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穿梭於多元世界是什麽感觉?」
「怎麽突然问这个?」
「我是连队附属的工程师,进入过涡许多次,也看过不少异世界。不过,那些都跟你所看到的世界是不太一样的吧?」
「你想要看见吗?」
玛格莉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罗索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她思索着如何让他明白,那个他永远看不见的景象;如果掌握了混沌的力量,才有这种可能。
「我记得你的研究内容,混沌元素对人体所造成的污染,接触标本的工程师与出生入死的战士相比,根本是不值得一提。但就算是我实际参与过战场多次,也未曾受到污染的影响而有什麽变化。一定有什麽关键之处吧?玛格莉特。」
「是的,首先必须有着充满活下去的意志。」
「啊?就这麽简单?」
「以重点来说,确实如此。困难的地方在於作业的实际执行,非人为的污染者,有相当大的风险在觉醒之前就会死於涡中。」
「从拉姆那边拿到的法典,也包含了各种连结异世界的方法,只要以回收装置为原型,加上增幅核心的功能,就能在扩大涡的范围的同时,稳住涡的安定性。想像一下,在安全的前提下,泡在混沌元素的热汤里。根据我过去的计算,只要生物处在纯度高於59.81%的混沌元素,就可能产生E级变异,如果要有更进一步的D级以上变异,除了浓度的影响,也有时间持续性的因素。我在制作『门』之外的空档,弄了一个改良版的回收装置,大部分的测试都已经完成,剩下就是实际运用了。所以,下次的任务,你来作为我获得力量的见证者吧。」
「等等,你要拿自己当实验体?」
玛格莉特紧紧地看住罗索的眼睛。
「怎麽,别告诉我你的研究报告是假的?」
「不,我也想亲眼见识,不透过人工装置的方式,混沌元素是如何污染人体,还有它的过程和结果。只是……」
「如果失败了,可能连我都救不了你。」
听见玛格莉特的发言,罗索打从心底惊讶了一下。刚相识的玛格莉特,她更在乎研究或是实验的结果,原本只是罗索单方面的改变态度,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亲密相处,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起了变化。
「罗索。」
玛格莉特的表情十分认真。
「你不害怕吗?」
「什麽?你把我当成那种胆小鬼吗?」
「有多少把握可以成功?」
「你指那种事的话,就不用多虑了。我可不会愚蠢到白白去送死。」
不需要考虑失败的事,进行这个计画时,可没有去考虑过失败之後的未来啊。
「在得到真理之前,我是不会这麽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