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因为徐颖很久没有来叫我起床了,现在我都会自己起床,准时上学,不会到依纯家闲晃。
但是这个早上不一样,古人常有感叹,「景物依旧,人事已非」,我懂这个道理,因为现在就是了。
早晨差不多六点多,我看着徐颖出门,然後我晚了五分钟也跟着出门,只是在路上很巧的遇上他们两个,手牵手真让我的双眼快瞎了。
停红灯的时候庄歆亚也刚好回头,我们两个相视了一下,老实说我真想戳瞎她的双眼,还是一样的空灵,然後跟我微笑了下,「好巧,茵茵你也在这。」徐颖也跟着转过来,用唇语对我说,不是叫你晚出门吗?
我要什麽时候出门轮得到你管,我趁庄歆亚回头时也用唇语回他,你又不是我得谁,为什麽要限制我的行动?
他没回答,只给我一抹异样的微笑,这一刻,我只感到心都凉了半截。
然後我用路边的小石头,趁机丢了庄歆亚,她回过头望着我,痛得眼眶好像红起来的样子,我面无表情用唇语说,「我要跟你宣战,我喜欢徐颖。」
她只是转头过去,把头稍微靠在他的肩膀上,等到绿灯过马路时,她再转过头跟我说,「好啊,你敢跟我作对我佩服。」
徐颖听到声音就转过来了,「怎麽了?」她装个样子,「没事啦,在说玩笑话,别介意。」
「嗯,走吧。」他们很自动的把手分开,不想让教师看见,而我就默默地走在後面,一声不吭,「歆亚,你先走,我和魏如茵一起走比较不会让人注意。」原来是这样,把我当工具人了。
「凭什麽?」我冷静地问他,他有点茫然,我只好再说一次,「凭什麽我要帮你们掩护,我都已经晚五分钟出门了你还要这样,我生来是给人疼爱的,不是给人当作工具用的。」我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推他,「徐颖,我不是那麽好欺负的,有一天你会知道,没有我你会有多寂寞。」我感觉自己快哭了,「我喜欢你,所以我会跟庄歆亚正面对决。」我又再推更大力,他倒坐在地上,可能没看过我这样,他迷惘了。
那到底有什麽好迷惘的,我就讨厌你现在的样子。
✿
我走到班上教室的时候,刚好遇上白叶辉,他说,「听说你刚刚推倒了徐颖,现在大家都在传你们之间怎麽了,你要开记者会澄清吗?」他总是临危不乱的样子,我真佩服他。
「不用,反正到时全年级都会知道庄歆亚和徐颖的事。」
「唉呀!没想到复仇的女人最可怕。」我笑了,因为他笑了,「我会站在你这边的,所以如果有什麽事都可以找我和郑依纯,我们两个就是你最大的推手。」
「我真感动,谢谢你,白叶辉。我想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去拜你。」
他轻敲我的头,「干,可以不要诅咒我吗?你的乌鸦嘴真的很厉害耶。」
我轻轻地笑了,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