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婚前同居這檔事 — 第七章

「我真的一定要和你去参加开幕典礼吗?」洗完一个澡,刚才在浴室里的亢奋全数消耗完後,徐爱欢终於清醒过来追问。

徐爱欢的问话惹来抱着她走回卧房的西门唯侧目,他看见她略微疲惫的神情,明白是自己的需索过度让她累了,再加上她的声音里露出那种很担忧的口气,听起来似乎她曾经有什麽不好的经验似的,再加上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上,这两点令他觉得异常烦躁。

迈开大步伐快速走到床边将她放下,自己站於她的身前抬起她的下巴,这时才瞥见她始终闭眼的黑眸回视自己,眼中略带血丝代表她此时需要些睡眠。

或许是此处的灯光太暗,让他无法看清楚、解读她此时的表情,他蹙下眉头移动脚步按开床头灯,那突来的光亮让她闪躲了一下。

西门唯重新走回她的面前,蹲在她的身前专注望着她的侧脸,审视了一番後才问:「你在怕什麽?」

徐爱欢尽管很累很想倒头就睡,但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所以,她沉默了半晌才想好说:「西门唯,你的世界就像小说、电影、电视那般的场景,而我只是……」她停顿下来,吞咽了一下才说:「我只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哪怕路上看见明星经过或出现都会很惊讶……」

西门唯覆上她紧抓浴巾的小手轻声问:「你曾经见过哪位明星?」

徐爱欢原本有些失神落魄,听了他的话才怔怔地望着他轻声启口:「你会笑我的。」

他微笑,伸手将她的小手举到唇边吻了一下而摇头,「你都还没说呢。」

她噘起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你知道最近拍Extra口香糖广告的女明星吗?」

「她怎麽了?」

「我曾经在高铁的入口处看见很像她的人,她周围有好几个人围着,他们走路的速度很快,好像明星的态度与步伐。」她晶亮的眼瞳直直望着他温柔的眸光说:「我只是感觉那个被包围的人侧面很像她而已,就觉得当天的自己好幸运能见到明星――你看,我就是这麽平凡的女孩,而你现在却要我这种井底之蛙忽然跳出井口,你不觉得太快了吗?哪怕我现在是演员没见到OL的当下,要我演出OL也要先做功课吧!」其实她不是真的没参加过那类的社交场景。

母亲办过大型宴会在那栋别墅里,看着母亲如鱼得水般自在地周旋於客人间;看着才刚满十岁的姊姊笑嘻嘻地在那些千金面前说话,她只能抱着她的泰迪熊穿着蕾丝公主裙坐在沙发一角,像个洋娃娃般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的亲人,心中觉得异常发冷……

「怎麽了,会冷了吗?」西门唯察觉她的异状时起身,掀起她身後的羽被披在她身上,转身就出门一会儿然候又回来她面前。

沉浸在宴会回忆里的徐爱欢根本没发现他有离开过,她只是抱着被子眼神空洞地望着某处,看得西门唯心里难受。

他以为那般开朗的她应该过得很好,可事实上,他忙着重新振作重新站於人前时,根本忘记去顾到她的所有事情,难道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过什麽了吗?

一想到极有可能让那般开朗的她失去童年的笑容,他就忍不住闭上眼呆立於原地,暗自压下那蜂涌而来的愧疚。

徐爱欢几乎要沉浸於过往的回忆时,忽然觉得自己的腿上覆上了什麽温暖的碰触,她眨眨眼想看清楚入眼的是什麽,然候,她看见西门唯的俊脸在自己的膝盖上,而刚刚碰她膝盖的是他的嘴……

脸颊慢慢红了一点,她觉得西门唯能无时无刻用他的嘴、手来碰触自己这件事,感到全然地不可思议。

「你为什麽可以不介意我身上乾不乾净就……」她其实一直都有发现西门唯这样的表达方式,好像患了什麽「肌肤饥饿症」一样……

西门唯坐在地毯上,听见她的问话时又亲吻她的膝盖惹得她不自在起来才说:「因为我喜欢碰触你,只要你在我的视线内,我就无法不碰触你。」

「为什麽?」她其实想问他是不是对任何女性都这样,这不是嫉妒他曾经对谁有过这样的举动,而是想自我满足自己是被人需要的重要性……喔,她真是自大得够了。

他用脸颊贴靠她的大腿惹得她轻颤後才说:「你知道母猫发情时的举动吗?」

徐爱欢有一瞬间的表情空白,心中完全无法想像他把自己比喻成母猫。

「我只知道她们平时不会特别想要人碰触,不过最近YouTube也有很多类似的影片播放,其中就有一个是很爱撒娇的猫,牠坐在主人身边,主人一没摸牠,牠就伸手碰触主人让主人注意牠。」

西门唯抬起头,伸手抱住她的双腿惹得她紧张了一下,然候看见他的笑容时她又放松下来。

「你说的那个算是特例,不过据我朋友养过的母猫经验谈来说,他说她的母猫平时很少主动靠近他,多半是他想玩她时才会去找她,但等到她发情期到了,她就会一直过来用身体碰他,他如果去摸她时,她会发生舒服的声音。」西门唯如此说着,大掌抚摸她的大腿外侧不时伸进臀部的举动惹得她分心,要不是最後他停下来了,她恐怕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正处於发情期?」被摸得晕陶陶的徐爱欢下意识就这般问,等她自己听清楚自己问了什麽才立刻挥挥手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看她着急地要自己别误会的举动令西门唯很受用,他亲亲她伸到脸前的手指顺便包在自己的大掌里说:「不用解释,因为我就是你说的那样,处於发情期,只不过,这个没有期限也只针对你个人。」发现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时,他看着她的眼睛亲吻她的指尖惹红她的脸颊後才说:「我其实很讨厌除了你之外的人碰触我。」

徐爱欢瞪大眼表达她不敢置信,而西门唯却像被取悦一般启口:「是真的,确切的时间来说,应该就是我们两个初见面的那一天,在那一天之前,我厌恶人类的碰触到有点病态的严重情况,可是我那天被你碰到却没有把你丢出去。」

一想到自己小时候差点被眼前的男人丢出去,光是想就让徐爱欢心颤。

她看着他不甚确定问:「你……发生什麽事了吗?」

西门唯的目光闪过她的注视淡淡说:「有机会再和你说。现在,我们来处理一下你的情况,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麽排斥出席活动?」

「你又为什麽认定我应该喜欢?」徐爱欢反倒一脸古怪的反问他。

「我的秘书之前听说我要出席一个活动,那个活动後有一个餐会,允许来宾带自己的家人一同出席,然候我的秘书当时询问我,他是否能带他的妹妹来参加。我同意了,所以当活动结束时,我发现秘书身边多了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不但东看西看,而且我还听见她们谈论在场的男人们有钱不有钱的,活像两个想要来吊金龟婿的女人,可是我记得,她们两个当时也才十几岁,就算她们真钓到男人,对方也会因为知道她们真实年纪而拒绝。」

徐爱欢静静听着,脑中不停在拆解他话中的意思,最後在他说完後立即道:「你确定她们两个不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才这麽做?」

西门唯露出很意外的表情反问:「为什麽?」

「搞不好她们是因为姊姊的老板是个超级大帅哥,而她们的姊姊又很有可能成为帅哥老板的女人,做为妹妹的她们自然觉得自己应该要得到未来姊夫的关注?」OK,她在说什麽鬼话?西门唯不是她的,她不可以动不动就表示自己的醋意……喔,天呀,她居然在吃醋,为了一个认识不满一天的男人,可是,也是这个男人吻过她的全身上下……天呀。

西门唯因她明显地醋意让唇边的笑意扩大,必须先把到嘴的笑声压下去才能轻描淡写的说:「是她们的哥哥,我的秘书是男的。」

「喔!」徐爱欢尴尬地应了一声,然候觉得自己的脸又丢到姥姥家了。

看着她不自在的表情,西门唯很愉悦,温烫的嘴唇又碰了碰她的大腿引回她的专注後说:「我说这件事的重点是,那两个女孩的年纪与你相同,她们平时也和你所说的一般人一样生活,但她们能够勇於尝试新的事物,你为什麽反倒拒绝?」

见她张嘴就要反驳的神情,他又立刻补上一句:「除非你已经腻了!就像天天都要去夜店玩乐的女孩,某一天突然不再去夜店,一般人想到的都是那女孩最後一次去夜店时发生什麽事。」

徐爱欢听着听着突然笑了,那种笑像是守着一个秘密,然候某天某个人突然揭穿这个秘密後的解脱笑容,这令西门唯的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搜寻自己在她的资料里漏看了什麽?

「你真会引导,说你是心理医生大概不会有人否定。」徐爱欢轻声说着,目光又别过他的注视看向一旁,心里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和他提起小时候的事,内心挣扎的时候,感觉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而下意识靠上贴着。

乱糟糟的思绪理不出一个头绪,但她明白西门唯要一个答案,她不觉得他是在多管闲事或是逼迫她什麽,他只是关心她究竟发生什麽事……可是,如鲠在喉的滋味让她开不了口,所以,她只能重新看向他关心的眼眸说:「如果我搞砸你的开幕典礼别骂我。」

她妥协了却依然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这让他很是不悦。但他明白她是为了尝试和他一起出席,她明白他想要她在身边的原因,她是为了他――

西门唯什麽话都没说,只是跪起上半身伸手将她搂入怀里亲吻她的唇,像终於找着绿洲的沙漠迷路人一样地激吻着她的小嘴,那突生的热度让她舍弃身後的羽被投入他的怀抱,专注地与他徜徉於激情的热度之中。

明明主动吻人的是他,最後竟变成她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张嘴回应他的吻还主动勾缠他的舌舞动其中,彼此碰触就如触电的情况几乎要全然释放,情欲的酥麻缠绕她的全身,她不安地扭动身躯似乎想要些什麽――

西门唯突然退离她的唇动作,像被谁割了一刀似的弹跳起身,而徐爱欢只能怔怔地望着他耙着头发露出懊恼的神情而摸不着头绪。

「亚曼达,我们就要出发参加了,我保证,等我们一回来,我肯定会在这张床上与你共渡至早上,但现在不行。」

听明白的徐爱欢露出恍然大悟和羞愧的神情想要起身闪躲,西门唯却在第一时间搂住她的腰让她哪里都去不了,一边亲吻她的发顶一边瘖哑说:「天,这绝对不是拒绝,而是不能在几小时内完成的事情我不会做,你知道我想要你的!」边说边压住她的翘臀贴向自己的硬挺,再听见她倒抽的声音时才轻笑,低首吻向她仰起欲说话的小嘴轻啄一下,「什麽都别说,我保证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拒绝,之後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不管在哪里,只要你需要,我绝对会满足你。」

徐爱欢听得脸红心跳,忍不住瞪他一眼:「你说的我好像慾女!」

西门唯也笑,「不,我是在说我需要。」

这一语双关的话令徐爱欢脸红得不敢再看他,而西门唯也搂着她往外走出去,「来吧,我替你选的打扮团队应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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