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月光一沉,隐没入云,黑夜肃静异常,一抹黑影悄然潜入耸立於前戒备森严的豪宅内。轻巧熟稔闪躲警备人员的巡查,在她脑中彷若有张精密地图,洞悉装置各处的监视器与红外线感应器的侦测,一步一步踏入欲前往之地。
躲於身暗处观望四处确认无人後俐落地将已从里面锁上的门轻易打开,脚步轻盈如羽步步逼近正於床上呼呼大睡的那人。
眼神锐利如狼彷若就想将他生吃活剥似的憎恶,迅雷不及掩耳单手一掐准确紧捏住脖颈,力气之大瞬即惊醒熟睡的他,痛苦不堪的无法喘气欲脱口求救却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双手不停地想拨开束缚的力气,无奈比起力气紧圈住脖子的手彷若硬石毫无移动的可能,他硬是睁开眼睛才发现眼前竟是闯入的蒙面黑衣人。
「别那麽惊讶,李全发!」
这人正是等待这刻许久的沈默,她忿恨地说出几字,眼前的他让自身无法不想起那撕裂般的痛楚与羞辱感。
「我知道….你现在再想我是谁,怎麽可以闯进如此戒备森严地方,特别是你的房间,告诉你,就连总统府我都可以来去自如,更何况是你….」
沈默硬是将他从床上用力地拉扯而下,毫无防备的李全发则是狼狈不已的琅仓跌落地板,欲说其言却再下一步嘴角边却硬生生地感受到冷冰金属的物件正直指着自己。
「如果你敢出声,这支手枪可是没长眼睛,如果不小心射穿你的嘴,这….你说该怎办才好。」
她不停的将手枪磨蹭於脸,欲作势按下扳机,李全发立即慌张的眼珠缓慢移动盯至一旁的威胁,吓的李全发全身发抖,虽然平日里他总是目中无人嚣张地任何人拿他没法子,不过那也得人多势众他才不怕,但…现在生命遭受到严重威胁他嘴里什麽话哪敢再说出口,紧闭双唇求饶的动作不停表现,只求眼前的黑衣人能放过他。
瞧他都快吓出胆的愚蠢模样,沈默想想任务仍为第一优先,立即将李全发双手捆绑,嘴巴硬塞入一旁的布料,大手一抓将他拉起像是明了似走至位於房间内墙角边,将摆设於旁的花瓶轻巧推移开却发现在它之後,有一颗不明按钮,沈默手指随意按下,不一会隐藏的暗门便缓慢移动,熟悉般地将李全发一同拉入。
一脸惊讶的神情尽显至在李全发最塞满棉布的嘴巴表情之上,这里除了那个人和他之外本应就无第二人知情,为何这家伙如此了若指掌这里的各项设备,看着她开启第二道门所使用的钥匙他傻愣不已,是…他那日所遗失的那把钥匙怎麽会在她手上。
「瞧你这麽惊讶…告诉你这把钥匙可是你送给我的,难道你忘了吗?」
她再说什麽…自己送她,怎麽可能?李全发一脸傻愣而助的模样,沈默直言道:
「是啦!所谓贵人多忘事,这句话我仍记得呢!」
既然都利用完毕,沈默毫不保留地直说着,毕竟当初为了拿到这把钥匙可是费了自身一般功夫,要不是Tera早已先告知她东西藏於何处,她的潜意识之中也就根本不愿想要去靠近这肥猪,更何况…还在那个人的面前,丑态尽出的连另个自己都无法接受,沈默不禁地想起那画面忍不住心头的怒气硬是对他拳打脚踢数下已消她心头之忿恨。
尽情地发泄所有内心的怨恨感,沈默停下动作瞧他鼻青脸更肿的如猪头一般,她才暂缓心中怒火猛然地拉起他迅速通过第二道门,再用他的粗肥手指强押按下第三道门的指纹辨识。
早知道今日若是她自身独自前来,当初就不用那麽费力要弄到手中这些没用的东西。
眼神始终鄙夷怒瞪着这脸色肿胀的浑蛋,推着他到了彷若最後的辨识系统前扯住他的头发,顺手拿起手枪抵住其头部,冷酷口气凛利的威胁道:
「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打开这里最后脸部侦测装置,若你是敢耍花招,放心子弹是会长眼,射穿你的脑部!」
沈默面具下的狠劲尽显,语气无比冷酷,现在的她决不是个会心软拥有恻隐之心的沈默,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样是她的基本原则,一切以任务为己任。
早已吓的六神无主的李全发怎可能还有余力反抗,瞬速地点着头不敢有任何举动。
沈默将塞於嘴的布料拿开将他的脸紧靠住扫瞄器,不一会确认完成後暗门便再次打开,一看里面竟堆放满着难以计算价值的首饰精品。
没想到这家伙已经捞了这麽多油水,若不把这些东西拿出去不就太对不起她自己,为防止这家伙会搞怪沈默仍将布料重新塞入嘴中,将李全发绑至一旁的柱边,仔细寻找Tera所形容的那样物品。
沈默认真翻找却发现再一旁厚重的黄金挂钟之後居然还有一道小暗门。这是怎麽回事…还有一道门,Tera从未说过..难道她所想找的它就在其中吗?
回头一看那横倒於地上喘这气,一身早已狼狈不堪的李全发,瞬即拿起手枪上前扯开堵於嘴的阻碍物怒视盘问着:
「说…赫拉之戒是否在里面?」
「你….」
原来她是要来找那东西,难怪她会如此清楚机关与地形,李全发若有所思的模样,但沈默却等不了那麽久,拿着枪抵着他的太阳穴口蹲下直白逼问着说;
「不告诉我吗?我看你真的想试试子弹的滋味!」
欲扣下板机并朝脑袋给他一颗子弹坚定姿态,早已吓疯到发抖的李全发怎敢不说出口,神情急迫阻止地道:
「我说我说,赫拉之戒的确在里面!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开。」
令人备感意外地积极答应开启却让沈默闻到里面有一丝怪异,但…她知道拿到物品才是最重要,其他也只能见招拆招。
「好!但我劝你别搞花招,因为我会让你比死更痛苦。」
冷冽寒气直逼利剑刺心,下了重口的沈默再次叮咛他的若不安好心的坏意,不然後果便得自行负责。
李全发急忙地点着头,瞧着被立即松开束缚後被沈默拉至暗门前,再用一次脸部侦测器扫描,门自动一被打开後,沈默却发现那只戒指被耸立放置於高脚玻璃桌上
「果真是它…」
望其之物,沈默欲将上前伸手拿取时却在下一秒身体反应先查觉异样,侧身一闪躲,仍闪不过突射出暗箭猛然地划过仍被面具所覆盖着的脸庞,脸颊上狠狠地划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这时沈默才明了,原来这里面暗藏机关……手指抚上脸颊传来阵阵微痛,瞧着手指腹沾满指腹鲜血的红润,早已充满杀意的眼眸更无所忌惮,转身立即用布堵住嘴,迅速装上消音器,蹲下而在说谎者的小腿开上一枪。
「我说过…你敢耍花样,你就会生不如死,现在只是开胃菜,还是你想继续吃下去!」
沈默怎能不知放置重要物品之地总是会暗藏重重机关,但还真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一刻被他如此陷害,明知道他就是想致自己於死地,就连到这种生死关头也如此卑鄙下流。
「呜…..」
阵阵剧烈痛楚从小腿激烈传递至脑袋甚至所有神经,更别提被射中的小腿鲜血不停流下,瞧他紧咬着嘴里布料欲喊出声却又喊不出来的痛苦不堪神情,沈默却更是无动於衷,下达最後指令地说:
「这是真的最後一次机会,把所有机关解开,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若不现在就马上让你死。」
早已被他磨到没了耐心的怒气充斥内心,更别提面具所被利箭所划破脸颊所传来的痛楚感让她此刻恨不得能立马杀了这浑蛋。
从她的狠冽眼神,李全发知道眼前这位黑衣人说到做到,腿上传来撕裂的痛,逼的他不得不立即按下暗藏按钮解开里面机关。一见他按下,沈默立即上前夺下那只戒指,
「这枚戒指我就收下了!因为留在你这种人也毫无意义。」
沈默仔细地瞧着这物品数秒後,内心想着既然都拿到了所要物品,此地便不宜再久留,但…有一笔烂帐还是得讨回,
「对了!我记得有人说过,你是什麽烂脚色,还敢保护人,还有想当英雄,我就让你当狗熊…不知道这话有没有很熟悉!」
冒着冷汗腿上鲜血潺潺而流,这家伙在说什麽啊!李全发早已痛的快失去知觉,不知她到底所谓何意。眼神轻瞥,
「果然啊!不记得也是,但我想你看到这你就会想起。」
将藏於怀中的沾有血渍的面具,便是那日为了保护凛姐而戴面具,只不过是狼狈不堪。而一见其面具李全发彷佛被唤回记忆似惊讶不已表露无疑,是那天被他殴打的家伙,怎麽会…..整理所有脑海参杂想法,原来刚她所说是自己送与她的钥匙,便是在扭打过程中遗失。
「看来你是想起来,很好,我说过你要为你所作之事付出代价!」
语落,用着枪背鎚向後脑干,重力的冲击,来不及反应的李全发随即昏厥,拿下戴於脸的面具,沈默锐利眼神沉濯彷若在策划某事,便连同他一起拉出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