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火影】相識、相隨、相戀 — 初之卷:波風皆人(二)

有一句话说:『怨怨相报何时了』。

漩涡玖辛奈和男孩们之间的关系,尽管谈不上仇恨,但长久以来的拳脚相向难免会导致怨气慢慢累积,达到某个程度後爆发。

年幼的溯洄时夜和漩涡玖辛奈都没有想过这一点,更没有想到和忍者学校男生们的争斗竟会扩展至下忍阶级。

进入忍者学校就读第二个月的某个傍晚,溯洄时夜在回家途中撞见漩涡玖辛奈被几个少年拦住。原以为只是一般的争执,她已见怪不怪了,但因为对手的平均年龄稍大,她多留心一些,却没想到对方不只是年纪比较大,连阶级也比较高。

「胆敢欺负我弟弟的人就是你吗?头发的颜色果然很怪异,红成这个样子,难怪被叫作『番茄女』!」绑着头带的少年不屑地说道。

「我才不是番茄女,也没有欺负过他!」尽管被包围,漩涡玖辛奈没有露出一丝畏惧。

「胡说,你那天明明打过我!」站在数步之外的男孩忿忿地掀起袖子,展示手臂上的一道抓痕。「看,这道伤口就是证据!」

「那算甚麽!我也被你踢到小腿出现淤血了……」漩涡玖辛奈瞪着他。

「闭嘴,谁管你有没有受伤!」少年恶狠狠地打断她的话。「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去年毕业并升级为下忍的优秀忍者之一!」

「那又怎样?下忍就可以仗势欺人吗?」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哼,下忍的等级可比你这个外来者高多了!信不信我伸手就可以捏爆你?」少年趾高气扬地说道。

少年嚣张的语气令溯洄时夜微微蹙眉。

三个少年的额上绑着相同颜色和款式的头带,头带的正面有一块刻有木叶标志的金属护额。这个护额只有忍者才能够拥有,护额上的隐村刻印代表着所有者的来历。

一看到少年们的护额,溯洄时夜知道少年所言不假。

这三个少年中至少有一个下忍,说不定还有更高级的中忍或上忍!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觉得心惊,但很快地就冷静下来捉到疑点。

不对,既然领头的少年得意洋洋地自称为下忍,屈居其下的少年不会是中忍以上。

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那几个少年。

现场共有四个少年和一个男孩,男孩就不用说了,是忍者学校的学生兼同班同学,四个少年中有三人绑着头带,很可能都是下忍,剩下的那个少年全身上下都没有带着代表忍者身分的护额,因此应该只是普通人。

尽管那三个少年只是忍者中最低等的下忍,但是,对尚未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漩涡玖辛奈来说,这样的对手依然比一般男孩棘手得多了,毕竟她懂的少年们都懂,少年们懂的她却不一定懂!如果仅用体术,漩涡玖辛奈或许可以跟下忍打成平手;如果运用到忍术,她的下场肯定就是惨败,因为在忍者学校学习到的忍术实在有限,而且全都是辅助性质的忍术。

不过……

溯洄时夜的眼底闪过一道光芒。

敛起气息,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几个人,藏身於树干的阴影中悄然观察事情的进展。

那一边,漩涡玖辛奈已经摆出战斗的姿势面对那几个少年,随着少年的身形一动,她立刻提高警戒避过第一个少年的飞身一踢,侧身闪过第二个少年的拳头,同时手肘击中第三个少年的腹部,然後赶快低下身子避开第四个少年的扑捉。

刚开始时双方仅用体术,因此战况是势均力敌的。随着少年们发现以体术并不足以制伏眼前这个红发女孩,他们转而使用忍术,优势便急转到少年这边。

眼看其中一个少年施展出雷遁毫不留情地欲击向没有还手之力的漩涡玖辛奈,溯洄时夜冷笑,迅速结印施展咒印术止住那个少年的动作。

感觉到自己突然全身动弹不得,那个少年既吃惊又慌张,原本溜到一旁准备看好戏的少年们则不解地看着他。漩涡玖辛奈见状赶紧把握机会避过危险的雷遁,用力踢开不知为何僵住的少年,令少年手中的雷遁因受到扰乱而消失。

看到同伴受到伤害,其他人愤怒了,纷纷施展各自的得意忍术一起朝漩涡玖辛奈展开攻势。漩涡玖辛奈大惊,知道自己若被捉住下场肯定不堪设想,立刻转身就逃。

「逃?看你这个番茄女能逃得到哪里去!」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还是乖乖站住吃我们一记吧!」

少年们一边追逐一边讥笑显得狼狈不已的漩涡玖辛奈,但是,他们随即发现事情不对劲,一人接着一人动作变得迟钝,不到一分钟,包括男孩在内,全部人都和之前那个少年一样僵立在原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漩涡玖辛奈瞪大双眼。

发生在眼前的诡异情形让她觉得胆怯,忍不住担心下一个中招的就是自己,想要逃走却又不甘心自己之前窝囊受气,临走前趁机在每个人的脚板上重重地踩了两下才飞快跑开。

溯洄时夜目送她平安离开现场後悄然退出藏身处。为了保险起见,她让施加於那几个少年身上的咒印术维持多十分钟,完全没有因为他们眼中露出对未知对手和昏暗天色的恐惧而抱有一丝怜悯。

当溯洄时夜走到街角时,一道身影挡在她的前方。

她忍不住皱眉。

「别露出这种表情嘛!」波风皆人嘻皮笑脸地看着她。「你不是不在意我跟踪你吗?」

两个小时前,溯洄时夜在便利商店门口偶然遇到波风皆人,当时两人仅点头问候就分开了,但很快地她就发现自己被跟踪,因为对方没有恶意而她没有打算做甚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她也就没有理会,放任他跟踪到满足为止。

--换句话说,刚才她的一举一动同样落在波风皆人的眼中。

想到自己一心顾着漩涡玖辛奈竟一时忘了波风皆人的存在,溯洄时夜不禁觉得有点懊恼。

「刚才你用的是忍术?」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郁闷,波风皆人好奇地追问。

「……」

「学校没有教过这种忍术,难道是你来木叶之前就学会的?」

「……」

「听说涡潮隐村的小孩子从小就开始学习忍术,不像木叶只有在忍者学校才开始接触忍术,是真的吗?」

「……」

「刚才你用的是甚麽忍术?」

即使溯洄时夜漠然以对,波风皆人依然笑眯眯地丢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很有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两人僵持了好半晌,最後投降的是溯洄时夜。

「我刚才用的是基础咒印术,功能只是强制他人停止动作,没有实际伤害。」她简短地解释。

「呃,原来是咒印术?对不起,我还不懂得分辨忍术和咒印术……」波风皆人搔了搔头。「是漩涡一族擅长的咒印术之一吗?」

「漩涡一族擅长的是封印术,不是咒印术。」

「那你怎麽会使用咒印术?难道漩涡一族也懂得使用咒印术吗?」

溯洄时夜盯着他,不语。

尽管同桌了一个月多,两人的关系实在说不上熟稔,可是,莫名地,她直觉地认为自己可以信任眼前这个黄发男孩。

「漩涡一族拥有红发,一看就能够分辨出来,比如玖辛奈。」

「也就是说你不是漩涡一族的後裔?那你是?」

「……洄一族。」

「洄一族?我好像没有听说过涡潮隐村有这个族群……」

「这个世界上很少人晓得洄一族的存在。」

「所以,刚才你使用的是你们洄一族的咒印术?」

「嗯。」

波风皆人觉得和自己同桌的紫发女孩愈来愈神秘--之前和男生们的冲突中,他知道她的体术相当不错,後来在课堂上他察觉她似乎对忍术有一定程度的造诣,现在他更发现她懂得咒印术,甚至很可能还有封印术!

究竟溯洄时夜还藏着甚麽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兴趣被彻底挑起的波风皆人在心里决定从今天开始要和溯洄时夜打好关系,不过,对他抱有敌意的漩涡玖辛奈肯定不会轻易让他接近溯洄时夜,看来他得做好心理准备打长久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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