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吃,不过我挺好奇,你是用什麽渠道能将这些东西空运到港。」长夜不欲浪费未央的一番心意,拆了其中一盒东京banana,一口吃掉一根香蕉形状的蛋糕,由衷地说:「嗯——这个也很好吃,而且不算很甜,未央你应该会喜欢的。」
「真的?让我嚐嚐。」
长夜还来不及吞完嘴里的,便给未央递了一块蛋糕,但未央顺势拉过他的手腕,倾前吮着他的唇,轻柔地吸吮几下,舌头就霸道地闯入长夜的口中,搜刮着甜腻的蛋糕余香,长夜被他迅猛的攻势弄得红起脸来,推拒着他的胸膛:「等一下,你风尘仆仆的,去洗个澡……晚饭吃过了吗?」
「你等下陪我洗。」自小练习柔道的未央轻易抱起比他高大的长夜,直入睡房,松开自己的领带跟衬衣钮扣,又轻易滑入长夜松身的家居服,摸索这具阔别三日的身体:「难怪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这几天可让我想死你了。」
本来轻微挣扎的长夜一顿,双眼一亮,微笑说:「我也想你。对了,未央,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是天大的喜讯,你听了一定很高兴。」
未央听了,也停下动作,将长夜勉强圈在怀里,就像抱着个大暖炉般,就算这几天基本上没睡多少小时,都把时间花在工作跟走马看花地去不同地方买手信,只要看见长夜满足的笑容、此刻嗅着他身上清淡的皂香,便深切地感到自己是回家了。
长夜垂下眼,任由未央把玩他的手指,轻描淡写地说:「未央,我发觉自己原来是可以跟女人在一起的,但男人的话……我只能跟你在一起。对不起,我都是三十七岁的人了,竟然迟钝得这时候才发现,要是我早在廿多岁时发觉,找个女人认认真真过下去,也不至於耽误你那麽多时间。」
过了一会儿,长夜感觉到背部传来一股微震,夹带着未央清朗的笑声,未央则是揩去眼角的泪花,说:「长夜,你不适合开玩笑,今天又不是四月一日。」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对不起,未央。」
未央此刻仍深信长夜在作弄他,这人大概是故意说这种话来气他,想看他吃醋的样子。这十年间,他们无疑是如胶似漆的爱侣,数不清的交缠间,他一次又一次向长夜倾吐爱语,就只差没有从胸膛给他剖出自己的心。但这十年里,为了滋养长夜的肉身,他耗掉大量精气跟鲜血,幸亏他有天赋、又勤於修练,气色跟精力依然是极好的。
「好,你说你能够跟女人好,那你拿出证据来。怎样?女人的滋味,你知道吗?」未央以指描划着长夜的掌纹,长夜闻言,大方地脱去上衣,露出一板略为暗沉的、深蜜色的背,肩胛位至背部散布零星的抓痕跟指甲掐痕,而长夜是向来不蓄长指甲的,也不可能单靠自己划花背部。那的而且确是蓄了长指甲的女人才能弄出来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