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凛......你在做什麽!」
惊呼语气连连,最讶异地莫过艾伟英一脸难以相信的脸孔。
「做什麽,你应该知道才是,拿着枪指着你的脑袋,您觉得还能做什麽呢!总统先生!」
艾薇凛说的自然并缓缓地将闭上的眼睛睁开,透着一股邪气地眸光直视眼前的他,话说得轻松仿若此刻此状早已是理所当然的情况。
被抵住的威胁艾伟英不敢忽视却无法忽视眼前突来的惊讶感,
「你的眼睛什麽时候可以看见了?小凛…」
当然一见此状惊讶地不仅仅有艾伟英一人,一旁将奄奄一息的南若晴怀抱於胸的沈默才是最为震惊,脱口而出的询问,
「凛……你看的…见了吗?」
「抱歉,瞧你们一直口口声声喊着艾薇凛的名称让我好不习惯,不过我根本不是你们口中说的她,因为我是……」
语落停顿,她腾出一只手,移至脸庞像在撕起紧黏贴住的胶带,一层薄膜橡胶不到两秒的时间随即剥落於地,显露而出竟是令在场众人无法置信的脸孔。
「是你…」
她怎会…她怎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早就死了吗?为什麽…..为什麽她可以覆盖着艾薇凛的脸孔而出现,不…不可能!
「瞧你瞧的入神了!艾伟英,瞧你的表情应该是还没忘记我才是,毕竟我们也曾有一段情,不是吗?伟英」
女人故意叫得亲蜜却也透着极度的怨恨感,
「怎麽会是你…辜..晓..青!」
困难地咬牙切齿地吐出其名,艾伟英憎恨的神情尽显无疑。
艾薇凛怎麽会变成是辜晓青,沈默发愣的思绪仍搞不清楚她的转变,但是…..既然她不是艾薇凛,真正的凛又在何处?
「你说…我的小凛到底在哪里,你说!辜晓青!」
就算出现的人是她又如何,艾伟英只想知道自己所在意的艾薇凛究竟何在!
「多久了!你不再喊我的名字,你的目光仅仅停留在你的姐姐,艾月身上,包含当初与我交往时也对我是冷淡备至,直到你姐姐死去,原以为你会注意到一直陪伴在你身旁的我,殊不知你竟然将那份爱慕转移至你的亲侄女身上!」
辜晓青陷入当年里的回忆,盘旋脑海难以摆脱的羞辱,因为艾伟英让她错过了着实该珍惜的人,也让她多年来只为了报复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拼命地不惜一切往上攀爬,直到终於有这机会可以亲手了结多年来的恨意,辜晓青紧握注枪枝的把手,紧紧抵住那人的脑袋。
从额上传递而来所她颤抖手劲,艾伟英听得出辜晓青的话中仍对他执意难放,不过自身性命却是她捶手可得,说什麽都不能轻易地逝去,就算在卑微也得作出牺牲,一切都是为了她!
「青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不可以看到我们多年的情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会好好的爱着你,不会在望向他人,好吗?」
柔声细语的恳求,艾伟英企盼的眸光直盯着辜晓青,女人嘛不就是希望所爱的男人可以回头爱她。
「你以为说出这话就能动摇我的心吗?艾伟英!」
不可以相信,辜晓青不能忘却那日郭凯振躺於她怀中的悲痛难受,她怎能够再相信多年来一直不停伤害自己的恶劣卑鄙男人。
「青…我知道过去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误,剩下的人生让我好好地弥补你,照顾你,以还清我以前对你做过得蠢事,我怎麽会错过你对我的爱意与关怀,我真是笨,真是笨!」
唤着熟悉的昵称,说的激动说的真挚,艾伟英抡起手来朝向自身的脸颊不停地猛烈打击,纵使皮肤红肿不已也希望能搏取存於她内心剩余的怜悯与同情。
「我…我…」
冀盼的目光直达她眼底深处,以前刚交往时艾伟英就是用着这般真挚双眸探入己心,温柔呵护备至,当时真的以为她辜晓青何德何能与如此深爱着自己的完美男人在一起,不会再有任何女人比自己还幸福,唤着名,撼动着辜晓青近乎动摇的决心。
「青……好吗?让我再爱你一次!」
瞧的出她的弱点,艾伟英哀求神情期盼着两人的再次开始。
「伟英…..」
辜晓青放松的紧绷像是被一旁早已等待时机的林秘书所察觉,一个扑跌将地板上的手枪捡起,趁其不备,动作毫无犹豫地立马扣下板机,笔直地射向辜晓青的小腿部。
「啊……可恶!」
天啊!就那麽一瞬间,没想到她的动摇却给走狗机会,不甘示弱地辜晓青立即将子弹射向林秘书,毫无偏差地直击中脑袋,让他当场毙命。
只可惜当她发现因脚步的疼痛忽略手上的胁持,艾伟英动作迅速地将其手枪夺下,用刚才的辜晓青的对待以相同的姿势来回报:
「你以为,我有这麽容易放过你吗?辜晓青,别傻了!刚我说得只不过是天方夜谭,为了我的性命保全死了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都无所谓,更别包含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野心熊烈却毫无用处的部下,说到这一点我真该感谢你!」
邪魅地奸笑,充斥着艾伟英的冷酷无情,语气中尽露着对於无用之物就得舍弃,就算是跟随自己多年的林秘书。手枪在手重新瞄准着辜晓青的脑袋,现在彼此立场对调,艾伟英不愿再多浪费时间在这些废物身上,
「说…我的小凛究竟被你藏在哪里,快说,否则休怪我无情!懂吗?」
「无情,哈哈哈!你本来就是冷酷无情,否则我怎麽会愚蠢的痴心盼望再相信你一次,对!我就只是你得不到艾月的替身品罢了!现在休要我将艾月的小孩告诉你,呸,别想!我要你这辈子永远得不到你的所爱!哈哈哈…」
放肆大笑,彷佛在嘲弄他的愚昧与得不到的无奈,辜晓青完全地不在意自身生命的重要性,现在仅想激怒眼前狡猾卑鄙的艾伟英。
「你…..到底说不说!」
狠冽在眼里打转的暴怒,所谓的优势现在根本被抛开生命的辜晓青无任何用处,威胁性地愤恨艾伟英急问。
「你知道吗?我好喜欢看到你因为我的关系,怒气冲冲,哈哈哈!」
不理会他的威胁辜晓青自顾自地说着自身内心不断涌出的愉悦感。
「可恶……」
明知道她是想要激怒他,艾伟英一个板机扣下,射至另一只小腿部,瞬即鲜血直流,哀嚎声瞬起,
「啊…..你……」
莫大痛楚瞬间袭身,痛的辜晓青再会忍耐也双膝跪地,直喊痛楚。
「这是你逼我的不是吗?快说……」
艾伟英根本不愿理会她如被宰杀的痛楚,只想得到答案,将枪口重新抵上她的颜,再次威胁道。
「你别想…..知道……」
咬紧双唇,近乎快昏厥过去的意识窜入思绪,辜晓青扯着最後的意志仍紧闭所知的资讯。
「好………很好,没关系,我就不相信依我的势力会找不到小凛,这是你嘴硬的下场,别怪我从未没留过人情给你,去死吧!辜晓青。」
本该死去的人就应该回到她的所在地,艾伟英不愿再忍耐她的讽刺与捉弄,这一次他要亲手将知道过去一切的垃圾解决也让心头的不定时炸弹能彻底消失。
艾伟英正欲扣下枪枝板机的刹那,一只手突来伸出阻止,
「舅……让我来吧!不然会弄脏你的手,不值得,您可是下一届的准总统人选,让我来吧!」
信誓旦旦的眼眸突然窜入艾伟英的视线中,听见他的提醒与阻止,盛怒下的他才回过神来,没错,欧柏杰说得没错,现在怎能让自己背上一条人命,特别是他是人民眼中那位能拯救经济,带领他们脱离贫苦和创造新产能的总统,怎能在此刻坏了他的前途。
「柏杰,还好你想的周到,不然舅还真的为了这贱女人坏了一声的名声。」
紧握枪只的手掌因他的动容劝说而松懈,欧柏杰便一手轻松地接了过来
「好吧!柏杰既然你都这麽说了!现在也只能你帮舅舅杀了这些碍事者,这样子以後无论是这个国家,还是小凛都将是我们的囊中物!哈哈哈。」
环伺周遭这些想夺走他所爱,所拥有权的野心者,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垃圾们,艾伟英肆意地纵声大笑着准备迎接属於他的快乐结局。
「是阿!舅舅,的确你是我的亲舅舅,但是我这辈子决定要亲手杀死并好好折磨要让他生不如死的舅舅!」
话中之话让艾伟英像刚才见着辜晓青的迸出画面想起那份惊讶,难不成.....
「来不及了!艾伟英当你将手枪交给我的时候,就注定你将永远堕入失败地狱!」
精准的枪法连似发各射中艾伟英的四肢却又向掠过致命动脉,仅让他不能恣意动弹。
「啊…….」
被强力子弹贯穿的痛楚透过他的惨叫可以听得出那连四发子弹的威力真痛入其身,哀鸿惨绝。
「怎麽会……你欧柏杰怎麽会……该不会…」
现场唯一还有冷静思绪的沈默,出声说出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他根本不是欧柏杰,但是他又是谁?
「瞧你都跟我这麽多年,你的挚友,难道也你不认得吗?小默!」
声音突然变调,熟悉声音迸出,这次换沈默惊讶不已,
「是你,Tera!!」
「没错!就是我,不过有一个人应该是要过份惊讶才是,因为我……是来索命的!」
与刚才辜晓青一样撕去覆於颜上的一层橡胶薄膜,清秀俊逸的脸孔随之显露,瞳眸不畏怯地直视这些年来隐瞒所有恨意,只等待着最佳时机进行复仇,只不过这一次差点毁在那女人身上,忍不住的哆索一句,
「辜女士,看来是我太看重您了,艾伟英的那些伎俩连我都看得出,为何您还会陷入这般甜言蜜语,难道你真的忘记郭凯振的凄惨死状吗?」
双腿动弹不的辜晓青无法启口反驳她的言论,
「……我只是……」
「算了,到现在为止一切都会变成毫无意义,不过您至少有做到对我的约束,欧柏杰我也将他送至国外某个安全地方,只是他将改名换姓,永远不得回来,等这件事情落幕我会将所在地址给你,对了!记得跟他说留他的狗命以对他最大的宽容,如果他还想因为双腿残疾来报复,那条性命我会亲自跟他要回,懂吗?」
「我懂,我懂,我跟你保证绝不会有这事发生的!真的我发誓。」
卑微感谢她的宽容施舍,一个身为母亲的疼爱是无人可取代纵使儿子早已罪恶缠身,辜晓青仍肯为他付出所有。
只不过在短暂的对谈後,有个人早已惊讶万分,「你……你的脸……」
艾伟英一见着她的颜,嘴里的讶异完全像语无论次地重复着说着,彷佛像是受到强烈的惊吓似完全地无法应答。
「我的脸,是啊!你很熟悉吧!看到我的脸是不是让你想到什麽人,是不是让你想到被你害死的亲姐夫啊!舅舅!」
说的重声,说得满妒恨意,Tera多麽不愿意说出那有着血缘关系的称谓。
「你究竟是谁,为什麽?为什麽?你有着跟那个男人近乎一样的容颜,说…!」
如同想验证些什麽答案,艾伟英不理会她的讽刺话语,忍住四肢痛楚的折磨硬是让鲜血直流着忍耐地问出心底涌出的巨大疑问。
的确,现在的状况也让沈默想搞清楚为什麽?原以为事情仅仅是为救凛而产生却彷佛像隐藏了些早已策画的什麽似,沈默先将仍有一丝气息的南若晴实行紧急救护措施先将鲜血止住,
「小默!」
闯入的声音像是突如登场的关键人物,小双像知情现况似跑至她俩面前,一见着躺於沈默怀中的南若晴似乎以性命垂危立即上前,仿若见着救星的沈默急说:
「小双,快将晴送去治疗,否则相当危险!」
「我知道了!那你呢,没关系吗?」
将南若晴小心扶起,小双仍在意着脸上伤势严重的她,
「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死不了的,更何况现在很多事情我也想弄清楚」她俩究竟瞒了自己多少事,沈默毫不在意脸上狼狈痛楚,缓起身的让小双割去被麻绳绑住的双手,松松手腕紧绷的痕迹,将另一把藏於怀里的枪械掏出,往前走至Tera的身旁。
「好吧!」
小双将眼神投射至Tera瞳眸底边,
「把辜女士也带走!」
Tera顺便提醒着她将闲杂人等撤离,小双点着头後先将南若晴送出,沈默再进入将双腿无法动弹的辜晓青带出。
当三人迅速离去,Tera才将目光放回跌至地板狼狈的家伙并继续的回应:
「我是谁,你应该最清楚才是,想想当初我的母亲生下异卵双胞胎,其中一个便是艾薇凛,另一个便是我,艾薇菲!既然小凛会像母亲,想想我怎麽可能会不像我的父亲,不是吗?艾伟英!」
「你….是艾薇菲,不….艾薇菲当年不早就跟着车祸死去了吗?这一点我早就确认过了!不….不可能,你不是!」
坚信着自己的想法,艾伟英死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她竟是艾薇凛的亲姐姐,当年早该跟着车祸意外死亡的艾薇菲。
「容不得你的不相信,因为你当年的设计陷害,让的我父亲载着年幼的我和母亲一同陷入车祸的意外,当年要不是有好心人发现重伤的我并完好的治疗康复,今日我就不可能站在此处向你报复!」
「不…..当年我不是有意要设计那场车祸,我是爱着姐姐说什麽我都不愿意让她死去,只是那个男的并不能给姐姐幸福,只有我…….只有我才可以!所以当我发现车祸的罹难者竟然把姐姐牵扯进去,你知道我有多麽自责吗?」
艾伟英回想起当年告知姐姐死去的消息,他心死如灰,多麽希望他没有冲动地剪断汽车的煞车器就不会让姐姐丧失生命。
「够了!你的辩解就留给地狱那些惩罚你的恶鬼去听,现在我就要为被你欺负的小凛,还有我的双亲报仇!」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对姐姐只是爱的执着,我可是你的亲舅舅,你不能杀我!」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回忆,艾伟英不容接受现在自己要被亲侄女枪杀的结果,要是姐姐还在绝不会…
「亲舅舅,你不配,对於姐姐变态的爱情,而害死我的父亲,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成为我的亲人,而且别忘了你曾对我的妹妹做过什麽惨无人道的事情!」
说的越来越激动,Tera难以控制她近乎抓狂的愤怒情绪,若不是当初她还小毫无能力怎麽可能让凛在小小年纪就得接受这变态的折磨,一想到这里握紧於手中的枪枝就快忍不住给他制裁。
求饶般的姿态,艾伟英不断地解释:
「不…小凛,对她我只有呵护与满满的爱,一切都是我为了她才…」
像不下去他的鬼话连篇,枪背狠狠地大力挥至眼前仍满口谎言的嘴脸,沈默难以按耐不住这份内心对於艾薇凛的疼惜,对他自己会变成魔鬼在追讨一切。
「浑蛋,就是你夺走凛的清白,假装被坏人绑票,而你却趁机夺去她的清白,最後再以好人的姿态救回她,让她相信,她的舅舅是她唯一的依靠,你说这就是你要给她的吗?啊……..你说啊!」
揪住他的衣领,大拳不停地像刚才他不留情的狠揍,直到他脸部沾满血迹,才被Tera阻止而停手。
「默,别为了这种人弄脏你的手!」
像奉还其话般,Tera将他的鄙视无情一并还给他。
「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特别是对着亲人有着变态的爱,说明白点,艾伟英你在众人眼里只是个可怜又悲哀完全得不到爱的蠢蛋,懂吗?」
Tera要他知道,现在该是他偿还一切罪过的时候,将恨意全数诉出。
「不…姐姐是爱我的,小凛是爱我的!」
Tera不愿再听他的愚昧辩解,想到多年来自己的忍辱负重,进入他底下组织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今天她终於要将这数年来的怨恨一并还给他,Tera举起手枪朝着他准备扣下板机。
「等一下,Tera,让我来!」
伸出手沈默阻止她的继续,
「不…….这是属於我的恩怨,所有的一切要让我来结束!」
不容许沈默跳出阻饶,说什麽这份仇恨她要亲自终结。
「不行,既然你是凛的姐姐,我就有义务为她守护她唯一的亲人,不让她沾染上不属於她的罪恶,所以让我来承受这一切!给我。」
趁其不住意时将其夺下,举枪底住艾伟英的头部,在扣下板机前转头轻声对着Tera像交代似说了几句话,
随即数声处决似得枪响传遍屋内各处,一切彷佛回到从未发生的刹那,回归平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