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我、陶禹还有杨佑为了体验柔芯的生活并且顺便赚零用钱,所以便在难得的假日当了工读生。
我和柔芯的工作是在柜台结帐,陶瑀和杨佑的工作则是一直补货还有检查商品有效期限,顺便把较晚到期的商品牌後面。一开始结帐时我还慌慌张张的,是柔芯後来教我我才勉强顺手。
後来经理接班时,我便到後台去帮忙杨佑他们了,但其实杨佑他们的工作也不轻松。其实货物相当重,而且一次要搬很多,搬完了这一趟就要赶快去搬下一趟。好不容易搬完了又要去看集点兑换礼物还有没有货,还要清点数量,我差一点没哭出来。
到了最後三小时,我一直在心底鼓励自己要忍下去。因为是算时薪的。
此时经理趁尖峰时段过了而且客人也很少时,过来拍拍我的肩,说:「加油,我很少看到像你们这样忍得下去又不发一句抱怨的工读生。」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经理,经理却只是对我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便继续说下去:「其实你们算认真了,第一次来就如此用心,令我觉得不可思议呢。我一开始以为你们都是那种打混摸鱼的屁孩,但你们却十分认真,也很融洽。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但在柜台和柔芯聊了一下才知道其实你们只是朋友。我听到的当下很吃惊,如果说你们是情侣的话我反而比较安心也觉得合理呢!」此时尖峰时段又来了,是对面的国小小孩放学。经理又拍拍我的肩,说:「这次是难搞的客人,上工罗!」说完便往後台的方向走去,我便往2号柜台认真地应付屁孩们。
只不过杨佑和柔芯在1号柜台的嬉笑声显得十分刺耳,不知道为何突然小小的怒意在心底油然而生。一抬头还发现柔芯在槌杨佑的胸,接着他们好像亲嘴一分钟,然後分开,还时不时相望微笑,十分暧昧。
「姊姊,我要这个。」一个矮矮胖胖的应该小五男孩跟我说话,我才注意到我一直在盯着杨佑他们看。
「喔,好!」我赶紧帮他结帐,希望他没有看到我在看谁,但很不幸的是他看到了,而且还提醒我。
「姊姊,你干嘛一直看他们啊?」这个小屁孩嘴里咬着巧克力问我,我摇摇手他便一脸暧昧,接着就走了。
下班後,柔芯跑来挽着我的手问我要不要去唱卡拉ok,我撒谎说身体不舒服便匆忙离开现场。到公车站时我心底一直想着他们在柜台的暧昧动作,此时突然感到头顶一阵凉感,抬头一看才发现下雨了,而且还是大雨。原本打算找包包里的伞,但後来想算了,乾脆淋一场雨吧,看看是否可以把自己淋醒。
突然,淋在头顶的东西似乎停了,是雨停了吗?抬头一看才发现是陶禹。他帮我撑伞,自己却站在伞外给雨淋,我吃惊地望着他,想把他撑伞的手移过去一点让他也称的到伞,但他却出力阻止。
「不用了,你撑吧。」他淡淡地说,我突然想到有一次爸妈还活着时我们出去玩,也是突然下大雨,爸爸把伞给我和妈妈,自己却淋着雨;还有一次我小考失误,考卷满江红,那时也是淋着雨,杨佑一听到消息便赶紧跑来帮我撑伞,自己也是淋着雨,杨佑…
一想到他我便忍不住哭了出来,陶禹就静静的听我啜泣声,哭到最後我突然觉得好冷、好寂寞,便抱住陶禹,把头塞入他怀里。
我们就这样抱着,过了好久、好久,公车也过了,雨也停了,我们还是抱着,到最後是陶禹送我回宿舍,我还一直哭。泪眼迷蒙而且头痛意识模糊时,我似乎喊着杨佑的名字,陶禹就突然哭了,然後就觉得唇温温热热的,接着就甚麽意识也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