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双目眦裂,小零的小弟们和白银山神奇宝贝们不顾挥舞的枝条,直直跑向小零。赤、绿、渡和马志士也想赶过去,但见到有枝条要攻击到地上的小零,只好指挥各自的神奇宝贝,保护好这块地方。
卡蒂狗、走路草、路卡利欧、飞天螳螂和比比鸟蹲在倒在地上的小零身旁,其他白银山神奇宝贝们绕着他们一圈又一圈。看到少女身下漫出的血液,全身打颤,想确认小零的状况,却又不敢碰她,深怕加重伤势。
小零的手抽动一下,缓缓坐起身。
「汪汪!」「呐啁挪!」「(主君!)」「诘哒!」「哔─!」
卡蒂狗、走路草和比比鸟的眼泪都喷了出来,路卡利欧、飞天螳螂及白银山神奇宝贝众都担心看着她。
「放心吧,死不了。」小零摀着腹部,手臂布满赤青色的瘀青,不断冒出冷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抬手让周遭几只绿毛虫和独角虫用吐丝缠绕腹部的伤口,解释道:「只是刚好撞断树干时被断裂的树枝扎到,很久没受这麽重的伤了,有点不太习惯……」
「(主君不需要习惯这种事!)」
路卡利欧突然向小零咆啸,所有人和神奇宝贝都吓到,转头看着爆发的路卡利欧。
路卡利欧握了握黑色的狗爪子,单膝跪下,暗红色的瞳孔参杂着敬重与责备,盯着自家年幼的主君,缓缓说道:「(请您再相信我们一些,不要再一个人扛下一切了。)」
眼神暗了暗,路卡利欧回想到过去发生的某些事,语气变得坚决:「(主君,我们都已经变强了,不需要您的保护,而是该由我们来保护您!)」
卡蒂狗、走路草、飞天螳螂、比比鸟彼此对视一眼,眼神坚定,站起身,与其他白银山的神奇宝贝一同面对暴走的高大怪物。
「(请您就坐在这儿,我等会将守护神大人安全送到您的面前!)」
「哔──!(伤患就乖乖坐着!)」
「汪汪汪─!(交给我们就好!)」
「诘哒。(等着。)」
走路草没有出声,仰头看着高不见顶的枝条怪物,下定决心。
见小零呆愣愣的模样,马志士咧着嘴,指挥雷丘和电击兽的同时笑道:「小丫头,你不是白银山老大吗?本该就是小弟保护老大,哪有老大挡在小弟面前的道理?」
渡则脸上黑压压一片:「小零,你太乱来了,给我乖乖坐好!」
绿也脸色不善:「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我知道你力气很大,但怎麽能自己去接那种东西?」
赤没有说话,只是推了推帽子,红色的双瞳盈满愤怒:「喷火龙,喷射火焰!」
「快龙,破坏死光!」
「风速狗,大字爆!」
三人一同攻击先前路卡利欧指出的位置,三道技能向怪物胸腔偏下方的地方直射而去,但被重重并排而列的墨色枝条挡住。
马志士和其他神奇宝贝一起使出绝招,密密麻麻的技能射向如同盾牌的枝条。其中小零的小弟们最为活跃,每次攻击都能够击飞一根枝条,小三甚至不再压抑力量,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小零和所有伙伴惊讶地注视下进化了!
「库萨依─!」
进化成臭臭花的小三甩了甩头上的红色花瓣,使出比过去更为强大的花之舞。空中飘起粉色的花瓣,蕴含着可怕的力量,将试图聚集的墨色枝条全部打散!
「趁现在!」渡一见到怪物的门户大开,喊道:「快龙,再一次破坏死光!」
赤和绿也紧接着:「喷火龙,炼狱!」「风速狗,大字爆!」
三道强力的大绝招直接命中怪物胸腔偏下方的位置,破开了怪物那坚硬的防御!
路卡利欧抓紧机会,轻盈避开陡然激烈舞动的枝条,跃上怪物的身躯,探入破开的胸腔,将爪子放在浑身缠绕着黑色符文的雪拉比面前,凝聚波导。
推断没错的话,波导之力应该能遏止被闇黑球影响的神奇宝贝。
『(波导之力,存於吾心!)』
从破开的枝条中爆发强烈的蓝色光芒!底下所有人都看到枝条怪物停下动作,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成功了?
不行,还不够!
路卡利欧见雪拉比变成腥红色的瞳孔一缩,原本渐渐消散的黑色符文开始恢复,咬着牙,加强力量。
小零眯着眼睛,看到颤动不止的枝条和逐渐增强的蓝色光芒,站起身,「小六,带我去小四那里。」
众人一惊,连忙阻止。
「显然小四找到方法,发现用波导之力可以帮助雪拉比。但看这情形,单靠小四的波导大概不够。」小零沉稳说道,「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你的伤……」渡和绿试图劝阻,小二、小三、小五和小六也都一脸不乐意。
「放心,做过应急处理了。」小零指着腹部紧紧缠绕的洁白丝线。
渡和绿还想反对,马志士和赤却制止他们。赤拍拍喷火龙,喷火龙会意,低下身体。「坐我的喷火龙。」
「比比鸟载不动人,只能拉着爪子,小心伤口裂开啊。」马志士微微别过脸,有些不自在道:「注意安全,小丫头。」
小零愣了愣,扬起大大的笑容。
「谢谢。」
见小零做出决定,卡蒂狗立刻转身跃到比比鸟身上,比比鸟匝了匝鸟喙,瞪眼道:「哔──!(别想丢下我们!)」「汪汪。(小零,我们一起去。)」
走路草,不,现在是臭臭花了,也爬上飞天螳螂的背,努力吸了吸自然流出的口水,小小深蓝色的手指着小零:「库萨依─!(小零,不准再一个人耍帅了!)」
小零失笑:「好,我们一起。小三,你不是嫌进化型很丑不想进化吗?」
臭臭花僵了下,垂下头,身周飘起鬼火:「库撒依……(不要提醒我……)」
飞天螳螂肃着脸没有说话,不过打算背部一有湿湿的感觉马上把背上的家伙甩下来。
同时,一只尾立和小拉达跑到小零身旁,各自咬着一根刚刚被击飞出去的铁木枝。
「谢谢你们。」小零微笑接过,揉了揉尾立和小拉达毛茸茸的脑袋。尾立和小拉达蹭了蹭小零的手,跑回去,和白银山的神奇宝贝们待在一块儿。
小零将铁木枝插回腰间的皮带,跨上喷火龙的背,拍拍身下光滑温热的皮肤:「出发吧!」
「力扎──!」喷火龙仰头吼了一嗓子,便振翅飞上天,载着卡蒂狗的比比鸟和攀着臭臭花的飞天螳螂紧跟在後。
底下几人和神奇宝贝们仰着头,见空中枝条颤动的幅度变大,渡连忙向大家说道:「随时注意情况准备支援!」
「啊。」「了解!」「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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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零等人钻过枝条的空隙,到达怪物本体的位置,小零从喷火龙身上跃下,穿过被渡、赤、绿破坏的枝条,进入怪物体内。其余小弟则在洞口待命,注意情况。
怪物体内是个巨大的空腔,小零踩着交错的枝条,到达路卡利欧身旁,眼神复杂看着全身缠绕着黑色符文的雪拉比,也伸出手,凝聚体内的波导之力。
气喘吁吁的路卡利欧感觉到身旁的气息,惊愕睁开双眼:「(主君!您怎麽来了!?)」
「抱歉没有听你的劝告。但我没有来的话,你是不是要勉强自己用生命力来填补不够的波导之力?」小零斜眼看了下自家过於认真的小弟,「同样的话还给你,不要一个人逞强!」
路卡利欧一愣,露出笑容,再度面向雪拉比,伸出两只狗爪子,耳後的黑色附属物飘起:「(在下铭记於心!)」
小零也使出全身的力量,黑色的瞳孔中映照着耀眼的蓝色光芒:「很好!」
『『(波导之力,存於吾心!)』』
两人释放所有的波导之力,猛然绽放的强光甚至逼退了洞口的神奇宝贝们!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雪拉比身躯的黑色符文在波导的力量中渐渐消退,但双眼转变为水蓝色时又变回腥红色,不断转换,露出痛苦的表情。
小零和路卡利欧苦苦支撑,见雪拉比挣扎的模样,小零忍不住吼道:「雪拉比!你小子不是自称森林的守护神吗?给我振作一点啊!」
雪拉比瞳孔一缩。
待在地上的渡、赤、绿、马志士和白银山神奇宝贝众振奋发现,空中的墨色枝条缓缓收回怪物本体中,枝条怪物也有散开的趋势,不过还没有完全散开就停住了。
绿手心冒汗,握紧拳头,喃喃道:「单靠波导之力还是不行吗?还缺了甚麽条件?」
赤焦躁地踱来踱去,突然间,脚底下冒出许多萤绿色的光点。
讶异回头一看,整座长满青苔的森林遗迹石台竟然发出了光芒!
原本仰着头的绿、渡和马志士也全都发现了,和众多神奇宝贝一起呆呆地看着石台的绿色光芒猛然一缩,没入地底,向四周延伸,在地上绘出神秘的纹路。几人连忙抬脚,移到没有光纹的地方。
「这是……甚麽?」
地上的光纹冒出许多萤绿色的光点,光线强烈却又不刺眼。渡试着抓住一颗,光点却穿透了他的手掌,缓缓升到空中,和其他光点一起汇聚在透出蓝色光芒的枝条破口。
卡蒂狗、臭臭花、飞天螳螂、比比鸟和喷火龙呆愣看到如同光河的萤绿色光点流淌而来,正想回头告诉里面的小零和路卡利欧时,所有的光点却在此刻像烟火一样炸了开来!
怪物体内,已经摇摇欲坠的小零和路卡利欧忽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注入身体,透过他们的手流向雪拉比。雪拉比的瞳孔瞬间蜕变为水蓝色,眨眨眼睛,又昏迷过去。飘着的身体晃了晃,无力坠下,被小零捞起来。
发觉脚下的枝条没有了力量支撑,小零和路卡利欧连忙抱着雪拉比向外跃出。从外头看,庞大的怪物解体散开,重新变回一根根的墨色枝条掉落地面,引发强烈的地震,尘土飞扬,让地上的人和神奇宝贝们连连後撤。
「小零他们呢!?」
赤、绿、渡和马志士瞪大双眼,试图在砂尘弥漫的空中寻找小零的身影。
「嘎─!(看到了!)」「波波─!(他们在那!)」
拥有锐利目光特性的波波们和烈雀们兴奋地拍着翅膀,果不其然,三个身影从沙尘中飞出,正是小零等人。
所有人开心地将降落的小零包围,小零和路卡利欧从喷火龙身上跳下,怀中抱着他们此行的目标雪拉比,但几人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原本兴高采烈的众人和神奇宝贝们逐渐安静下来。
「……小零,雪拉比他……」绿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他怎麽了?」
小零垂着头,充满瘀青的双手托着雪拉比。但雪拉比紧闭着双眼,原本生机蓬勃的草绿色身体黯淡的不可思议。
「太迟了吗……」马志士一眼就看出来雪拉比的生命力已经耗尽。
赤一直以来没甚麽表情的脸孔此刻强烈动摇,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颤抖着,伸手摸了摸雪拉比,记忆中微微温暖的身躯此时却是一片冰冷。
「立刻去神奇宝贝中心!」渡放出快龙,鲜红色的双眼透出自己都没发现的绝望,「现在就去!」
「……来不及了。」感觉怀中最後一丝细微的波导消散,小零无力跪倒在地。
雪拉比像是失去体内所有的水分,皮肤变得皱缩乾枯,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路卡利欧、飞天螳螂和比比鸟紧紧挨着小零,无声的安慰。卡蒂狗和臭臭花一脸不可置信,看了看低着头的小零,再看了看相处十年之久的伙伴的屍体,眼泪啪搭啪搭落下。
白银山的神奇宝贝们终於意识到发生甚麽事,先是小小的抽泣声,一传十、十传百,神奇宝贝们嚎啕大哭的声音响彻森林,悲伤的情绪渲染了整座白银山。
他们的守护神,殒落了。
小零低着头,泪珠滴落在雪拉比紧闭的双眼上。
她还记得,第一次碰到雪拉比时是在东部森林的中央巨木。
那时候的自己对这个未知的世界仍有一丝不安。身体变小、实力变弱,又没有能防身的武器。在母亲大人和小二面前都保持着开朗的模样,但如影随形的不安全感却促使着自己一直努力锻链,还误打误撞打响了在白银山的名气。
而雪拉比给予的铁木枝,踏实了不安的心。
虽然只要一提到这半骗过来的铁木枝,雪拉比就会恼羞成怒,不过一听到自己想修改铁木枝的长度,最终还是帮了忙。
和小一相同的双武器,连结了自己失去的过去。
因此小零一直很感谢雪拉比。
纵然雪拉比自称森林的守护神,也从赤和绿的反应发现雪拉比并不简单,但小零还是在心中默默决定,要守护让自己得到重生的故乡白银山,
以及这个给予自己希望的守护神。
但是,我没做到。
我又食言了。
小零咬着唇,紧紧抱着雪拉比,体内的波导之力所剩不多,便调动一部份生命力,缓缓注入雪拉比乾涸的身躯。
「(主君,不要!)」路卡利欧第一个发现异状。
赤眼疾手快地从小零手中夺过雪拉比,小零本就透支了体力,轻松就让赤夺了去。
赤轻轻抚了抚雪拉比,冷冷道:「雪拉比不会希望你这麽做。」
「你的神奇宝贝们也是。」
小零瞳孔一缩,转头看向身边的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果然全都担心又伤心地望着她。
小零抹了把脸,将小弟们揽在怀中:「……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一时心急……下次不会了。」
卡蒂狗蹭了蹭小零的肩膀,然後推开,暗红色的狗爪子搭在小零的膝上,黑色的眼珠直视小零的眼睛:「汪汪。(不要再有下次了。)」
臭臭花跳起来撞了一下小零的额头,情绪激动,口水滴出来了都没发现。「库撒依──!(小零我告诉你,不准丢下我们自己随便去死!你只要敢先死,我就……我就鞭屍!说到做到!)」
路卡利欧、飞天螳螂和比比鸟瞪了一眼臭臭花,甚麽鞭屍!乱说话!不过第一句是赞同的。
是您向我们伸出手,提升了我们的实力,给予了我们梦想。
我们将忠心献於您,不离不弃,一辈子。而您也必须履行承诺,带领我们实现梦想。
小零摸摸红肿的额头,看着小弟们一双双担忧的眼睛,苦笑道:「我这个老大还真不称职啊……我会好好反省的。」
绿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小零的脑袋。而渡忍着往小零头上敲爆栗的慾望,转移注意力道:「好好将雪拉比埋葬吧。比夏斯也得尽快押送回总部……」
当──当──
彷佛遥远过去的钟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甚麽声音?」马志士疑惑望了望四周。
「这是『森林的声音』!」绿震惊抬头,看着森林遗迹上空一阵一阵光波扩散而出,将周围树冠的叶子映照呈蓝绿色,不可置信大喊:
「是雪拉比穿梭时空时发出的声音!」
「怎麽可能!?」所有人望向赤怀中,雪拉比仍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
刺眼的绿色光芒在空中化成玄奥的图纹,众人抬手遮着眼。天空逐渐打开了一个圆形裂口,在众人张大嘴巴的注视下,数十只的雪拉比从发光的裂口中飞了出来。
从裂口中飞出来的雪拉比们全身都缠绕着和圆形通道相同的绿色光芒,在众人上空盘旋着。赤突然发现怀中一轻,往下一看,失去所有生命力的雪拉比身体裹着超能力的蓝白色光芒,缓缓浮起升空,飞到雪拉比们中央。
所有从通道口飞出来的雪拉比靠近失去生命的同伴,一圈又一圈,在裂口透出的绿色光芒照耀下,依循神秘的轨迹围着同伴绕行。
绿色光芒愈来愈烈,众人和神奇宝贝们不得不闭上眼睛。而小零和路卡利欧忽然惊喜发现,原本以为消失的熟悉波导出现在上空!
喜悦源源不绝从内心涌出,小零睁开双眼,朝空中看去,果然正中央那傻傻不知道发生甚麽事的不就是自家的那只吗?
「比─?」雪拉比眨了眨清澈的水蓝色眼睛,左右望了望一张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发生甚麽事?听见底下小零的声音,便拍拍翅膀,飞了下去。
「雪拉比──!」小零抱住恢复健康的雪拉比,所有神奇宝贝们都开心地往复活的守护神身边蹭,把赤、绿、渡和马志士都挤到一旁。
「唉呀呀,这真是太好了。」马志士揉了揉鼻子,退了几步让出空间给一窝子派拉斯和派拉斯特。
赤、绿和渡都面带微笑注视着和乐融融的神奇宝贝们和小零,然後目瞪口呆看到小零猛烈搓揉怀中的雪拉比。
「你这家伙──!爱玩是吧?轻敌是吧?竟然被比夏斯那种货色抓住,费了我们多少力气你知道吗!?破坏这麽一大片森林,还自称森林的守护神!……」
小零不断揉捏雪拉比那回复温热有光泽的皮肤,雪拉比也自知理亏,没有闪开,乖乖被小零搓揉。
所有神奇宝贝都装作没看到,任凭白银山的老大欺负森林的守护神。赤等人滑下黑线,绿则不忍地撇开视线,望着上空那一群浑身发着绿色光芒的雪拉比,带点研究的语气道:「原来雪拉比有族群吗?真可惜没带摄影机……」
听到绿的话,小零松开捏着雪拉比脸颊的手指,好奇道:「上面那群是你的族人吗?怎麽从来没见过?」
雪拉比趁机拍着翅膀飞到小零头上坐下,揉揉红肿的脸颊:「比─比─(你要这样理解也行,不过其实那全都是我。)」
「甚麽意思?」小零和经过路卡利欧翻译的赤等人都愣住了。
雪拉比抬头,水蓝色的大眼睛映照着时间通道透出带着绿色的光芒,以小零和白银山的神奇宝贝们从没听过的正经语气缓缓说道:「比─比─比─(我们是唯一被允许在同个时空中存在两个相同个体的神奇宝贝,所以才能自由穿梭时间。)」
「(上面那群都是另一个时空的我。正常情况下,一个时空只会存在一个雪拉比,除非像我一样失去生命,其他时空的雪拉比才会打开时间通道赶过来。)」
雪拉比拍着翅膀飞到空中,转身看着小零等人和白银山的神奇宝贝们,「比─(我们必须沐浴在时空通道的光线中才能恢复健康。所以,我得走了。)」
「咦?」赤等人和白银山神奇宝贝们听得一楞一楞,没反应过来雪拉比的意思。
小零沉默。其实她也有感觉到,雪拉比的波导虽然恢复了,但还很微弱,只有在这片绿色的光芒中才缓缓回复。
路卡利欧猛然回想起过去见到雪拉比的时候,抬头问:「(守护神大人,您是要去桐树林的森林小庙吗?)」
雪拉比点头:「(没错。其他时空的我大多待在森林小庙,因为那里是最容易打开时间通道的地方。)」
在空中,雪拉比绕了一圈,环视四周蓊郁的森林和底下眼巴巴望着他的神奇宝贝们,有些低落:「比─比─(我这个森林的守护神离开後,白银山要怎麽办……)」
小零吸了吸鼻子,努力扬着最嘲讽的笑容道:「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是谁打败你,把你给救回来的?」
「白银山的伙伴们早已能独当一面了!赶紧去养伤吧,还有我这个白银山的老大在呢。下次再有人来犯,定打他个落花流水!」
原本低落垂着头的神奇宝贝们竖起耳朵,抬起头,看着保护他们数十年的森林守护神。为了不让守护神担心,决定以最热烈的态度送别。
「波波─!」「叩拉─!」「马哒谘─!」「欧尼─!」「哈内─!」「马挖哩─!」「伊西─!」「嘎─!」「巴─!」「勾搂─!」「欧嗒─!」「末入─!」「哔兜噜─!」「砂兜─!」「内梯─!」「内啪姆─!」「嘿马纳兹─!」「库罗斯─!」「派拉─!」「垒迪巴─!」
白银山的神奇宝贝们向上空的守护神吼出声,然後缓缓伏下身,表达最真诚的感谢。
小零也抽出铁木枝,行了个卡尔斯大陆最高礼节的军礼。
赤、绿、渡和马志士看了看四周越聚越多的神奇宝贝,震撼地说不出话。
雪拉比看着这个场景有些手足无措,最後挺起胸,昂着头道:「比──!(很好,白银山就交给你们了!)」转头对着小零,对着手指小小声道:「……比…比…(……小零,谢谢你……)」
「甚麽?」小零没听清楚。
「比!(没甚麽!)」雪拉比别过头,转身飞速钻进时间通道中,「比──!(我会沉睡在桐树林的森林小庙,几年後再来找我吧!)」
众人和神奇宝贝傻眼看着火速消失的森林守护神,其他时空的雪拉比也纷纷飞进通道中,圆形的裂口缓缓阖上,吞没了所有绿色光芒。
众神奇宝贝互相看了看,便向小零打声招呼,回到各自的家园。
绿伸了个懒腰:「终於结束了。」
赤还带点哀怨地凝视着雪拉比消失的地方,皮卡安慰拍了拍自家训练师的肩膀。
渡掏出神奇宝贝装置,寻找不知道被塞在哪个角落的比夏斯:「好了,得赶紧回联盟总部……」
马志士抢先从森林遗迹的石台後方拖出头上肿了个大包、浑身焦黑无比的比夏斯,向渡喊道:「先说好,让我来押送这家伙!」
将昏迷的比夏斯甩在地上,马志士咧起邪恶的笑容:「敢炸了我的圣安奴号,还让我这麽狼狈,我一定会好好地、慢慢地将人送回去的……」
渡无语了下,不过自己也很不爽比夏斯,便决定由着马志士:「那就交给你了。记住,要将人『完整的』送回总部。」
「收到──」马志士搓着手,不断嘿嘿嘿笑,让众人一阵恶寒。
渡摇摇头,向小零说道:「小零,能麻烦你来趟联盟总部吗?有些事情想请你……」
小零努力听着渡的话,但耳中的声音渐渐远去,心神放松之下,连最後站着的力气都无法坚持了。
「……小零?」渡察觉不对劲,一转头,惊恐看到小零无力倒下!
小零苍白着一张脸倚着身後的小五,虚弱道:「……有点累了,我睡会儿……」
飞天螳螂连忙撑着自家训练师的身体,发觉沾到湿湿的液体。低头一看,小零腹部缠绕的洁白丝线竟然被透出的血液染红了!
「小零!!!」
在最後意识消失前,小零感知着小弟们和赤、绿、渡和马志士温暖的波导,微微带着笑容陷入一片黑暗。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就写了这麽多orz
剧情眼熟吧?全都是改编自剧场版《穿梭时空的相遇》,不过有二设,例如比夏斯的性格、闇黑球的效果、雪拉比族群……为了让世界上只有一只雪拉比,所以这看起来超级扯淡的设定就出现了。根据平行宇宙理论,每个时空都有只雪拉比,所以理论上会有千千万万只雪拉比……
最近想多描写角色的内心活动,但是好难写啊啊啊!!这两章写了超久,而且发现小零的性格好危险啊!属於那种不是主角的话就会第一个领便当的类型,帮同伴挡刀的那种。等等,小零就是帮小一挡刀才穿越的Σ(っ°Д°;)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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