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二:情繫十四》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 _卷二:情繫十四》─(15-18)

1630年二月,孙承宗将辽东军队集结完毕,对守驻永平四城的金兵发动攻势。永平四城再怎麽说亦是大明国土内的城池,何以能让金兵这麽罢占着不放。

皇太极知情以後,过於轻敌。他命阿敏领五千金兵来到遵化,然而阿敏一到,只见孙承宗於城头布满大炮,早已做好了准备。以肉身抵挡大炮,实非明智之举,所以阿敏便率部从遵化一路逃至永平。未料至永平以後,孙承宗仍以大炮相待,猛烈地轰炸金兵,轰完以後再遣骑兵出城与之互战,将阿敏之众给打得惨不忍睹。

初估金兵损兵折将约莫四千余人,连阿敏也差点儿成了陪葬。仅不过五日,原为大金所据的永平四城便被明军所抢回。至此,大金惨败,皇太极只能怀着一颗懊恨的心,率众返回大金,以待日後再伺机行动。

◆◇◆◇◆

沉璧偕苏媚、嬷嬷与数名奴仆,於盛京城外借宿民宅,让爱淑所诞下的女婴得以暂待此处避难。

是日,她交代所有人好生照拂女婴,然後便只身一人回至盛京城中,多尔衮的府邸。

待奴仆通报得允以後,奴仆便领她至大厅进见小玉儿。

来到大厅,只见小玉儿满头珠翠簪饰,一身华服,以极其高不可攀近的态势坐於座上,一旁小桌早已备有两盏茶香袅袅的热茶。

沉璧是大汗与玉儿所看重的宫婢,又是多尔衮心下十分爱重宠疼的女人,小玉儿见她,当然要端出最华丽、最端庄隆重的姿态。就算输了里子,面子还是要保住的。一无所有的她,唯有尊严是她最後的支撑。

小玉儿手一抬,「沉璧姑娘请坐。」

「谢福晋。」沉璧顺从地坐了下来。

「沉璧姑娘,请喝茶。」

沉璧笑了笑,「福晋何需如此客气?」

小玉儿蓄意贬低她的身份,「你『来者是客』,我以礼待客也是应当。」在心里,她从未将沉璧当是多尔衮的侧福晋,甚至觉得连妾也不配。

「福晋毋需将沉璧当成是客,沉璧今儿来,亦不是来做客的。」

「喔,那你是来做啥的呢?」

沉璧故意试探地问道:「不知福晋是否知晓,淑福晋已然临盆?」

「临盆?」小玉儿故意装傻,「你是说,她要生孩子了?怎麽她怀有身孕我这嫡福晋竟一点儿也不知晓,倒是你,一个与贝勒府八干子打不着的宫婢竟会知道此事?」

沉璧非但不生气,反笑道:「如果福晋您能『多点心』,必当知晓爱淑怀有身孕一事。只可惜,福晋心思好似并未於此。」

「爱淑若不欲让我知晓,我又如何能得知呢?」

沉璧笑了笑,「福晋难道未曾查觉,爱淑已不在府邸里了?」

小玉儿继续装傻地说道:「你方才说,她有孕在身,即将临盆,既然不在府邸,难不成她是自个儿生孩子去,竟不让我知晓?若如此,那麽贝勒爷打完仗回府以後,恐怕是要怪罪於我照拂不周了。」

「福晋言重。爱淑确实生子,只碰巧的是生子那夜,咱一个偌大的盛京城既找不到大夫,亦寻不着产婆。福晋您说,这是不是很巧呢?」

「喔,可有此事?那爱淑如今人在哪,该不会是找你生孩子去了吧?」

「找不着任何可接生的大夫产婆,她最後也只能来找沉璧了。」

「喔,你能接生吗?那孩儿可有平安诞下?」

沉璧蓄意地谎言道:「既找不到大夫与产婆,爱淑又难产,那麽福晋认为呢?她和孩子当然是无法幸免了。」

小玉儿闻言,虽窃喜却又持保留态度,她想自沉璧眼中探出丝毫实情来,却什麽也看不出来。

沉璧冷眼地看了小玉儿好半晌後,才道:「沉璧想,福晋心思该全都放在这上头了是吧?那些大夫产婆,该不会皆为福晋所支开的吧?」

小玉儿嗤之以鼻,「你未免太有想像力了。如果你是因生活太闲散了所以才会如此天马行空地编织故事,那麽请恕我不能随你起舞。你请吧,不送了。」

「说句笑话,可就触怒福晋使您下起逐客令来?如若言语不慎冒犯,还请福晋能够恕罪,沉璧向您赔个不是,即刻走了便是。」她微笑,向小玉儿福了一回,便转身缓缓地离去。

沉璧离开以後,小玉儿原本端着的傲然姿态,一时之间整个地松垮下来。她以手支颐,回想起半年多以前的事情……

小玉儿的心腹贴身府婢彤雀忽急匆匆地回至小玉儿房内。

「福晋,彤雀有一急事儿想向您禀报。」

「什麽事情你说。」

「淑福晋已然有孕。」

「什麽,你说李爱淑已有身孕?你是如何知晓的?」

「奴婢奉您之命,守於淑福晋屋外监视,却从窗缝儿间窃窃地见汀兰正为已有身子的淑福晋以束带束腹,似想藉此以瞒天过海。」

小玉儿一听倒是哧地一笑,「她果真防范起我来。好,既然如此,那我便顺此将计就计便是。」

「福晋,您想怎麽做呢?」彤雀问道。

「咱便假装不知爱淑有孕,然後想办法制造令她孕中惶惑不安的事件,致使她因忧思而早产,甚至母子俩能因之而失去性命更好。」

「那该怎麽下手呢?」

小玉儿一想,厉笑道:「设计些有身子的女子所禁忌之事……」她要彤雀附耳过来,主仆俩一番耳语,阴险地设下海带汤与八宝粥的害人毒计。

◆◇◆◇◆

经北京城广渠门一战的多尔衮,返回大金以後显得有些沧桑,身形亦显瘦了许多。虽战败,然有家可归,有妻妾等候相迎,好似船只有码头可泊,待憩息够了、舖天盖地的风雨停了,便能再行下一回的航程。

小玉儿身为嫡福晋,纵使与夫君情感不睦,着人为多尔衮设宴接风亦是须行义务。是夜,府邸里所有福晋侍妾皆齐聚大厅内,大夥儿一同欣喜用膳。因此次出征失败,多尔衮心情难免受到影响,故所有妻妾席间皆默契地不提战争相关之事,以免扫兴,同时亦破坏了自己於多尔衮心中的形象。

是时,外头有奴仆忽急匆匆地进入大厅,打了个千儿道:「禀贝勒爷……」

小玉儿抬眼,凌厉地白了前来禀报的奴仆一眼。「有事儿禀报,不会等贝勒爷用完膳吗?」

「福晋恕罪,小的是因有急事,所以──」

「有什麽事儿能比贝勒爷用膳还急、还大的?」小玉儿痛斥。

「好了,」多尔衮肃颜地道:「你虽是本贝勒的嫡福晋,但府里的奴才是我的,轮不到你在本贝勒面前对他们如此盛气凌人、大呼小叫。」

小玉儿被多尔衮一斥,十足没了面子,她不语,硬生生地隐忍下来。

多尔衮对奴仆说道:「什麽事情,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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