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叶沙觉得时间停止了,Ardon的眼睛虽然一直看着身下的小女人没动,可他的手一会儿也没闲着,偷偷摸摸拉开了她系在腰上的领带,麻利地解着衬衣的扣子。
等叶沙在浪漫的鸭毛雨里面回过神,早已经被Ardon剥了个一乾二净。
Ardon低头看着躺在一片白色羽毛中的女人,和他自己相比,那麽白净,那麽纤细,好像连她也快变成一根羽毛了。
当然,是梗很柔韧的一根羽毛。
浪漫是好事,但现实总让浪漫打折扣。
鸭绒枕头好睡,飞出来也好看,但躺在鸭绒上面做爱,有那麽一两个小问题。
Ardon一如既往地吻过叶沙的身体,吻着吻着,就觉得嘴里好像有很多的毛。呼吸略大了一点儿,鼻孔就痒痒要打喷嚏。
只要稍微一动,柔软的鸭绒就会颤悠悠地飞起来。光用想的就知道,如果真要剧烈运动起来,谁知道有没有几根天性比较色的毛毛,要趁机跟着小A到此一游。
他可不想戴鸭毛的绿帽子。
Ardon抱了叶沙进浴室冲凉,冲了半天嗓子里还是有一种痒痒的有毛的感觉。
叶沙站在莲蓬头下,看他「咳咳」的清嗓子,忍不住偷笑。
「笑什麽啊?小猫。」Ardon就看不得她得意,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湿漉漉的鸭毛扫她的脸。
叶沙一边躲避,一边把他的手打开,「自作自受。」
Ardon来劲儿了,一把搂住她,没头没脸地亲过来,「传给你,都给你,让你也尝尝。」
叶沙推开他,一双眸子亮晶晶地仰视着,里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自己来。」
Ardon还没问她要自己来干嘛,叶沙已经一踮脚,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大概是胡茬紮人,她并未停留,小舌尖已经向下舔上他的喉结。
这样的刺激让Ardon忍不住吞口水,心想,这小猫也饿了,居然会自己觅食了。
舌尖和不停滑动的喉结纠缠了两下,蜿蜒向下,变舔为吸,小章鱼一样,狠狠地在他的锁骨吸下去。
他的肌肉本来就结实,经她这麽一刺激,皮绷得更紧,吸出来的结果不近人意。叶沙停下来端详着,看来种草莓也是一门技术,能像他每次都种得那麽有形有款有色泽,也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
她就算不刺激Ardon,他也已经快要情不自禁,经她这麽生涩的挑逗,小A几乎快炸了。
但Ardon依旧不动声色的忍着,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耍出什麽花儿来。
叶沙还能耍出什麽花儿。萧萧看片子的时候她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她所有的经验都是Ardon给她的,Ardon对她做什麽,她也只能学着来。
一双小手抚上他的胸肌,好奇地按了按,已经绷紧像石头一样,唯一柔软的,就只有胸肌下面的小点点了。
她试探的拿指尖碰了一下,听见头顶上他隐忍地嗯了一声。她抬起头,看着他已然快要烧死人的眸子,突然微微一笑,手指使劲儿就捏了下去。
「啊。你这个小妖精,玩儿够了没有。」他抓住她淘气的手,把她顶到墙上,想起上次蹭伤了她的背,回手拽过来一条浴巾垫好。
小A蓄势待发,抵在她的小肚子上,左右磨蹭着。
「这麽喜欢玩儿,那就陪你玩儿。猜我写的什麽?」
叶沙还要问写哪里,就感觉肚子上顶着的小A开始缓缓移动。
亏他想得出来。
「我……要……你……」叶沙仔细地辨认着。
「聪明。」Ardon没等她回神,已经捞起她的腿,做了他刚才写的事。
叶沙的身体条件反射地一紧,脑子里残留的理智一闪而过。
差一个字,意义就差了很多。
不过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奢求更多麽?
也许能,但她现在已经想不了那麽多了……
Ardon准确的让叶沙明白了,什麽叫做荒淫无度。
整个周末,他们基本上就是在Ardon的床上度过的。
做完了睡,睡醒了吃,吃完了看一会儿电视或者聊一会儿天,或者换一床新床单,洗个澡,然後继续。
人重复一件事情,重复一个动作很容易疲软麻木的。可叶沙完全没有看出来Ardon有一点儿罢休的意思。
他不罢休,不等於她就会一直陪他胡闹下去。
叶沙知道Ardon的父亲在。除了Ardon去弄吃的东西或者等外卖的时候之外,他们这样一直闭门不出,不知道他爸爸会怎麽想。
她试探地问Ardon:「咱们这样总呆在卧室里,会不会不太好?」
Ardon搂着她的腰,大手上下摩挲着,「怎麽了?」
叶沙看了看门口。
Ardon大概和她肚子里的蛔虫做过太多近距离接触,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之前出去拿外卖,我爸好像都不在家。我想他应该已经回去了。」
反正老爷子来一趟就是为了见他的女朋友,见到了,貌似还算满意,便不再多管。
叶沙松了一口气,真没想到Ardon的家人居然对他管得这麽宽松,随便带女人回来住都不怎麽过问的,打个照面就走了。
只有Ardon知道,这种宽松可以算是一种补偿,就像死刑犯行刑前的那顿饭。只要害不了Ardon,不会让他生不该生的病,不会带坏他吸毒抽大烟之类的,老爷子就不太会管他结婚前要跟谁在一起,别弄出人命就行。这一点上,老爷子还是相信自己儿子有数的。
况且第一面的印象还不错,老爷子一辈子阅女无数,眼睛很毒,看得出来叶沙是个简单直性的女孩,所以老爷子不干涉。
可作为交换,到了Ardon要结婚的那一天,他就不再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利。
这些事情Ardon不会告诉叶沙,至少现在不会,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这一刻,他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她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可谁会知道五年十年以後,甚至五天十天之後,他枕头边的人是谁。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