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郎才女貌。男人远不用长得太好看,有才就行。可赏心悦目的东西谁都喜欢。更何况这是个男色当道的年代,长得帅也是一种资本。若姓张,起名叫『张德帅』也不错。虽然有点儿傻。
Ardon看到那天那个小留儿远远走过来的姿势气势,就知他不找事,事找他来了。
欧阳莫言两个左右护法都是伶俐人儿,见势要走,被Ardon两手抓,两手都过硬地拉了下来。
姑娘——抱歉,上了几次床,他都没记住人家名字——在他面前立正了,挎着小包,仰头瞪着他,不发一语。
Ardon嘴角一勾,最是轻佻地笑言:「这位美女,眼睛好漂亮。」
恭维无用,美女冷冷地问:「Ardon,你到底想怎样?」
他耸耸肩膀,没有回答。
「你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你把我当什麽?」
「你说呢?」他也冷了脸,反问。
美女咬着画了精致唇线的下唇,『女朋友』三个字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这个男人的态度很明确,她从开始就明白,只是不甘心。谁叫他太帅太有范又太有钱。但如此看来,似乎不追究还更有面子些。现在站在这里简直有点自取其辱的意味。但她已经来了,开了口,来不及撤退了。
莫言上前勾住Ardon的手臂,姿态暧昧,也不看对面美女,只是微微仰头看着他,用极度撒娇的声音问:「Honey,这位美女是谁啊?」
Ardon笑着搂过莫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宠腻的语气让欧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宝贝,哪儿有美女。我眼里只有你最美。」
对面的姑娘看着Ardon怀里那个混血女子,憋得脸色铁青,指着一边看热闹的欧阳,「你……你不是跟Christina说,她是你的女朋友?」
欧阳轻笑着走过来,胳膊搭上莫言另一边肩膀,「这麽说也没错。」
姑娘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三个人,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果然是个杂种。」
「你说什麽?」欧阳定力不足,变了脸色。被莫言暗暗拉了一把。
姑娘深吸一口气,仰了头,豁出去,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过是3P,她可以的,我也可以。」
欧阳眉毛向上挑了挑,心想,这姑娘有guts。他刚要有所动作,Ardon便开了口,「可惜,你连杂种都不是。」
「喂,Ardon,你这次是不是太狠了点儿?不像你往日作风啊。」
莫言回头看看站在原地不顾形象号啕大哭的姑娘。怎麽也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这样对人家会不会太残忍。
平时来找Ardon闹事的女孩不是一个两个,他总能几句甜言蜜语整得服服贴贴打发走。今天不知道少爷犯什麽脾气,让这姑娘赶上,撞了一头鼻青脸肿。她不禁感叹,男人狠起来真是冰冷可怕,还好自己不淌这浑水。
Ardon戴上墨镜,「谁叫她说你是杂种。」
莫言用手背敲了敲Ardon结实的胸肌,感叹道:「不错,还有点良心,不妄我牺牲自己的名声给你们两个混蛋打掩护。」
Ardon抱拳作了个揖。莫言噗嗤笑出来,这古老的动作跟他还真不配,「你当你是大侠啊。放古代你也就是一个采花大盗。」
Ardon不怒反喜,「采花大盗好啊。不能名垂千古,咱就遗臭万年。」
莫言开怀大笑,惹得来往雄性的目光都慕声而至,惊为天人。
欧阳不甘被冷落,凑过来上下打量莫言,「你确定你不是杂种……噢,不对,混血儿?」
莫言回手拍开他的脑门,「咱是纯种维吾尔族。」
「很难讲噢。你们老祖宗回纥,回鹘,畏兀儿,乌古斯人,谁知道有没有混的啊。」
欧阳就喜欢跟莫言擡杠。估计跟莫言长得漂亮不无关系。
「我是不是混血跟你有一毛钱关系?」
「岂止一毛,都有五毛了……」
Ardon不去搭理两个动不动又杠起来的小盆友,手掌习惯性地搓过头侧略长长了的『麦田怪圈』。这无意识的动作,让旁边经过的女同学们叽叽喳喳窃窃私语起来。
他的母亲是当年的港姐,他的父亲是将门之後。他继承了母亲的精致,也继承了父亲的气势。有些东西是胎里带出来的,别人学不来。况且他从来不屑於隐藏自己外在的优势。
他习惯了身边时不时冒出来的粉色泡泡,大多数时间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偶尔会带来一点小麻烦。这种小麻烦自从他刚记事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後就没断过,所以他更倾向於在他们自己的圈子里寻欢作乐。都是玩家,拿得起来放得下。
偶尔换换口味,浅尝即止,少则个把小时,多不过一个月,很少会留恋。倒是那些姑娘时常会不甘心地紧追不舍。他该断便断,从不手软。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清秀靓丽的脸,Ardon心中不免一动。
他给她留了电话,这麽久居然没有打来,真是难得。要知道,他Ardon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姑娘们抢破头想要得到的啊。
是她粗心没看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