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尉像触电一样吓得全身起鸡皮疙瘩,瞪大了眼看看他,再看看晨歆。
晨歆赶紧把杜可尉推走:「快出发吧!要迟到罗—」她回瞪斐希一眼,斐希却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打开副驾驶座大喇喇地坐了进去。
正当坐进驾驶座的杜可尉想说什麽,斐希打断了他:「女士为尊,坐後座。啊!抱歉,我是国外回来的。」斐希的道歉中又带着高傲,让杜可尉不是很舒服。
「这样啊……那晨歆,麻烦你了。」
晨歆赶紧跑到後座,希望那个奇怪的幼稚天使不要再闹脾气了,演一个男同志有必要这麽生气吗?
到了礼服公司,晨歆带着两个男人进去,一开始协助试礼服的礼服秘书有点讶异,谁是新郎?
「小姐,别担心,他是同志,眼光很好的同志。」晨歆先打了预防针,礼服秘书才稍稍放了下心。
连续试了几套不怎样的礼服,杜可尉和斐希坐在沙发上意见一致地摇着头。一直试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出现了一些还不错的礼服,却仍然没有觉得满意的,杜可尉显得有些烦躁。
斐希忍不住自己跟着礼服秘书上楼,不顾她的反对,在白色的礼服间翻了起来。一件白色古董蕾丝礼服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件礼服很美……他想像着晨歆穿着它,勾着自己的手。
「先生……你要挑那件吗?」礼服秘书叫唤着他,自己手上也拿了一件。
「嗯……就这件。」他的笑容中带着幸福。
晨歆先换上了礼服秘书推荐的平口领婚纱,腰间是一个粉色的大蝴蝶结,流露出浪漫又天真的气息。
杜可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起身走到晨歆的背後,两人一起看着穿衣镜:「晨歆,这件很适合你,我觉得就是它了……」他轻吻了晨歆的颈子。
「真的吗?这件……」晨歆有些疑惑,余光看了镜子里皱起眉头的斐希。
「那、我先把它当第一选择罗。还剩最後一件我赶快试穿,就可以决定了。」晨歆赶紧回到更衣间,想掩饰自己其实没这麽喜欢。
当她穿上最後一件斐希为她选的礼服走出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被镜中的女人吓了一跳。
这是一件单肩、古董蕾丝的白色长礼服,除了脖子到肩膀的线条性感的呈现之外,背後缕空的设计让人屏息。
斐希的呼吸像是被人夺走一般,他也站了起来,穿衣镜映出他的影像,像是站在她的身边。
晨歆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发自内心地爱上这件礼服。
「顾小姐,这件是你朋友挑的。」礼服秘书小小声地跟晨歆说。
斐希?晨歆回头看着他,他的眼神深邃,正对着自己笑,晨歆感到很开心,也回应着他满意的笑容。
「晨歆,这件没有刚刚那件好。」杜可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咦?」晨歆意外地看着他。
「恩,越看越不适合,还是刚刚那件吧。」杜可尉给了礼服秘书一个眼神,秘书点了点头正要将晨歆带回更衣室。
杜可尉发现她的迟疑:「等等,晨歆,还是你喜欢这件?」
晨歆看了斐希一眼,接着有些罪恶感地转头对杜可尉说:「不,就刚刚那件吧,我也觉得……这件有些不适合。」
「不然问问你朋友,刚刚那件比较好,对吗?」杜可尉转向斐希,斐希看着晨歆为难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杜先生,你的眼光很好,这件不适合。」他冷峻的声音回应着杜可尉,晨歆不知道为什麽听了心里有股寒意。
决定好礼服後也到了晚餐时间,杜可尉开着车,不时看着不发一语的斐希。
「前面的捷运站放我下去吧,我有事情要去办。晨歆,晚上见。」斐希乾脆的说了,他不想为难晨歆,决定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晨歆有些担心:「斐希,你可以吗?」
「是阿,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杜可尉有风度地问着。
斐希看了他一眼。"我们"?哼,杜可尉你还真有风度,换作是我,已经把你踢下车了。
「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好意。阿,就这边吧,再见。」斐希趁他停下来,开了车门扬长而去。
晨歆跟着换到副驾驶座。「他说晚上见,是什麽意思呢?」杜可尉耐不住好奇问着。
「啊……他因为要参加婚礼才回国的,在这里他没有地方住,所以待在我家。」晨歆赶紧背诵着完美的剧本。
「总觉得怪怪的,不然让他住我那吧?」杜可尉看着前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了不了,他怪僻很多的,一般人受不了啦,别担心,他以前也住过我家……」晨歆赶紧打哈哈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这天,晨歆很晚才回家,看着斐希躺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她踮起脚尖轻悄悄地走过他的身边,觉得有些疲倦,洗了澡就休息了。
***
次日,她去上班後,斐希也醒了。他走进浴室,脸色铁青地看着镜子,右手摸着自己下巴那粗糙又不整洁的胡渣……惨叫了一声。
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外面适应人类的生活。渐渐地他发现人的体力很有限,走了半天的路会感到脚酸、一直看东看西眼睛会累,然而他还是想办法为自己买了只手机、订了台跑车。
晨歆看着手表已经是下班时间,今天回家後还要联络新娘秘书,把婚纱的照片传给她再讨论妆发。她想起斐希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又没吃东西了呢?
她开着快车,手机响起,车里的蓝芽自动接听了电话:『晨歆,今天要不要一起吃晚餐?』是杜可尉温柔的声音。
「今天我要回去弄婚礼的东西,我跟斐希随便吃一吃就好了喔。」她打了左转灯,不经意地说着。
『……这样阿,好吧,那你不要弄太累。』说完了再见,杜可尉就挂了电话。
晨歆气喘吁吁地奔出电梯门,头还没抬就听到女子笑的花枝乱绽的声音:「你人好好喔,又可靠……,我跟喵都超感谢你的啦。让我请你吃饭好吗?」细细的娃娃音让晨歆皱了眉头,她丰满胸部压着的猫还喵喵叫了一声。
「阿……真的不用了,小事情而已。」斐希有些为难地说着,他已经在门外跟这个女人讲二十分钟的话了,她还是不走。
晨歆慢慢的靠近他们,看着女子手上抱着一只白猫,斐希看到她像是看到浮木:「啊,我女朋友回来了,那麽,先这样罗。」斐希一把牵起晨歆的手赶紧开了房门把她拉了进去,门外的女人先是一愣,接着才死了心离去。
「什麽女朋友……她是谁?」晨歆甩开了他的手,一边放下包包一边若无其事地问着。
「楼上的住户。她的猫跳到你的屋檐上不敢下来,她下来按门铃请我帮忙。」斐希一边揉着脖子说着。
哼……急着回来带你去吃饭,结果跟个辣妹在门口调情。
「喔?那我不就坏了你的好事?」晨歆进入浴室脱下了丝袜和黑色窄裙,换上牛仔裤。
「……顾晨歆,你在吃醋吗?」他倚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问着门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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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要爆字数,接下几章有些不会放爱情引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