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盖住他的胸口,衣服被撩拨到床上去,赤裸的肌肤接触冷空气,孔雀打颤了一下。
何季潜脱掉裤子鞋袜,慢手慢脚的爬到孔雀身上,眼神忽冷忽热。
「怎样,不知道怎麽做?」
孔雀嘲笑着,拳头却是握紧的,身体也在发抖。何季潜没有回应,半跪上前,一手托高孔雀的腰,将他的身子拉近,接着如水鸟滑水般,用指甲刮过背脊。
臀部被搁在他人的膝盖上,腰、腋下、手臂被轮流抚过,时痒时麻,羞耻感包围孔雀,他咬着唇,不敢打开眼睛。掌下的体温慢慢升高,背和胸口好像被厚毛巾包住般闷重。
四肢不自主扭动,呻吟出声、张嘴不断喘息,却没有舒服点;在还混乱的当下,紧缩的感觉袭上他,何季潜抓住孔雀的下身,揉揉捏捏,孔雀倒抽气,一下子就被那种麻夺去大半意识。
「不要、我不要!」
回想起那时的疼痛,纵使激情未退,孔雀还是激烈的反抗起来,头撞上床柱,人也差点跌下床。在失去平衡的一瞬,宽大的臂膀支撑住他,躺回床铺上,何季潜帮他盖上了被子。
「不会勉强你的,可是维持这样好吗?」
孔雀依然猛摇头
「好吧,不要就不要吧,深呼吸,放轻松。」
结束了那些近乎折磨的抚慰,何季潜帮他穿回衣服,轻巧打上腰带,等他呼吸平复後拿来茶,把有些杂乱的长发梳理整齐。
「呜……。」
热气迟迟没有退去,更深的刺进孔雀体内,内心的浪潮真能逼疯人。
「还难受吗?我去拿点凉茶。」
「不,别走。」
湿润的眼早看不清,孔雀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双手抓住了何季潜的衣角。
「叫我的名字来听听?」
托住他的大腿根部,魔性而诱惑的声音撩拨耳膜,何季潜却不知为何的有些失落。
「季……。」
在那样的氛围之下,孔雀的思维全被激情绑住,沾湿的睫毛蜷曲,琥珀色的眼睛映照身上男人的样子。
「快点啊,叫我的名字,这样的话,」热呼呼的气吐到孔雀脸颊上,黑眼深处极力压抑着什麽,「我们都会更舒服的。」
「没想到你有这种兴趣。」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开心不就好了?」
何季潜离开了点,苦笑。
「少胡说。」
一点都不开心,自己才不开心,是这个傻蛋自做多情,他不过想还人情,住人家房子还凶说不过去。
「是吗,那如果做些别的怎样,比如说,在这雪白的颈子上留下吻痕。」
「你敢!」
开什麽玩笑,如果让海芋看见了,客人虽然也有各种要求,再怎麽屈辱孔雀都忍下来,只要不危害性命,还有不在衣服之外留下痕迹。
「有什麽不敢,你能做什麽,咬我吗?」
耳边笑声犹如枝头麻雀细响,孔雀气红了脸,空出手朝他的脸打去,何季潜直接挨了一记,随即挑衅似的用力在肩膀上吻了下。
「你这……幼稚,走开,放开我。」
「开玩笑的。」
在常见的微笑後,何季潜抱住了他,脸颊摩挲着光裸的肩膀。
「孔雀。」
好一会何季潜陶醉的说,将他搂得更紧,身上的稻草乾货味充满孔雀鼻腔,一时之间,他居然犹豫要推开这个举止大胆的男人。
「真好听的名字,你看过真正的孔雀吗?」
除去老爷,孔雀从未被那麽温柔的抱住过,不同的是,老爷带给他的只有害怕,嘈杂的声音几满脑袋,孔雀很肯定每经历一次,他就会减寿;何季潜带来的则是寂静安详,伴随一股就要落泪的鼻酸。
说不出话来,一开口恐怕又要嚎啕大哭,孔雀微微的摇头,两人的头发摩擦出声,沙沙的像是被刮落地的枯叶。
「孔雀是雄性才艳丽呢,母孔雀全身白,丑得很。」
「你是想说我都在取悦别人?」
从没离开城里的他的确没见过,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一个去过好远地方的商人和他讲过那种鸟,说他们会张开翅膀,比美比艳,只为了吸引雌性注意。
「在说你美啊,怎麽说得好像我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