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板道别之後,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不就是之前周佳皓陪我走回家的画面吗?原来这就是四年之後我们走在一样的路,却有不一样的心情和感受,我的沉默以对、他的文不对题,总是能替这段路添加不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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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怎麽会在一起?」她那惊讶的眼神几乎快要把我吞没了。
原来苏靖安在跟周佳皓通完电话之後,就带了一堆阿姨做的家常菜来给他,她就这样在门口等了一小时。
「你来找我有什麽事吗?」周佳皓草草带过。
「你不是跟我说你有公事要处理吗?」她走向周佳皓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现在还带她来家里。周佳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已经开始在无理取闹了。」语气显得不耐烦,「靖安,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请你尊重我的决定好吗?」
「难道你所谓的公事就是韩恺婕?」她哭着捶打周佳皓的胸膛,「难道她的出现就真的比我们还要重要吗?你回答我啊。」
苏靖安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为了不要再激怒她,我没有让她知道我住在这里,而是往另外一边走,暂时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场面。
「我就不打扰你们谈事情了。」我直接转头离开。
苏靖安怒冲冲的追了过来,用力的拉着我,「你以为你直接转头离开就没有你的事了?」
「你们有事情要说,所以我先离开应该是基本礼貌吧。」
「我们会变成这样起因就是你啊!你不是答应我不会抢走他吗?」她越来越激动、越说越夸张,「你到底为什麽要回来?既然你都选择离开了,就不应该再回来打扰他!」
周佳皓拉开苏靖安,「你现在情绪不好,我先送你回家。」
「你为什麽到现在还要维护她,我不懂耶,我真的不懂!」她甩开周佳皓大吼。
这已经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有气质、安静、含蓄的苏靖安,她现在居然变得这麽不讲理、耍脾气。我无奈的走下楼梯。
「韩恺婕!」
苏靖安大叫後的下一秒,我都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有一大堆东西砸在我身上。
「你没事吧?」周佳皓检查着已经被汤和菜洒湿一半的我。
「我没事。这里我整理就好,她现在情绪这麽不稳定,你赶快去找她。」
在周佳皓追过去的时候,苏靖安伤心欲绝的坐在路边。
「靖安、靖安,你冷静一点。」
已经泪流满面的她,怎麽可能冷静得下来,「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韩恺婕?」她冷静的语调,「说啊!」
「当你真的爱过一个人,你就会明白......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
『我怎麽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也不想成为韩恺婕之後的将就。』苏靖安坐上计程车离开。
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相对就必须承担失恋的风险;付出在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你就不能要求有相对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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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沉重的夜晚,苏靖安的身影一直出现在我眼前。自从周佳皓去找苏靖安回来之後,我就一直躲在房间里消化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算周佳皓再怎麽表明他自己的立场,毕竟伤害到她的人,我也是其中之一。
「恺婕、恺婕。」周佳皓回来之後,每隔几分钟就来敲门,「我跟靖安没有什麽,你能不能不要把你自己关在房间里,出来听我说好吗?」
我躲在棉被里,假装什麽都没有听到、什麽都不知道。
「你起来!」周佳皓居然拿着备用钥匙来开我的门,然後掀开我的棉被,「起来!」
「你现在是私闯的意思吗?」我被他硬生生的从床上拉了起来。
「对,我就是私闯。四年前我跟你告白,你躲在教室;遇到露营的事情,你躲去美国;现在遇到靖安的事情,你躲进房间。」他抓住我的肩膀,「你能不能不要一遇到事情就封闭自己,让我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迫接受莫名其妙的事实。」
「那你告诉我啊,我应该怎麽做?」我冷漠的对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麽办的事情,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
「跟我在一起。」他认真的拉住我的手,「我不能再让错误一直延续下去。」
我疑惑的问:「这是什麽意思?」
「四年前我跟你告白,但是我们没有缘分在一起,才会让靖安一直觉得自己有机会的等待下去。现在我们终於重逢了,所以我想要终止四年前没有完成的遗憾,跟你在四年後继续延续下去。」
还来不及反应我的回答,他已经吻了我的额头,慢慢的弯下头停留在我的唇上,然後紧紧的抱住我。
他语气带点喜悦的说,「所以……你是──」
「我已经结过婚了!」靠在他怀里小声滴咕着。
「结婚?」他慢慢的扶着我的肩膀,惊讶的看着我,「你是说你结婚了?」
「对!我结婚了,但也离婚了。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单纯的韩恺婕了!」强忍着泪水,「像这样的我你还要吗?我──」
「不管你变成怎样,对我来说你都是我的韩恺婕;不管你是不是结婚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过去。」
当周佳皓再次将我抱回他的怀中,夺眶而出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揭露了一个已逝的过去,他没有问我结婚的原因,而我也没有说明我为什麽会结婚。
这个夜晚,周佳皓抱着我入睡,至於答案在此时此刻已经不再重要,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後都是一样,我们之间存在的答案终究没有解答。
这一天,我们在一起了。
✎我们的爱情,只是迟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