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股魔法,可以点亮很多人的心里,
内心的灯火被无预警点亮时,并非不好,并非刺眼,
那股力量比什麽都坚强,比任何人都好强,
这股魔法,可以操控,也可以救赎一群人。
几个月後───
「薛,前方五十公尺处,有一只螳螂,很大只的那种。」
我拿着望远镜,蹲在草地中,望着一大片草原特别突出在那的一种生物。
眼睛如星星般闪烁,闪过一丝的狡黠。
「你说什……哇啊!」薛正跳起来准备投进两分完美的球,却因听到有螳螂,傻了一会,球就从本班男生手里轻易的抢了过去,投进了三分球。
全场欢呼。
前面那位我以「薛」喊的人,头正缓缓的看向我,脸上爆着青筋,黑脸一张的看着。
我说的不无错误呀,那里真的有一只特别大的生物外表很像螳螂,这拿去专业的调查中心投报或许还破世界纪录,比你那投球还有价值呢!
「我说莫梧桐,你要帮你们班赢的胜利,理由也想好一点。」
穆云薛拿起旁边他自己准备好的水,边喝边拿起我的望远镜,左右把玩一回,笑了一声看了我ㄧ眼,摇摇头继续喝水。
我可肯定的,他刚刚那一笑充满着各种藐视和轻视,不过我不在乎,哪天我在电视萤幕上出现,成为自然界的一大亮点,你再来笑也不迟。
「等会学校干部要集合去打扫上次那个地方,听说是学务处的主任存心觉得我们做得太轻松,想挑些事给我们做。」
薛正打算跟我道谢我提醒他时,我伸出一只手拦住他即将要开的口。
「别谢我,我不是提醒你的,我只是怕你等等在我班打球输的太惨又因为没去打扫被骂,雪上加霜,甚是难看!我先走啦!」
站起身笑笑的离开,我想他现在一定僵着一张脸,想到那张脸就好笑,一路窃笑离开。
穆云薛目光很快回到篮球场上,轻笑了一声。
「这家伙,想的真多。」
§
学校干部总有个特权,就是可以为了公事请公假,但功课要求却没有降低过,我想学校这是在另类的考验我们吧,一边让我们可以开心的请公假,一边如果这次成绩没达到学校干部标准时,就得立刻卸任。
还记得第一天进校时,那个很像圣诞老公公的校长,这八成也是他想的主意,我当初为什麽会被选上,似乎是因为成绩都有刚好及格,然後不小心的都没有迟到纪录,打扫也不小心没半点不乾净被发现,这样说,学校干部也当的很莫名呀!
我到达打扫地点时,已经有很多干部到了,开始各自在自己的范围上打扫清洁,我正想说他们怎麽都知道自己的工作时,看到最前面的墙壁上贴着「我是工作表,请过来看我!」
鸦鸦鸦───三只乌鸦确凿无误的从我头上飞过,还要用「请」过来看我,真是又礼貌又可怜呀。
「我看看……在哪呢……啊!这!擦白板……」
容我吐槽一句,白板都白了是要擦什麽……真的是没命令找命令下!
走到白板的位置下,这地方比较费工的是他除了白板还有一个地方像黑板的地方,所以擦了黑板後还要擦白板,我到时都变成黑白郎君了。
不过学校很好心的,可能也顾及我们有这方面的想法,给了一台黑白板都能擦的一个机器,不过那个机器有些重量,在某层柜中,还要拿出来插线是我觉得每次又做到这工作时最麻烦的事。
有没有人可以帮我呢……我环望四周,「有了!」
「路芋仔!路芋仔!你能帮我拿那台机器吗?」
正巧看到他似乎做完事了,正在游走大街,真是好机会!
「为什麽叫我,杨番薯他也做完啦!」
路芋仔和杨番薯他们有个合称就叫「芋仔番薯」我时常用台语叫他们的名字,芋仔是我班的第二位学校干部,至於番薯呢,他貌似跟穆云薛同班。
我是认识芋仔後才认识番薯的,一开始就因为他们的合称笑的合不拢嘴。
「你跟我同班比较有理由帮我嘛,反正你看起来也蛮闲的呀!」
他被我ㄧ句「同班」压的说不出话来,老师常说一句:「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忙。」
真是到哪都受用呀,第一次觉得这句话不是废话。
在两人的九牛二虎之力之下,这白板总算乾净了些,做到这得先谢谢芋仔,原本只想叫他帮我拿机器,之後还叫他帮我擦一下黑板的部分,当下我还真忘了「得寸进尺」怎麽写呵呵呵……
幸好在两人都很累的情况下,他也无力和我争这些了。
我高处擦到一半时,旁边突然来个身影,比我高两颗头的身影。
「今天是路芋仔帮你。」
穆云薛看着远处的帮我的路芋仔,轻轻的说了几个字。
薛之所以会认识芋仔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我,另一半是因为番薯。
「喔,对呀!」
之前好几次我也被派到做这工作时,貌似都是薛帮我的,他会帮忙拿那机器,做完时也会帮忙卷好线放回去,只是每次都抱怨就是了,不过好像多半都是我刺激的……
有时候白板太高的地方踩椅子上去会用到旁边的黑板,过於薛不想看我做个工作这身狼狈,於是他高的优势这时就派上用场了。
是说为什麽听到他今天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有些失望?
大概是我累了吧,人说累的时後都会出现幻觉了,这样我还能正确无误的听到声音已经算很好了。
当我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向远处了,远的我又感觉到那似曾相识的陌生感。
事後,我某次和小珩聊天时提过这件事,还有一点,就是在一年前我喜欢穆云薛的时候,我曾告诉过小珩我喜欢薛,只是小珩还不知道穆云薛单方面的想法罢了,我没告诉她。
或许穆云薛只是对小珩一开始有好感吧,所以我当时假如说了,或许还会造成无法收拾的地步,现在这样谁没欠着谁,就好。
太过美好,太过悲伤,太过不可能的想法我都不曾想过,只怕一个措手不及或应接不暇时,无声的降临,难防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