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怎麽做?」我再度问了一次,但他们还是沉默不语。
我露出困惑的表情。「听不懂吗?那我说明白一点,把你们的女儿藏起来,是为了做什麽事?」
「咳……」其中一位大臣出声了,他左顾右盼了一下,但回应他的只有无视的眼神,他轻推了隔壁的人,看来非常需要有人回应他。
「唉!」他厌烦的甩开抓住他的手。
「……」这是……「谁能给我回答呢?」再拖下去就要天黑了!
「娘娘,恕罪呀!」他哀号着,「我们也是心疼自家儿女,娘娘不也要有孩子了吗?一定能理解我们的心情才是!」
「在陛下出征前才特别交代此事,难道你们把它当成耳边风吗?」我以平静的语调说着。
「这……」他们依然犹豫,「这事还有退让的余地吗?」
我愣了一下,但只有一下。「没有。」
他皱眉,「娘娘……恕罪了……」
在我产生疑问的那一瞬间,一阵的晕眩感将我的所有感知覆盖,视线渐渐模糊。只是,我突然了解了,那句「恕罪」的意思……
「你们……」我将视线移向一脸心虚的大臣们。「会有报应的……」只是我无力说出的一句话,他们会放在心上吗?还是说,对他们而言,只是不具任何意义的一段评语。
我感觉到了翠海的身体沉重的倒下来,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
只要我睁开眼,这个世界就会恢复之前的祥和,仇怨什麽的,只是一场游戏。
「啊……」我呻吟着,对事情总是无能为力,而之前幻想的言语也绝对不可能成真,一切的一切,就只是个想法而已。
我扭动脖子,查看周围,这不是寝宫吗?我怎麽会在这里?
「翠海……翠海你在哪里……」我朝门口奔驰,猛然的打开门。
肃然的情景让我从心头打颤,零星的几位宫女挥动扫把,静静的工作着,丝毫没有生气。
「怎麽了吗?」我向前搭讪,因为有人扫着扫着,眼泪也跟着摇晃。
「参见娘娘……」她带着哭腔,对我问好。「奴婢没事。」
说没事就是代表有事……「跟我说吧!」
她红着眼眶,喃喃说道:「最近奴婢的姊妹都失踪了,奴婢到处找,但都一无所获……娘娘,好好的那麽多人,怎麽能说不见就不见呢?」她赶紧用衣袖擦掉泪水。
「你知道我昏迷多久了吗……」我敛下眼,一股怒意油然生起。
「至少有两天了。」
处死才人们的日期已经超过了,难道……难道大臣们的计画真的成功了?
「皇后呀……」
我回头,这世间会这麽叫我的人只有一个,他出现的正好。
「你又在担心什麽呢?」他愣愣的看向我。
「人呢?」我咽下口水,「关於处死的那些事……结果呢?」
「当然解决了,」他开心的禀报,「人命都还留着……」
我紧绷的心终於缓和,「大臣呢?」他们一定不会放任他去捣乱他们的计画。
「全都倒在禁狱里,」他笑着走向我,「我们约定好的,从今以後,我不必再回去那鬼地方。」然後勾起一抹微笑。
「嗯!」我说话算话。「但是,你只能待在皇宫内。」我提起最後一项条件。
他皱眉。
「要是你出去了,说不定又会学坏,待在皇宫是最好的选择。」我分析给他听。
「好吧!」他妥协。
「要继续帮我做事吗?」我露出微笑,这次,我绝不再心软。
他笑了,单膝跪地。「遵命,我的主子。」
「这个事件所有的人都在禁狱吗?」我起步,若是只会受苦而不懂得报仇的话,那可是大大的违反了师傅的宗旨呢!
「是的。」
「诸位大臣,」我俯视那些痛苦倒在地面上的人们,「你们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女儿死去吗?」
「……」他们沉默,但眼神全聚焦在我身上。
「这次就算了,我原谅她们。」我摆出作假的微笑。「让她们继续待在皇宫内,如何?」
「娘娘……」有人似乎被感动到了。「娘娘的大恩大德,敝人一定谨记在心。」
我继续微笑,这种心情真让人作恶。
「那麽,还请令千金们换上衣裳後,回到才人殿吧!」在眼角的余光内,他们笑容展露,看来是上钩了。「一刻钟後,我会重新欢迎她们……」我向前走了几步,「一定会非常的慎重!」
「放她们出来。」我对站在一旁的狱卒道。
而在才人的眼里,我的举动对她们他说是一大疑惑,但如果是她们,一定会为了今後能继续赚取的利益而展露笑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