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定初打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孤独一匹狼。他不喜欢在太吵的环境,也不喜欢一群人环绕在他身旁吱吱喳喳的说话。他有一张很能博得人好感的脸蛋,可是那些好感基本上是建立在和他初见面的时候而已,原因在於他永远只有一号表情,那肌肉僵硬的让人觉得他肯定是去打肉毒杆菌打太多。
可是尽管这样他是帅哥的事情还是无法被忽略,表面上大家因为怕被打枪不敢接近他不过私底下单定初书包会如此重,情书是一大原因。小学就是傻逼傻逼,看了漫画就以为写个情书、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小心跌倒就能获得男友。
而白可燕从一年级到现在都是单定初的小尾巴,那些情书她能拦截到的就偷偷丢了不能拦截到的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单定初拿回家了。当然她自己也有写一堆在里面,只要看那字最丑最歪的八成就是她了。
白可燕喜欢以单定初为中心点自转,没错就是自转,因为大部分都是她一个人在讲话而已,话题还很会跳。咱们单冰山根本不太会搭理她,顶多偶尔听到有兴趣的抬头看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而这样白肉球也可以沾沾自喜的一直说一直说,那话题种类庞大到从隔壁王大妈的猫吃了什麽什麽,讲到巷口李大爷的狗昨天又去咬了谁家垃圾。
现在是他们国小三年级的时刻,冰山好死不死又和肉球同班。前者的一张死脸没什麽改变,不过肉球倒是有瘦一点的迹象。尽管身体瘦了,不过内心的喜欢依旧不减反增,她看他是越看越喜欢。
三年级的老师看到白可燕和单定初常常讲话以为他们很好所以把他们位置排在一起,不过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因为都是白可燕一个人在说话而已。
「欸欸,单定初我跟你说喔!」座位上,肉球又开始今天一天的聒噪攻击。「昨天我在洗澡的时候啊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超大声的吼叫说:『阿~我干你老师的~』之後是一堆不明话语,你有听到吗?哈哈。」
意外的,单定初拿出自己的铅笔盒後懒洋洋地抬眼望着白可燕。
後者见他似乎有兴趣当然是继续讲:「然後我就赶快洗完阿,不然觉得怪可怕的,结果我妈跟我说那是有人喝醉发酒疯想跳楼嘤嘤嘤。我超怕的,就马上去窝床上睡觉了!」她说完就这麽看着单定初等他,通常他有兴趣的话会在白可燕讲完後说几句话的。她想看他开口说话时的样子。
「死了。」突然间,单冰山开口。
屏气凝神的白可燕倒是有错愕:「蛤?」那呆滞的圆脸一整个就是蠢。
冰山撇了眼她的表情,「那个人死了。」
「阿…是喔……」肉球被吓的脸都白了,她眨眨眼後低头:「我不是故意跟你说的…我不知道那个人死了…」
「像你这种人是诈骗集团的最佳人选,我是骗你的。」眼见肉球反常地一直低头不说话,单定初小朋友别扭了一会儿有点小愧疚地说出了实话。
而白可燕闻言马上就像枯萎的花被浇水了一样马上活过来,那一整个神采奕奕地跟刚才苍白的那张脸好像是不同人一样,速度好比川剧变脸!
「喔还好,我本想说这话题真是有够沉重我只是想跟逗你笑啊哈哈结果人却死掉了害我有够囧的,超怕你不高兴欸。」白可燕笑着说。
单定初看了一眼活过来的某人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继续准备下一堂课的国文考试。
突然,「你吃早餐了吗?」一个三明治从天而降,落在前者的头上还装成战斗飞机似的飞阿飞,而想当然如此幼稚又大胆的还是只有少根筋的肉球敢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