紧她,道:别哭了...别哭了,还用他清澈的歌声唱歌给她听,好笑的是,现在想起,他的歌声似是五音不全的。但当时,小女孩只觉得小男孩的歌声是天籁之声。
小女孩终於破涕而笑了。
小男孩要走前,说他一定会回来,并给予小女孩那条项链。
黑牛皮绳串起银色的翅膀,也串起了谢棠从小对萧靖的喜欢。而这份喜欢,累积到现在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已经不是喜欢,是爱了。
......
「那你又怎麽知道"他"就是萧靖?」
「因为他现在长得跟以前一模模一样样。虽然长高了,脸拉长了,但第一眼还是看的出来。」
钟思妤痴痴地望着我,而我在银色翅膀背後的那两个字不断来回抚摸着。
那两个字是---萧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