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咕嚕小布 — Chapter 1。不是客人就請滾(3)

也不是从来没有过,我也曾经经历,只是不堪回首。

还小的时候,看着小美人鱼、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

一度让我以为爱情很美好,

一直期待能够赶快长大,找到属於我自己的那个人。

曾经,我的生活充满了争吵,

生活周遭的人们口中有许多烦躁,

还听到那个男人说着,

「要不是因为监护权这种东西,早就把你丢在马路边了。」

听到那些辱骂、不悦,小时候虽然一度抱怨,

但现在了解至少都比没饭吃的好。

一个礼拜後,张允齐又来到了这里。

他很容易被注意到,因为很明显跟这里是不同调,像是黑纸上的一点立可白。

「嗨,你怎麽来了?」我很清楚他没有这个钱来这喝酒,也省下恶心的客套。

「来找我爸,你有看到吗?」

没有,虽然他爸一来,通常都是找我聊天,可能是因为习惯吧。

但今天却没看到人影,我还是稍微环视了一下,还拉了刚好经过的同事来问问,依然没有消息。

「怎麽了吗?」

看到他脸上的焦急,我先倒了杯水给他,然後等着他的回答。

他一次喝了半杯水,沉默许久,可能是我不该知道的事吧。

我将水再次倒到八分满,然後转身,准备回到属於我的世界,却感到一股力量,将我向後拉。

「我爸从那天晚上一直没有回家。」

我惊讶的看着他,问他知不知道他父亲在哪,但他摇头。

「可以陪我聊聊吗?现在。」

我犹豫了一下,提醒自己这个月的所得还未达到个人标准。

可能是我太久没回答,他接着说,「我买你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样吧,一个小时,明天早上我们在约。」

他点头。

我们走到上次的巷子,我正想拿出菸,但想到他的不适,我又将它收起来。

「我爸发现我存下的钱,拿走了。」

允齐低下头,我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但我猜一定令我揪心。

毕竟要造就一个自私的人,需要有个无条件陪伴他又无私奉献的人。

听了半了小时的伤心谈话,我发现我对允齐有更深的认识。

他从国中时就开始半工半读,也尽力去争取奖学金,

他的母亲因轻微中风,身体不适,无法上班,

父亲嗜酒、好赌,酒後还有些暴力倾向。

他说,他并不喜欢他的父亲,

虽然我也像平常人一样的对他说:「他是你父亲。」

但他告诉我,「我是必须尊重他,但并不是一定要喜欢他。」

允齐也算是个很孝顺的人,宁愿自己吃着白饭或是白粥,也希望能让他妈妈吃上好一顿。

而且在大家都在国中时期过着上课睡觉,回家打电动的日子的同时,他只要还撑得住,就一次打两份工,要不就是有时间的话,多做几份计时人员的工作。

可惜他的父亲并不将他的努力放在眼里,时常将允齐给他母亲的血汗钱偷走或者抢走。

其实我觉得心里特别酸。

「你呢?这二十几年的冒险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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