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招生之後,学姊们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啊?」面对自己在女篮的前辈全都一脸苦逼,和久澄沙鸥忍不住这样开口询问道。
「……和久澄,听说这叫哑吧吃黄莲。」很难得的,连佐夜都瘫在地板上,一脸「我要去天国了,请代我像我的家人问好」。
愣了几秒,和久澄懂了佐夜的意思,「有苦说不出吗?」
「是啊,我找飒也来,有一半以上是错误。嗯,应该有three-quarters吧?」回答他的不是佐夜,是枫。
语毕,枫蓦地往右踏了一大步,完美的避开了来自身後的飞扑。
扑空的代代木飒也爬起身,一脸小媳妇样的看着枫,「枫酱好过分,我需要补充枫酱能量啦呜呜……」
面对这样的情形,同样是新社员的一年级学生鹫尾璐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呃、请问,教练和部长是情侣吗?」
一闭口,鹫尾顿时感到一阵如寒冰一般冰冷的眼神扫过自己的背脊,连冷汗都顿时冒出。
但当他一转头,只有男篮部长在和几名队员交谈着而已。
鹫尾困惑地收回视线,但下一个面对的即是枫灿烂的微笑以及飒也感动拭泪的表情。
「……璐,说话不会。」楯山爱夜,另一名新社员,一脸无趣的拍了拍鹫尾的肩膀。
「是啊,鹫尾的确不大会说话呢。若是我和飒也真的是那种关系,我就会去把自己砍掉重练!」
「靠靠靠……桥本你也太偏激了吧喂!」真纪连忙架住非常有砍掉重练这意思的枫,同时一脸暴戾的瞪着鹫尾。
观看着这场闹剧的和久澄,在许久之後,终於悠悠地说出一句:「神明大人救救我吧~ohyeah!」〈注:语出御神乐学园组曲「放课後stride」〉
闻言,枫睁亮了眼,对着和久澄比出了肯定的手势,「没错,和久澄,飒也就是那个啦,那个啦!」
「……时雨?」
「没错!但我绝对不是猩猩琉奈喔!」
「……学姊,别鄙视人家啊。」
听见枫那样评断自己,飒也捧着心,露出了伤心的表情,「讨厌,我只是妹控而已吗,谁叫我的妹妹这麽可爱。」
「……我第一次这麽想要骂脏话。总之,全部给我练习去,去、去!还有,飒也你给我当好教练!」枫挥着手,驱赶着这群越来越不正常的部员及教练,自己则在之後缓缓的走到社办。
他还有点事要完成。
盯着笔记本空白的一页,枫不禁暗自感叹又要再重来一次了啊。
重来一次那件事,有如登天一般的事。
他想起了那天,他说出了「成为真正的星宿」这句话的那天。
「我说,桥本,你是头壳终於爆炸了吗?你们本来就被称为星宿世代了耶?就像我们曾被称为舞蝶一样,何必去成为呢?」梶佳奈首先打破那荒谬的沉默,提出了对枫的质疑。
枫冷静地摇了摇头,对梶的想法不以为然,「我们不是真正的星宿,我们只是凭藉着帝光的声望,以及一点好运而攀爬上去的而已。」
帝光女篮的其余六人,都不得不承认这点。
因为出身於帝光中学,在资源上就有着独天得厚的优待,尤其是与男篮一同练习的优势,他们是以「奇蹟的世代」这般强劲的人做为对手,理所当然地在面对许多对手才能迎刃而解。
其次,在签运上他们也意外的好运。
想想在他们二年级的那届全中,居然要一路打到最後才能碰到女篮强校池光中学,若这不是运气,那就是神的旨意了。
最後,一个好的队长也是他们能够获胜的关键。
枫是控球後卫。
控球後卫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统领整个球队比赛的节奏,下达指令。而枫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以及优异的身体资质以及头脑,无一不让他得以快速地称霸PG界。
是故,倘若那些有利的条件少了一个,抑或全都去除掉,那他们将只会是一支没没无闻的球队而已。
甚至,连创立都不会创立。
看见众人的表情,飒也冷冷的勾起了一丝笑容,「了解到自己的愚昧了吧?小鬼。」
「是……」
「回到正题,我告诉你们这种是不是要沮丧的。」枫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打起精神,「这档事不是不能解决,事实上我也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也已经说了。」
「……咧?」亚希子忍不住发出了困惑的单音节,他不记得枫已经说出了解决方法。
「我真的说过了喔?」枫莞尔一笑,指节敲了敲木制餐桌,「刚刚,我不是问了你们要不要外挂一下吗?」
半晌,加上上滨中学共九人,才懂了枫并没有在开玩笑。
「桥本,你不要因为赤司……就变成这样。」真纪打哈哈的说着,全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确信。
那种事,怎麽看都是空想吧?
「嘛嘛,也许。不过,我是认真的。飒也,那个。」
「是的!」
飒也自电脑中调出了一篇网路文章。那既非新闻稿,也非官方发布,只是网友所统整的资料。
「奇蹟的世代觉醒……队长,看透一切……?这是,在指你们学校的赤司桑吗?」蓝田结衣轻声的念出第一行字,接着以迟疑但又带点肯定的眼神望向帝光女篮队长。
「啊啊,是的。」枫的笑容显得格外讽刺,但那只是一瞬之间的事。顷刻间,她开口解释道,一件令人无法信服的事实。
「赤司酱和赤司君,是截然不同的喔?那并非什麽队长觉醒,是人格的切换。」
包括飒也在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愕然的张开嘴。
彷佛有一桶冰水自头顶浇淋下来,沁心到了惊悚的冰冷似乎冻结了思考能力。
「解离性人格疾患,俗称多重人格。顾名思义,即是一个躯体拥有多个意识。」女孩开始讲解起,她不常开口的领域。
当一个人遇到了重大的创伤,或者心理发生异变,即可能产生多重人格。
有可能是在某个季节发作,有可能是在偶然中出现,不管是前者或是後者,通常每个人格拥有自己的个性,自己的记忆,不会互相继承。
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有时每个人格之间能够对话,且他们通常悉知彼此的存在,被称为并存意识。
「而赤司酱和赤司君,正好有着并存意识,而且他们俩人的能力正好截然不同。所以,才会造就出这篇文章所说的。」
枫没有说出关於赤司那被称为「天帝之眼」的能力,那或许太超乎现实,太不能让人理解了。
在现阶段。
「所以……」樱吞吞吐吐地开口,「枫君,你究竟要表达什麽?」
「我只是要说,我不会搞出和赤司君一样的名堂,但我要搞出和他如出一辙,却又南辕北辙的东西。」
「……说白话文。」久弥初花在愣了几秒後,果断的做出了这个要求。
枫全然没注意到久弥那句话的语法没有礼貌到了极点,或许是他专注於其他事上,「我要证明,不用崩裂,不用摧毁,我们也能和他们一样强!」
「所以啊……要弄出外挂也实在很困难呢。」枫在社办稍稍的伸了个懒腰,重新将视线回到笔记本上。
奇蹟世代的能力,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赤司本来就具有领导的能力,演变出能看透一切也不是什麽让人惊讶的事。
青峰在先天的资质上本来就有着超乎常人的特殊,所以出现变得太过於强大也是早晚的事。
紫原打球会变得如此暴虐也不是看不出来,先天身体上的优势早就透漏了这一天的到来。
枫看出了这点,也运用这样的结论归纳出他们能够怎麽做。
「我看看……现在是要做绪子酱的部分……」枫用笔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稍稍歪着头,闭起眼回忆起绪子在每一场比赛的行动。
她似乎总能够完美的在跳球时取得球权。
而与亚希子一同在篮下等待着篮板球时,两人的默契也不用言语去沟通。
手长与脚长,是她的特点;模特儿的身高,是她的优势。
抄球时,胜利之神总是站在他们那边。
倏地,枫睁开了炯炯有神的红眸。
「掠夺者,小谷绪子。」
下一秒,她按出了自动铅笔的笔芯,唰唰的在本子上写了起来,同时还念念有词的。
「配合亚希酱来在篮下……然後要是能够做到……只要搭上樱酱的那个,就可以是Run&Gun的最终极……还有力气方面,若是练起来……」
简略的人体随着笔芯的勾勒出现,分解动作一个一个呈现在纸上,那看似一般的动作,却带有一丝狡狯的氛围。
就像是创造者一样。
「今天的练习,你们没问题吧?因为只剩下两个多月就要比全中了喔?」枫踏出社办之时,天空已经染上了夕阳的余晖。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喔!」说着,绪子比出了闪闪发亮的手势,完全没有人能懂那代表什麽。
眼神果断地跳过绪子,枫将眼神移到了新生群上,「楯山、鹫尾、和久澄,还跟得上吗?」
「可以。」
「没问题!前辈!」
「嗯……」
枫端详了下三人的表情,同时眼神锐利的扫过三人的身体。
出汗量够,肌肉还撑得住,柔软度也拉过了。
「最後一个问题,飒也,你有乱来吗?」
「好过分!枫酱!怎麽可以这样问我!」
「佐夜酱,有吗?」
佐夜摇了摇头。应该说,飒也除了对待枫,对其余人都像是在看什麽低等生物一样,说话也就只是短短的几个字词而已,和楯山爱夜的说话方式差不多了。
而且,两人在对话时,复杂程度实在是破表……
枫中性的嗓音在这时打断了佐夜关於恐怖对话的回想,宣布了今天的练习结束。
踏着有些疲倦的步伐,所有人都离开了属於女篮的那一个球场,只剩下枫还驻足在那。
今日的女篮练习的比男篮还晚,照理说这里理当只剩下枫一个人。
但,她桀敖不驯的开口,「所以呢?你想干什麽?赤司君。」
语末喊出的名字,足以让人感到恐惧。
人影自阴影中浮现,先是一头耀眼的鲜红,再来是长满了肌肉的双腿,最後,是醒目的异色瞳。
「了不起,发现的到我嘛,桥本。」
「我若发现不到,也毋谈成为女篮队长了。」枫淡淡的回话,同时帅气的转身,对上了那不详的双瞳。
「回归正题,你想干什麽,我向来讨厌同样的问题问第二次,尤其是你。」她的声音带上了少见的凌厉,全部都如同针点般刺向了赤司。
「只是好奇而已,因为我想和你聊聊呢……不只是你,还有另一个你。」
虽然赤司的话有些语焉不详,但枫立即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
赤司发现了自己在心理上的病症。
抿了抿唇,枫高傲的开口,「Then?Whatdoyouwanttoknow?Wehavesomethingincommon,don’twe?〈所以呢?你想要知道什麽?我们有些许的相似之处,不是吗?〉」
「Youareright.〈你说的对〉」
「哼,那恕命难从了。」枫勾起了一丝冷笑,「怎麽说呢,我并不大认可你的存在……举例来说好了,青峰酱已经被真田总教练说能够不用来练习了,而你也下达了同样的指令,但这都不是征酱说的。你只是,一个想要『胜利』的东西而已。」
「那又如何?那又怎样?」赤司逐渐逼近枫,「胜利即是一切,身为赤司家的人,我不得不这麽做。为了胜利,为了绝对,敢违逆我的人,就算是父母我也杀,不是吗?」
「在以前,我或许会认可你吧,毕竟那也曾经是我说过的话。」语气一转,那冷冽的像是反射出冷光的刀锋,「但是,胜利是建构在快乐之上的,你们却建构在残暴之上。」
枫慢慢地後退,但她几乎就要没有退路了。
赤司继续往前,嘴边的笑容越来越明显,「残暴不是胜利所需要的?那麽我倒要问,狮子为什麽能够成为万兽之王?岂不是因为牠的性格吗?」
「那麽我也要问,你是不是没看过母狮呢?没看过狮子的家……」
「我没看过!」赤司愤怒地睁大双眼,只手捶上了墙壁。
枫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但她旋即掩饰掉方才那一瞬之间的动摇,在墙壁以及赤司中间听着他说话。
「我没看过,我没看过,就算是你口中的『征酱』也只有模糊的记忆而已。母亲?那种东西我没有,我只有一个只想要我变成王者的父亲而已!但那又怎样?同伴是什麽?不就是累赘,到头来都有可能要舍弃掉的东西而已吗?」
「在你眼中或许是,但在我眼中不是,不要强迫全世界的想法都要和你一样,赤司征十郎。」枫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说出这句话,顿时让赤司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
「真搞不懂,为什麽那家伙会对你有意思呐……说话这麽狠。」赤司以单指轻轻挑起了枫的下颏,调戏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这次,枫来不及止住自己的那抹愕然,也来不及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份踉跄,膝盖一个不稳,差一点就要跪倒。
「喔?原来是两情相悦啊?那麽,既然是同一个身体……」赤司轻轻的搂住枫的腰身,拉近了自己,「你应该也能接受我吧?」
在枫耳边的气息是如此的接近,温热的感觉藉由皮肤上的受气传达到了大脑。
急促的呼吸,有些乱了节奏的心跳,并不代表自己的心动。
她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她惧怕有一天会需要离开这里,所以她将自己封闭起来。
但,这也不会是她想要的……
「不要太过分了喔,征十郎。」
猝然的,在赤司来不及防备之际,枫的膝盖一个突起,朝对方的腹部撞去。
身体上的疼痛逼得赤司不得不後退,但在眼神再度聚焦时,他不禁轻声笑了出来,「出来了啊,你。」
枫……不,霜面无表情的看着赤司,这次他毫不遮掩,一橙一红的虹膜显现在赤司面前。
「你可以滚蛋了,休想找出任何的东西,我会帮着『我』守护住所有的东西,也会连带抢回『你』的东西。」
面对霜的宣言,赤司仅以一抹冷笑回报。
见对方没有任何回话的意思,霜也就迳自的说下,「上野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霜,除霜的霜。虽然我个人奉行地是冷感主义,但我在这时也能清楚的了解,为什麽『我』要拚了命的想去挽回呢,因为你嘛,征十郎。」
「不赖,就一个『桥本』来说。」
「谢谢夸奖。」霜裂开了一个暴戾的笑容,接着将身子转了九十度,「我先走啦,就留你一个人继续在这里吧。」
迈开了不快也不慢的步伐,透漏着对方想拦住自己,他也会奉陪到底。
「啊,对了。」霜停下脚步,彷佛突然想起什麽,「我不会说的喔,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
「因为,没有必要」
人影走出了第一体育馆,穿着挺立的制服,稍待恼怒的按压着自己的後颈及太阳穴。
「讨厌,我明明没有记忆断层,为什麽会头痛啊……」
记忆断层,是在多重人格的患者之中,不能继承彼此记忆的人格间会出现的事。
由於在某一段时间中,是以非主人格的那个人格活动着,以至於主导权再次回到主人格时,会丧失一段记忆,那称之为记忆断层。
而记忆断层,才可能会伴随着剧烈的头痛,这也是枫好奇的原因。
渐渐的,在些许的星点下,以及路灯的照耀下,帝光米白色的大门逐渐浮现。
同时,一名高大的男学生也伫足在那。
「……绿间酱?」
「……这种才刚回暖的天气,你就能吃冰棒啊?」
「完全没问题!」枫开心的笑了笑,但伴随而来的喷嚏马上背叛了他所说的话。
绿间并没有再多加制止,反正这个人,也不会听他的。
「所以,绿间酱究竟是有什麽事啊?在这种『刚回暖的天气』等我?」
绿间抽了抽嘴角,不敢相信对方居然可以在这种事斤斤计较。
但那无妨,今天他找枫可不是来吵架的。
「我想要问一件事。」
「嗯嗯。」枫继续舔舐着冰棒。
「那天,就事赤司和紫原起冲突的那天,你眼中的那抹橙色是什麽。」
「第二个我。」语毕,枫开心地咬下布丁冰棒的焦糖部分。
绿间的脚步稍稍的顿了下,接着叹了口气,「是吗?那麽我再问一下。或许这个问题很荒谬,但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的。」
「是那个吗?赤司酱体内是否还有一个不同的赤司君?」
见自己的问题抢先被说了出来,绿间只能默默的点头。
但见枫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绿间只好自己再度开口,「我曾经看过几次赤司的骤变,那几次,我几乎都要怀疑是自己眼花了,毕竟赤司那家伙再除了篮球队以外的地方,几乎都没什麽变。」
「喔喔,我懂,就像是我现在换了个人,你也没有发现一样。」
「……耶?」这次,绿间针的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看着「他以为的枫」。
「嘿嘿,果然看不出来吧?我模仿『我』还挺像的。」霜比了个枫最常出现的V,同时撩起了盖住些许右眼的刘海。
浏海下的那只眼瞳,是带点寒气的橘色。
很快的,霜再次放下了浏海,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快速的退场。
「就像刚刚那样吧,你完全看不出来我和霜其实在你点头时就换了。」
听见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名,绿间疑惑地重复了遍。
「佐夜酱替她取的。」这个人在今天第二次解释道,但语气上,却较不久之前温和了许多,就像是在讲述一个姐姐一样。
「是吗……」
两人陷入了一点尴尬的沉默,快速的穿越着街道。
「呐,绿间酱,你难道不会想要以前的赤司酱回来吗?」枫突然这样开口,丢出的便是一个主观的问题。
绿间稍稍的思考了下,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照这种情形看来,赤司很有可能是自己选择去切换的。如果这是他的选择,我……尊重。」
「喔喔……。」
枫垂下了眼帘,庞大的困惑占据了他的思绪。
「自己的选择……吗?」
後记:
我成功了!我达成了自己给的目标!我用电脑打字了!我在十一点前杀到终点线了!
这一次选择的是C小调,大家常听见的是C大调,小调的他反而不常见,若是放在一起有点像是突然出现的感觉。
而赋格曲是个很困难的东西,只用一种旋律就变化出一首曲子,这次的更新,的确带点赋格曲的意味呐www
然後,我总觉得有点角色OOC,赤司君的出场实在极其少,揣摩上好困难啊啊(#
最後杂聊一下,买了官小说第五集,我被虹村学长和冰室尼桑的关系打到了!实在是神一般的萌啊/////平林桑您太强大了//////
还有,黑篮漫画的那个啦//////////奇蹟的队伍让人DokiDok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