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让你问。」黄羽馨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我嘿嘿嘿的笑,说:「有没有公关跟主人互相喜欢上对方的啊?」
哼哼哼,都是主人爱上公关,我就不信没有两个相爱的。我坏坏的摩娑手掌,却看到羽馨一脸震惊,她说:「公关爱上主人?我听你在把噗,机率根本比火星撞地球还低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在回想些什麽,喃喃自语:「不对……公关主人的或许没有……小倌的或许…」
最後她惊呼一声,一把抓着我的手把我抓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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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搭了两个小时的火车,幸好出门前有捞到钱包,不然可能要被警察伯伯捞去泡茶。等火车到了台中,她揣着我的手,搭着计程车到了一个幽静的竹林前面,看着周围荒无人烟,我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什麽羽馨要把我分屍拉、要把我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虽然理智告诉我不可能。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我叹了口气,努力想要扯回自己的手。可想而知,身为弱女子的我根本不可能。虽然我踢爆过一个贼眉鼠脸的男子的蛋蛋(!)。
「安静点行不。」她翻了个白眼,终於放开我可怜的小手。领着我走到了竹林深处,她站在一个凉亭前面,我走上前仔细的端详了看那石桌,我的地理学的不太好,但看着它透着半透明的石路,以及浅灰色的色泽,大概猜的出来是大理岩,俗称的大白玉。
但我还是不了解带我来这的用意,我用着困惑的眼神看着她,但她却只是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慢慢的,有阵唏唏索索的声音从草丛那边传来,我好奇的探头一看。对上的,是一双如同大海般清澈的双眸,我看见对方眸子里倒映着自己惊讶的神色,怎知,羽馨只是哟的一声,上前跟那女子攀谈起来。
等那为美的不像话的女子走出草丛後,我什麽反应也没有,讷讷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身长及地的淡紫大挂,上面绣的蝴蝶似是真的般,翩翩起舞。一头乌黑发丝轻挽成一个少妇髻。活脱脱像是从古代仕女图走下来的古代仕女。
只见那人手搭在腰间福了个礼:「羽馨,怎生有空至此?」
羽馨只是摆了摆手,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没什麽,只是带朋友来看看你跟妖絮好不好。我朋友也很好奇你们怎麽在一起的。」
等到羽馨点到我的名字,我才霎时惊醒,脸面为红的点了个头:「你好,我是罂粟。」
她似乎也不在乎我的失态,仅是有礼的微笑。
看看、看看,真该让那些现代人看看,什麽叫做礼貌,啧啧。
须臾,她缓缓开口,轻灵如羽的嗓音传荡在耳畔边:「那时,跟潇潇只是花魁同客倌的甘系,他也未曾寻过樱,连个脸面也没见着,但莫名的,就意上他了,也不知怎地。兴许潇潇到现儿也觉得莫名呢。」
说到这,她脸上荡漾着小女人的幸福,让我知道,她过的很幸福,我问:「那後来呢?」
「後来,他来到阁里应徵了。头开始,樱也不敢让他知晓。说真的,也不知那时怎会有这丝气力同他摊牌呢。他很好,一开始寻着理由,总是拒绝,到後来,他才真正地应了我的话儿。」
语毕,掩唇轻笑,似是想起什麽:「这时辰潇潇也该采茶回来了,可要跟樱去看看?」
我跟羽馨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
到後来我才知道,原来连羽馨都没见过妖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