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拂过我的脸庞,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在眼前的不过是在熟悉不过的攸人,我到底是在害羞什麽?
「那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继续!继续刚才的亲吻吗!
我低下头,无法想像我现在的脸有多红,大概和桃子一样吧!好不容易恢复理智了,难道又要我再重复刚才的动作?
他将身体向前倾环抱着我,「心脏跳的好快,小昙你很紧张吗?」
「嗯……」当然,超级紧张的,要是等等你又突然吻上来,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面对你了啊!
「告诉我你到底想了些什麽不好的事,明明可以直呼我名字的,为什麽变生疏了?」
因为我要离开皇宫,要离开你,若是我对你还是这麽亲密的关系,我会无法放手,到最後只会让我深陷囹圄,这不是我所希望的结局。
「回答我!」他的音量加大。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跟你讲。」这是最保险的说法。
他沉默一下,道:「你的时候是什麽时候?不老实说的话……」停顿的语气令我颤了一下,难道要将我拖去杖刑之类的吗?因为连续剧都这样演。
「我会让你更加紧张……」
我抽了一下身体,被吓到的,正想转头与他理论时,他的唇再次覆上我的,还来不及脱口的词语,被硬挤了回去。
这次他更大胆的将舌头伸入我的口中,已经逐渐麻痹的意识让我做不出任何反击的动作,只剩下手还紧紧的抓着攸人的衣服。
门被大力的关上,但是攸人与我离门都有一段距离,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气功」?
不知过了多久,攸人终於放下我,继续问着刚才的问题。
「……可以告诉我了吗?」
接吻的窒息感在这时发作,我深深吸着空气,其实我也知道,我在逃避他。
他紧皱眉头,看似非常急迫的想知道答案。
「难道时候还没到吗?」
我点头,若是攸人知道我想出去,作出挽留的行为时,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办法狠下心。
「小昙?」
「攸人,我……」我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装出俏皮的面容。「不用心急,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他敛下眼,神情明显的落寞。
「先休息吧!」他将我抱到床上。「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语毕,他将我的被子盖好,沉默的走出鹬鹤轩。
我将脸埋入棉被中,丝毫不敢回想刚才的情景,眼眶再度充满泪水,明明只是未脱口而出的离别,为什麽就已经这麽难过了呢?
但是越想忘记的东西,偏偏记得越清楚,就像刚才的亲吻,已经深深的烙在我的脑中,慕容临也曾这样,在我毫无防备时就突然亲上来,令我措手不及。
炙热的身体让我睡不着,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发烫,尤其是被攸人摸到的地方……
翌日,我被外头热闹的声音吵醒,後庭里不是只剩下一点点人吗?那那些谈论声是什麽回事?
由於好奇心的驱使,我决定前去瞧瞧。
「听说明天就是封后大典,能及时赶到真是太好了。」
封后大典?
「是啊!要是与皇后相处得宜,我们世家未来可说是前途光明呢!」
「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就只能靠巴结才能生存吗?」
「有前有势的人太多,寒门只能不断寻找靠山,」那位我未曾见过的妇人叹了一口气,「但愿未来的皇后能看见寒门的存在。」
放眼望去,後庭内聚集了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才过了一夜,怎麽会有这麽多宫外的人?
我缓缓走出鹬鹤轩,想在路上随便找个宫女或太监来了解一下详情时,一位拄着柺杖的老婆婆与我对撞,下意识的我抓住她,才没造成让老人跌倒的悲剧。
「您没事吧!」
「放开我!」苍老的声音让我不禁打个寒颤,我的手也被她狠狠的甩开,「你们这群只想拉拢皇后的人修想动我一根寒毛!」
「拉拢皇后?」这什麽情形,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被她安了一个罪名。「我是局外人!」
「休再狡辩,今日来到这皇宫内的都是要来参加明日的封后大典,这只是表面,他们真正的目的是靠皇后藉此攀上枝头!」
「那跟我也无关,我既不是出生什麽大世家,也不是需要靠势力才能存活的寒门,所以并没有要巴结皇后的需要。」
或许是我说的有点大声,在离我们不远的人们,纷纷停下谈话。
「呵……我见过的世事多了,拉拢比自己还要有势的人是件屈辱的事,不想承认也是当然的。」
「那你希望我说些什麽?」既然怎麽说都不对,那你就告诉我你希望的答案吧!
「老实承认自己是来巴结皇后的!」她抬高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麽样?你敢不敢?」
我摇头,「我已经说过我没那个需要,所以我没必要承认这种空穴来风的事。」
「无礼!」她提高分贝的喊出这两个字,像是要昭告天下一样。
「那你又多有理了?」她是恩将仇报吧!要不是我刚才拉住她,她现在可能已经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了。
「放肆,你的爹娘是谁?他们有教过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可以这麽大胆吗?」
「我爹我娘怎麽教我的与你无关,重点是我没有必要对对我大声相向的人好脸色,相信以你『见过的世事』的经验,不难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