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袁崇焕见莾古尔泰毫无战术,只会一阵阵地暴冲滥杀,为有效扩展防御纵深,便发动反冲锋,始进行有利防守位置的抢占,以巩固防线完整性。
双方仍是见人就砍,毫不手輭。战斗过程十分惨烈,不断有双方兵士自战马上坠跌而下,所有人手中兵器皆沾满鲜血,还有战马被砍死抑或是被箭给射死。
大金军逐明军,迫近壕堑,其中,阿济格所乘坐骑便是被明军以乱箭射死,瘫倒於地面上一动不动,他自己亦身中数箭,不支自战马上坠跌而下,几近一命呜呼,再不能战。兵士们见状,则仓促地掩护他退出战场。
混战中,莾古尔泰遭关宁铁骑狠狠地击伤,伤势并不轻,但他依然发挥不要命也要打胜仗的精神,继续英勇地与明军奋战。
关宁铁骑这群不怕死、不要命的兵士,勇猛不停地发动攻击,金军始处劣势,进而逐渐退败。然金军的战斗力仍不容小觑,愈是退败,莾古尔泰便愈思反击方策。几番冲锋陷阵毫无果效之下,一整天打下来,双方早已处於惫弛状态。
莾古尔泰见情势不对,本欲收兵,不料却来不及撤退,全被赶进了护城河里。
明军显然胜了广渠门一役,由莾古尔泰所率之金军则有一千余人伤亡。
※※※
德胜门这边,皇太极率代善与济尔哈朗,仍苦苦陷於鏖战之中。
戍守德胜门的满桂,先遣麾下将士与皇太极之师交战,可皇太极的战力十分强悍,没一会儿便被打了回去。
於城头处观战的满桂,见状有些愤恨。此时,他对城头的众炮兵说道:「所有兵士听令,至备战位置,准备开炮攻打大金军。」
「是。」所有炮兵皆领命应道。
待炮兵备置妥当以後,满桂即下达命令。「轰──」
城头上的明军,一一开炮,城下兵士则仍奋勇地前仆後继,与皇太极所率之师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一时炮声隆隆,刀光剑影四起,如此对峙猛烈攻击的情势下,双方死伤可谓相当惨重。
大炮攻势威猛,金军被炸得一个个地飞至半空中,又惨狠地摔落而下,霎时成了一具具瘫倒在地面上的死屍。
城头上正进行轰炸的炮兵,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手一颤竟不慎略偏了炮口,一炮便轰倒了满桂。所有人见状皆十足惊愕,不禁大声疾呼了起来。
有兵士吼道:「满将军受伤了,赶紧抬回去治伤──」
於是几名兵士抬着遍体麟伤的满桂离开,所余城头的炮兵则继续猛烈、毫不手輭地轰击金军。
皇太极见大炮威力十足强大,战况渐处劣势,心下不甘,咬牙暗恨,为免伤亡继续扩大,只好鸣金收兵,意欲撤退。
他吆喝地吼道:「退──」
◆◇◆◇◆几乎就在莽古尔泰冲锋的同时,袁崇焕发动了反冲锋。此战无需介绍战术,因为基本没有战术,双方骑兵对冲,谁更能砍,谁就能赢。战斗过程极其惨烈,四小贝勒之一的阿济格的坐骑被射死,他身中数箭,差点当场完蛋,莽古尔泰本人被击伤。袁崇焕也很悬,为鼓励士兵,他亲自上阵参加冲锋。据史书记载,他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身中数箭,竟然毫发无伤,有如神助。同样身中数箭,阿济格被射得奄奄一息,袁督师还能继续奋斗,秘诀在于四个字——“重甲难透”。
成天惶惑不安的爱淑,不料竟还是影响了腹中胎儿。
今日,她於房中缝制孩儿所需的小衣小袜,却忽觉腹部有些不对劲儿。她放下针线与手中所缝制的婴儿衣物,一脸痛苦地捧着肚子直喘气。
端来晚膳的汀兰,见状急忙上前。「福晋,您怎麽了?」
「我……,」爱淑痛楚,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肚子……,好疼!」
「肚子疼?」汀兰吓了一跳,「不对,日子还没到呀。」她搀着疼痛中的爱淑,焦急地说道:「定是福晋因先前海带汤与八宝粥一事,镇日忧思而导致早产。这下子,咱们根本就来不及联络大人回朝鲜的家了呀。」
爱淑忧虑的倒不是回不回朝鲜,而是现下即将临盆,一旦孩儿降生,就是个活生生会哭会嚎的婴孩了,那可非如孕中仅需以束带一束就能解决的。「贝勒爷正随大汗出征伐明,人不在盛京城中。我肚里的孩子一旦落地就会为嫡福晋所知晓,届时这孩子恐将有性命之危……」
「这会儿可该怎麽办才好呢。」汀兰焦虑急躁地在房内搓揉双手、踱来走去,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爱淑因疼痛而发出令人不忍卒听的唉疼声。
两女不知所措,皆不知晓该如何解决爱淑即将生产的难题。
汀兰仰首望天,双手合十,嘴里喃喃自语地向天祈愿道:「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咱家福晋腹中胎儿这麽快就来到这世上,好让咱们有时间可联络朝鲜,待回大人府邸,才让这孩子降生……」祈祷同时,她忽想到什麽,於是急忙来到爱淑身旁。「福晋,我出府去请沉璧小姐来府里相商可好?」
「沉璧?」
「是呀,就是咱贝勒爷十分爱重,却尚未正式纳入府里的福晋呀。先前府婢奴仆们就传言说到,沉璧小姐为贝勒爷所纳,居於府外别院,贝勒爷不欲让嫡福晋知晓,後是因府中奴仆碎嘴,嫡福晋才知晓的。」
「我、我就要临盆了,你该去找大夫或产婆,」爱淑一脸痛楚地说道:「怎麽反倒去找沉璧小姐呢?」
「福晋有所不知,这沉璧小姐本於汗宫内服侍大汗与西侧妃娘娘,是位足知多谋的汉女宫婢,很是受咱大汗与侧妃娘娘看重。汀兰请她过府,最主要是想请她协助福晋,看能如何将腹中孩儿安然地诞下,却又能瞒过嫡福晋。」
爱淑闻言,点头。「既然如此,那好吧,那便你快去快回。」
「是。」汀兰急去。
◆◇◆◇◆
沉璧至,知爱淑以束腹瞒过小玉儿,现下即将临盆,为免小玉儿知情以後会对多尔衮的孩儿伸出毒手,她心下略一思量,接爱淑至沉月璧居生产是目前最为安全的作法,於是便偕别院里的府婢与汀兰,让爱淑换上婢女的服饰,瞒过小玉儿,一同将她给接回沉月璧居去。
至沉月璧居後,沉璧着人直接将爱淑抬进自己的寝室里,安置於床榻上。
安置好爱淑以後,沉璧偕汀兰上前。沉璧说道:「汀兰,麻烦你翻译我的话给淑福晋知晓,就说沉月璧居十分安全,请她安心在此诞下孩儿。」
「是。」汀兰便将沉璧所言,将话译与爱淑知晓。
爱淑闻言後,以不甚流利的满语,对沉璧说道:「沉璧小姐,谢谢你仗义相助,若能平安诞下孩儿,你就是我们母子俩的恩人。」
「福晋切勿客气,咱们皆乃贝勒爷妻妾,理当相互协助。」沉璧说完,对一旁侍立的府婢苏媚吩咐道:「去请大夫或产婆来,动作要快。」
「是。」苏媚颔首,迅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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