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婚前同居這檔事 — 第三章

西门唯看着她,确定她是认真、正经地对自己这麽说的时候,他一度很想去照照镜子是不是自己变老了?要不然她一个小女孩怎麽会说出离开他身边的话?

「我问你一个问题。」

西门唯的声音淡淡地,好像很平静又好像哪里怪怪的,听得徐爱欢心中又紧张起来。因为紧张的缘故,徐爱欢不自觉地就想离他远一点,而她也这麽做了,稍微後退一些,只不过,他根本没打算让她这麽做,伸手又将她才刚後退的腰肢重新勾回来。

西门唯本来是要起身的,现在因为她这突来的一句话而重新坐好,察觉她想离开自己身边,乾脆将人一把勾回来转向抱入怀中,这就变成她侧坐到他的大腿上,腰肢被他手臂圈住,而她为了平衡也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然候忍着不看他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就当是被只老虎抱着,千万别多想,多想你就输了,徐爱欢。徐爱欢在心中不停喃喃重覆接近催眠如此说。

她离自己这般近,身上的馨香又突然传到他鼻间,让他轻嗅了一下才在她忐忑不安的眼神中问:「你是不是以为,我说把你接收这件事,只是我用来气你姊姊的玩笑话?」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之间,徐爱欢明显感觉到房内有些冷,好像有谁突然把冷气打开来一样,哪怕自己穿着保暖的厚毛长袖T也无法阻挡这股冷意。

她眨眨眼,原本看向前方的眼睛,慢慢抬起看向正低头注视自己的西门唯,那眼中的寒意好似正刮着风雪般令她胆颤,她强忍住伸手搓手臂的动作,强自镇定的问:「难道不是?」

西门唯笑了,那笑容却像皮笑肉不笑,看得徐爱欢在心里哀叹,天呀,她又怎麽惹到这男人了?

他用结实的二头肌让她背脊靠着,空落的大掌伸起,用指背轻触她颊边肌肤,惹得她轻颤。

徐爱欢不明白,明明这男人浑身都散发想要冰死她的寒意,偏偏他的体温却高得像「霹雳火」一样烫人,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烫却一点也不会不舒服,这种莫名其妙似乎习惯某人体温的诡异事情,怎麽会发生在她身上?

这股压抑让她终於受不了了,她不想再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把戏!

徐爱欢忽然推开他的手跳出他的怀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习惯她乖顺的西门唯被杀得措手不及,只见她一下地就立刻往门口冲,要不是他反射神经快,蓦然抓住她的腰肢,这会儿时间,她恐怕已经逃出房外了。

「你放开我!」被抓住的女孩转过头来看向脸色冷峻的男人吼:「西门唯!你又不是我什麽人,凭什麽这样对我?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不是你的所有物,你走开!」气自己还是被抓住,徐爱欢几乎是放声大叫着。

西门唯很意外她会忽然如此反抗自己,他甚至什麽都还没做……他的眼神蓦然幽深了起来,因为他终於找到时机可以这麽做……

徐爱欢如果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事情,就是因为她突然发神经的反抗才有的,她绝对不会这麽不要命的做。

西门唯将怀里的人丢到床上,趁她吓一跳的同时伸手撩起她的T恤下摆,然候在她发出尖叫和乱踢的同时脱去她的上衣,但不是完全脱掉而是固定在她的手腕处,趁势绑住她的双手腕,让她的手成了无用武之地的同时,他又将她翻转背贴床垫,一条大腿压住她抬起欲踢的小腿,单手解开她的牛仔裤拉下拉链――

「西门唯!你住手!」徐爱欢这下是真的吓坏了!她从没想过自己这个外表丑小鸭的女孩会有男人想脱光她,所以,西门唯现在的举动真的把她胆子都吓破了,她的眼泪也因此扑簌簌流下来,声音听起来更是气急败坏。

西门唯无视她的扭动,依然固我地将她的牛仔裤脱下,全当没听见她的哀嚎声。

就这样,只着贴身衣物的徐爱欢被他绑住双手,双腿分开分别固定於床柱,这般屈辱的姿势让她闭着眼咬着唇不停落泪,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西门唯站在床边欣赏床上美景,尤其落在她看起来不显的壮观上围时,目光更暗了些。

「你很没有耐心,这一点,我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磨磨你,尤其是,当我在说话的时候,你绝对不能无视我说的话。不过,既然你现在被我弄成这样还没乱叫乱动惹我不高兴,那麽,我给你最後一次机会来听我把话说完――等一下好了,我还记得你肚子饿了。」

脚步移动的声音说明西门唯的离开,徐爱欢在听见门被关起时才睁开眼,入眼就是藏青色帝王帐,专门用於四柱房上的床帷。因为它的缘故,彻底遮挡了日光灯的照射也让床四周变得很暗,偏偏离了床帷的部份又光亮得能透些光来,这种欲暗不暗的最考验人的害怕程度,就像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囚室内,里头只有一盏摇晃的鹅黄台灯……

天呀,这都什麽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想到某部电影的场景――她现在该想想到底要怎麽样才能脱逃吧?

明明西门唯看起来很正常,怎麽偏偏喜欢玩这种疑似调教的游戏?不,不对,他刚刚说了,这是「惩罚」!喔天呀,这句话让她忍不住想起红色刑房里的安娜。

可是,安娜爱着克里斯钦,她对西门唯――

对了,她可以逃跑的,她的双手可以解掉双脚的绑缚,然候她可以……把双手举到眼前,她研究起这习惯的绑法,颓然发现,她连打的结在哪里都不知道,难道她可以在只着贴身衣物的情况下逃离这间房子?

更重要的是,万一这像饭店里的总统套房呢?动不动就有好几间会议室、客厅、卧房之类的鬼,搞不好她才打开那扇门就能看见西门唯待在外面拿取餐车上的餐点,更甚者,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好几个人待着……

喔,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提不起勇气。是的,她就是这样,做一件事情前总会往最糟的情况,然候还没做就先打退堂鼓……她唯一一个愈挫愈勇的事情,就是误以为王俊逸对她有好感然候死缠烂打……

她忍不住猜想,如果她今天没有出门;如果她没有追着王俊逸跑,她是不是不会落入西门唯的手里?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徐爱欢便听到门开了,那从容不迫的脚步声似踩在她的心脏上,惹得她情不自禁地闭起眼。

她听见他走到她的後方似乎放下了什麽,然候,下一秒,男人抓住她的肩膀托起,让她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这时候她才发觉,穿着西装的西门唯根本是包着人皮的野兽,只因为她现在终於知道,他有结实的胸肌和腹肌,那明显的程度连他还穿着衣服都能感受出来,她刚刚究竟发了什麽疯居然敢反抗他?

西门唯坐在床垫上,将近似全裸的徐爱欢靠在胸前,他为了舒服,用坐姿将长腿贴靠於她的大腿,他单手环住她的腰身时,还连带抓住她被绑起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起搅拌好的温粥舀起一匙送到她嘴边。

「我劝你先睁开眼看看东西合不合胃口。」平静的语调,好似把人绑成这样的人不是他。

徐爱欢略皱眉睁眼,入眼是皮蛋瘦肉粥,没看见冒烟大概已经温了,她抿下嘴唇才张口,而他也慢慢喂着她,心里对她的配合点头。

要是他知道她只是因为饿了才这麽乖,不知是什麽想法?

一口接着一口,徐爱欢真的饿坏了,再加上身後的人肉椅背还挺舒服的,她就不计较他把她绑成这种羞辱模样,等她吃完了再认个错应该可以让他放了自己。

吃完了粥,西门唯拿出湿纸巾替她擦拭唇角,然候,他离开她的身後,拿着放於床上的托盘放到了床几上,徐爱欢坐着,心中盘算要怎麽开口才能摆脱此时的困境,却发现西门唯将她重新压回床垫,脖子後靠着略有高度的枕头,让她不至於平躺,视线可以清楚看见此时的自己。

被绑起分开的双腿很白晳,骨肉均匀不会太胖太瘦,小腿肚甚至没有什麽萝卜,让她省下不少烦恼――等等,她怎麽检视起自己的腿来了,她现在要注意的是……

西门唯重新走至她的眼前,身上还是穿着黑色西装,只是他正卷起袖子,这个动作很不妙,真的。

「你要做什麽?」徐爱欢声音有些颤抖,她看过电影里的人,要料理人的时候都先卷衬衫袖子,他想做什麽?

西门唯无视徐爱欢的害怕继续动作,而且,他不止卷袖子还解开衣襟的钮扣至胸口,这番动作下来,惹得原本不动的女孩忽地挣扎起来了。他看着她面露害怕地扭动身体,瞥见她眼中的惊慌时,忍不住回忆起小时候的她那般大胆……

「我刚刚还没说完。你认定我说接收你是玩笑话,那麽我现在要明白告诉你,不是,这不是玩笑话,我本来就打算把你的一切接收过来,包括你口中说的打工。」他冷静的声音缓和了徐爱欢的紧张,可是那内容听得她不明白。

「我不懂你的意思。」为什麽她有种很不好的直觉在产生?

西门唯把自己的衣服调整到不会让自己不舒服後才看向她,面色冷峻地令她胆寒,忽然就记起他刚才说过的惩罚――

「西门唯,你要我有耐心,我可以有耐心,可是,不是用这种方式,我不是你的。」徐爱欢觉得声音乾涩,必须要很用力才能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她觉得,他应该还是讲道理的。

「爱欢,你没有别的选择,从你扑到我怀里,在我脑里留下深刻印象後,你就注定逃不掉了。」

西门唯站累了,走到旁边拖来一张主人椅,却没发出半点声音时,徐爱欢这才明白地下一定铺了地毯之类的东西,而他刚才走进来之所以发出脚步声是他故意的,他要她听见他进来,他要她……紧张……他的惩罚早就已经在运作了,亏她还傻得以为能和他讲道理。

靠在宽敞的椅背上,西门唯露出舒服的姿势,单脚交叠於另一只脚上,双手放在绒布扶手之上,目光如X光般扫视着她的全身,让她羞耻地想要并拢双腿却因无法而别过脸。

算了,就当自己穿着比基尼好了,就当自己穿着比基尼好了……反覆念着催眠咒语,徐爱欢觉得自己目前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只要他的目光别在着重於她的「重点部份」,她或许真的能平静下来。

或许是因为不看他,所以对他的视线异常敏感,尤其是他停在自己三角地带的时间太久,久到她都不明白自己那处竟隐隐湿濡起来……这正常吗?

「爱欢……」

那拖长的声音让她倏地集中精神,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现在被他低沉嗓音喊出来,她竟隐隐觉得浑身发热发烫了起来,好像……好像他是她的情人在低喃着她。

「你上次自慰是什麽时候?」

突如其来的问话像颗炸弹炸得徐爱欢恍神!

「什麽?」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刚刚说了什麽专有名词吗?自慰?自卫?是哪个字啊?这两个音一样,解释却完全不同的名词可是会让人想歪的,他应该不可能是问後面那一个,因为她手脚都被他绑起来了,所以……所以他是问她会不会……喔天呀,这叫什麽事呀?

低低的笑声像记右勾拳重重打在徐爱欢的心房上,那好听的笑声令她闭上眼不忍把此情此景配合上,因为他的笑声乾净却对她做出如此邪恶的事,这男人太捉摸不定了,她当年怎麽敢扑到他怀里?那该死的初生之犊不畏虎!

「很好,你没有自慰过,代表你的性还未开放过,说不定……」西门唯忽地起身拖着椅子一同来到床边再度坐下,伸手解开她分开绑住的左脚放於掌心中,这突来的触感令她僵住却即时压下缩回去的冲动,经由他绑起自己的事情後,她明白他要全然的乖顺,任何丁点反抗都会迫使他乱来的後果,她要忍耐、安静地顺从他,说不定……说不定她的贞操可以不会交待在这里。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小脚,尤其是如鸟脚的脚踝更令他爱不释手,他抚了又抚,直到她的肌肤起了轻颤时才说:「你的初吻也是我夺走的,对吧!」

他突然揭露她的隐私这点令她心里恼火,实在不明白男人为何都要在意什麽第一次,偏偏跟处男上床是种灾难,所以男的可以不是处男,女的却非要处女?哼!

「你的意思是,你很欣慰我还是未被开封的保存品。」不由自主地又呛了这麽一句,贬低自己的意思特别浓重,听得西门唯爱抚她小腿的手都下意识收紧。

徐爱欢忍住他的怒火,无视小腿被他握紧的疼痛,她只是在想,到时候瘀青时,会不会像被水鬼抓的样子?

「我没有处女情结,甚至一度拒绝和处女做爱。」西门唯摸完小腿後起身又重新绑了回去,紧接着,他将椅子拖放回原位,重新回到床边由上而下的睥睨着紧张看向自己的徐爱欢说:「回到原话题的重点就是,你不能离开我身边,你的打工从今天开始没了,至於你原先住的老旧公寓我也让人替你退租了,至於你之後――」

「请等一下。」徐爱欢压制欲尖叫的冲动,用着理性又冷静的礼貌用词打断西门唯的话,确定後者没有表达任何不满後才问:「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西门唯先是静静注视她一会儿,然候踢掉鞋子坐上她腿间的空位,长腿从她的腿下穿过分别伸展,这动作立即让她紧绷了身体,他的大掌正放在她的大腿内侧,这样更令她害怕起来了。

他先用手背轻滑过她弹嫩的内侧肌肤才启口:「为什麽?」

徐爱欢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起来,刚刚离了距离她不怕,现在自己等於放到了他的手中心,他想如何对她都太轻易了,只要说错一句话……

她闭了闭眼,近乎绝望的说:「我想自己养活自己。」

「这很好,现在的年轻人太习惯伸手跟爸妈拿钱,甚至有的到了成家立业还在当啃老族,你这想法放在别人面前是件独立自主值得按赞的作法,但是放在我这里不行。」他说着,指尖已经悄悄来到靠近私处的腿根处,这让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西门唯……」她被他弄得已经无法思考了,明明脑中想着要问他为什麽,可是他的手指却邪恶地徘徊内裤边缘,这让她几乎要哭出来了,她错了,西门唯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听出她声音中的哀求,西门唯将手指停在内裤边缘不进入,目光从她漂亮的腿根处移到她的脸上瘖哑说:「爱欢――这名字我真觉得不大适合由我喊出来,你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英文名吗?」

他的指尖让她忽视不得,但他的问话又轻易敲进她的心房――她自己其实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代表着一个笑话。

「亚曼达。」

「喔,拉丁语,受人爱戴之意。带有浪漫气息,又是有能力的女强人也有保守、美丽又纤细,甜美富有的意思,嗯,原来你想当这类的女性是吗?」他空落的另一只大掌抚上了她另一条大腿,吓了她一跳。

「嗯,至少可以自己养自己,不用当男人附属品。」她怎能说自己都是因为母亲的缘故?

「因为你母亲的关系吗?」西门唯那不经意的附和听得徐爱欢瞪大眼看他。

接收到她可爱的神情,西门唯笑了。「你的事情,我一直让人不停追踪,所以你从遇见我之後的每一件事都有报告给我,当然,我没有闲到天天收看,我只是在心里想起你的前几天才叫人送上来,幸好,你的活跃没有专注於多数男孩身上,不过,绕着一个不怎麽样的小鬼转也令我生气了许久,我必须老实和你说……」

他原本看着指尖游走於她肌肤的目光,骤然对上她的错愕时说:「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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