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等你。 — 陸.

幸好是里长伯伯即时冲进家里,阻止了爸爸,才没酿成悲剧,这麽久了,我还记得那时的情境,不敢呼吸,甚至连眼泪都不敢流,只能无助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我恐惧着、害怕着,有的时候还会埋怨上天,为什麽我的家庭会是这样,「他...在外面其实早就有女人了,我们那个时候只是不希望年纪还小的你,去承受这些。」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彷佛畏惧着什麽一样,「为什麽要拖到现在都不离婚?」,「我一直相信,你爸爸会回心转意的。」,闻言,我闭上了双眼好让自己暂时不看见这世界的纷乱,既然知道他早就瞒着自己在外偷偷劈腿,还执意选择相信对方,爱,不是勉强就可以的,我不懂,难道这样傻傻的等待对方,再一次次的伤害,就能说得上是爱吗?

「妈妈,我也觉得...你尽早把离婚协议书签一签吧。」,张开疲惫的双眼,深深叹了口气说,「以珺..你说什麽?」妈妈一瞬间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说....。」,「够了,我知道了,你先回房间洗澡,醒酒茶我会喝的。」正当我准备开口重覆第二次时,她却突然打断,我站起身,回头,妈妈却只是冷冷的望着前方,好像灵魂被抽离了那样,我不禁吸了吸鼻子,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坦白说,我希望他们能离婚....

感情是要由两个人真心所营造出来的,如果有一方放开了手,不再爱了,只剩下另一个人苦苦挣扎,我觉得那如果是爱情也未免太痛苦了,如果这样子会害自己受伤害,那何必呢?付出的代价也太不值得了吧。

「十月二十七日,我们三个找一个地方好好玩一下吧。」,某天假日,我们在魏辰安工作的餐厅吃午饭,「十月二十七日...?」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坐在我对面正大口大口吃着义大利面的曹世杰,「为什麽啊?」一旁的魏辰安也放下叉子说,「庆祝洪以珺你的生日呀,你忘啦?!」,原来啊...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如今还记得一年前魏辰安带我去海边看流星那一次,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次生日,可是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替我庆祝生日,我真的好开心,「哦...对耶,好快喔!我差点就忘光光了。」我的视线慢慢转向魏辰安,他则浅笑了笑,却什麽也没说,「要去哪?看电影?去游乐园?」曹世杰的样子简直比寿星都还要兴奋,「老套,游乐园门票很贵,关心一下我这个穷人好吧?」魏辰安噘着嘴说,「那不然要去哪?」,「恩...去烤肉如何?」,「烤..肉?」我不禁看到我盘子里那块肥滋滋的牛肉块,「那我负责订位好了。」曹世杰正准备拿起手机时,「不用订位,我们没有要去店里烤,我们要到野外去烤。」听到野外两个字,连原本还一脸正经的我,瞬间瞪大双眼,「干嘛,没烤过肉啊?」,仔细回想,除了几次妈妈带我去餐厅烤以外,我还真的没在外面烤过肉,「没...。」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洪以珺你真俗。」魏辰安勾起嘴角,露出ㄧ种非常欠扁的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期待已久的生日也到了,我们三个约在十月二十七日上午十一点的公园门口。

十一点零五分,我看了看手表,再看了看前後左右,还是没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两个大男人居然还放我一个女生在这里,真是的。」叹了口气,检查一下手中袋子里装的肉片应该还完好无缺,毕竟是第一次和朋友出外庆生,这种心情既是兴奋又有点紧张,像是小学生第一次参加运动会那样

十一点零七分,我终於忍不住在原地踏步,直到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啊~抱歉抱歉,让寿星久等了,咦?魏辰安那小子还没到吗?」曹世杰看见我一个人,赶紧上前询问,「嗯对啊,不知道会不会是发生了什麽事。」我摇摇头,正当我皱起眉头时,才赫然发现曹世杰身後还站着一个个子矮矮的女生,她注意到我发现了她,就立刻紧抓着前面的曹世杰,只敢用一只眼睛看我,「那个...请问她是?」,「哦!她啊~她叫采霓,我的女朋友。」听到男朋友介绍自己的名字,显得更为害羞,连耳根子都发红了,我见状,和她微微一笑,采霓见我主动示好,才慢慢的从曹世杰背後走了出来,可是依旧很扭捏,「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你有女朋友。」,我问,而他只是笑笑搂着采霓说:「这家伙很内向,没甚麽朋友,之前我没和你提起是因为当我告诉她我交了你这个很好很善良的朋友,我问她要不要介绍互动一下结果她说先不要。」采霓直盯着曹世杰,神情没有一丝不悦,只有多了点羞涩,「啊~以頵人很好的,而且对朋友都不错,在她面前,不必伪装自己。」他接续说,「那个...世杰,不是还有另一个人要来吗?」采霓见我们聊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这时我们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我的手机突然传来了一封短讯,「以頵,抱歉,我生了点病,你们自己去吧。」深锁眉头,紧抿双唇,正当我准备要抬头告诉曹世杰这个消息时,手机再度传来简讯,是同一个人发的,「不要告诉曹世杰,就说我家临时有事。」顷刻间,我顿住了,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为什麽不要让曹世杰知道他生病的事?是因为怕他担心吗?还是因为怕被他知道了我的庆生会就办不成了?我不假思索地假想着所有的可能原因,曹世杰忽然拍拍我的肩膀,「怎麽了吗?」,深吸一口气然後道:「魏辰安家里有事不能来了。」站在我面前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蛤了一声,「那就没办法罗。」,发呆了半晌,然後我听见自己这麽说,「对不起,我也有点事。」,我很清楚知道不是嘴巴说的,而是心里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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