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被丁又甯批惨了——什麽谎不好说,这种谎能说吗?啊?!
好啦,他嘴贱、他无耻、他就是个猪头,他通通都认了,拜托别用那种眼神看他啦!他真的没有坏到拿这种事来玩弄恶整萧丞枫报仇……
在外人眼里,他们就这麽誓不两立、梁子结很粗吗?
秦锐满心苦涩,只得吐实,他这个猪头只是刚刚好,不小心喜欢了某人很多年。
看在他多年苦恋未果的分上,心真的很苦很苦啊,好歹同情一下他。
姊妹啊,我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不要唾弃我,不要排挤我,不要流放我啦……
也不知是哪一句话说动了她,总之,出院那天,萧丞枫跟他回来了——其实她不同意也不行,因为他已经先下手为强,撒尿占地盘了,萧丞枫现在只相信他、只听他的话。
医生来问诊,他一定要先看看他,等他点头,才会回答。
护士来打针,他会求助似的把手伸向他,等他握牢,才用力闭上眼睛,撇开头不敢看,一副壮士断腕。
原来他怕打针啊,超萌的。
还有片刻不见,眼神就会心慌地四处找寻他的身影,秦锐这辈子的虚荣心加起来,都没有这两天来得爆炸。
被需要的感觉,好快乐,尤其是被他所爱的人需要。
他觉得自己幸福到下一刻就可以死掉,快乐到完全不顾礼义廉耻。蒙他就蒙他,那又怎样?他想要将错就错蒙下去,能偷来这几日的美好,就算被唾弃到死也值得。
医生说,这只是暂时的,大脑的修复期,快则三、五天,慢则三、五个礼拜、更长或更短……总之,打包票一定会好。
既然他只有少少几天、几个礼拜或几个月的时间,那抢到手,他说什麽都要死死霸住不放,谁来讲都没有用。
现在的萧丞枫,单纯得像张白纸,他说什麽都信,呆萌得不得了,看得他心好痒,常常定力很不足地捧着对方的脸啾上好几口。
像是刚出院回家时,状况不大好,连筷子都不太会用,吃饭吃得满桌都是。
认真学习用筷子的样子,太萌了,啾。
专注和虾壳奋战的样子,好可爱,啾。
太专注做其他事,把他遗忘在旁边,就会不断投来眼神,无声求垂怜的样子,更加逗得人心痒难耐,啾啾啾。
萧丞枫总是脸红红,坐得直挺挺地,呆呆任他啾,没闪躲。
无耻下限不断刷新,连他都想唾弃自己,可下回还是会遮住良心继续啾,宛如赌徒的誓言,一再发誓却从来戒不掉。
虽然,萧丞枫每天都有新招挑战他,但锐哥江湖不是混假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在怕的!
回来的第一天早上,醒来时他打着呵欠进浴室洗脸,出来时隔壁的房门也开了,某人挡在房门口,不进去也不出来,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像做错事的小孩,藏不住窘迫心慌。
他本没放心上,问他:「早餐要吃什麽?」
「……」不答。
「好吧,不然先说说你的困扰?」
「……」瞄了瞄床铺,低下头,胀红了脸。
乾脆绕过他,自己去看,然後也跟着「……」了。
大哥啊,你都几岁了,还会尿床?!
好吧,暂时当你七岁,可能梦到自己在池塘边玩水,很自然就泄洪了,没关系。要不然我可能要抓着你直奔医院,请医生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肾功能了。
「小事、小事。」他拍拍对方的肩,一脸自在地换床单,心情好到吹起口哨。
又不是天塌下来,干麽一副羞愤悲摧的样子。
男人偷瞄他,被他的情绪感染,也觉得好像只是买西瓜不小心买成南瓜,没什麽大不了的,不觉也露出小小的微笑。
再然後,隔天——
某人醒来,坐在床上,求助的眼神猛往他这里看。
本着「了不起换床单」的轻松心情走过去,问他又怎麽了?
「……不舒服。」
秦锐摸摸他额头,没烧。「哪不舒服?」
正准备叫他下来换衣服,我们去看医生,见他目光直往下半身瞧——秦锐一顿,跟着看下去,瞬间悟了。
不是吧,大哥?你连这种本能都、都、都……
每天都要给他一次震撼教育就是了?
好,没关系,没在怕的,哥真的有练过,还练到只差没悟上十重天境界。
秦锐面不改色,扯下他的裤子,五指熟练万分地套握住男人兴奋抬头的那处。「你想要快一点还是慢慢来?」脸不红气不喘,口气跟问「要吃咔拉鸡腿堡还是双层吉士牛肉堡」没多大分别。
「……」男人憋着气,血色全往脑门冲,在那力道适中、技巧高超的指掌套弄下,熟悉又陌生的快感来得突然,哪还点得了餐。
解决完他,秦锐抽面纸擦手,态度自在得有如刚帮小孩换完尿布的妈妈,淡瞥一眼——嗯,不用问了,看样子客官是有满意他的服务,爽到连话都不会说了。
唉,孤家寡人罗汉咖仔,双手万能五指姑娘最实在,他这身功力,实在也是满腹心酸多年寂寞练就而来呀。
男人面泛潮红、抬起湿润的眼朝他望来,一瞬间竟让他有凌辱黄花闺女的错觉。
但错觉终究是错觉,黄花闺女绝不会大大方方把狼爪伸向他胯下——
秦锐大惊,整个人弹跳开来,过大的动作还撞到床头柜,发出好大的碰撞声。
「做什麽?!」口气凶巴巴。
男人被凶得好无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什麽。「你也……」
好一个举一反三,学以致用!秦锐几乎要为他上佳的学习力咬牙了。
「我、不、需、要。」
「可——」瞄瞄他下身。
「……」转身,进浴室,「碰」地关上门。
大人是很会恼羞成怒的。
演技再强,定力终究不行啊,帮心爱的男人做手活,哪可能没感觉,他又不是死了。
望向自己十足精神的小小锐,秦锐只能苦笑再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