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小康——这个小时你人借我用一下。」
才刚走出饭堂就飙出一个黄时生,不晓得在赶什麽,就拖着庾裕康往教学大楼跑,说着快来不及了,要在演到高潮以前赶到……
「是有什麽表演看吗?还是要去当和事?」
「你别管了啦,反正去了就对了,你又没事做。刚才和图书馆少女幽会过。」
「你……」
「走了啦,不快点就完结了。」当他们跑到三楼授课厅的时候,站着搂抱在一起的郭友林和黄韵洁,俩人正与梁博鸿对峙着;也许是情感问题——
「我不喜欢你,你走开好吗?你好烦啊,整个假期去到哪都见到你,您又不是长得特别好看,又没多少能耐,盲追着别人也有看自己多少斤两啊!」
「好了友林,我们去吃饭好吗,不要跟这个自以为是的白痴吵了,浪费唇舌。」
「但他真的好烦,不是听说蛮风流的吗?怎麽一点技巧也没有啊?」
闻说事情是这样的,梁博鸿好像是在追转系生,而转系生是个同志……这大概是庾裕康见过最荒唐最意想不到的事了,他只知道黄韵洁和转系的郭友林很好,却不晓得她们的确实关系是什麽,至於梁博鸿,鲜少见他去追人啊?不都是倒贴的女生吗?黄时生扯他过去陪看戏的目的又是什麽啊?
庾裕康满脑子的问号,一个头两个大的,莫名其妙。
「喂,这个情况是不是常常出现的啊?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喜欢我的人我不喜欢她。」
「这要回归到供求问题,你所求的不在供应市场内。」
「黄时生!」
「好,好,我禁言。」
而关於爱情,庾裕康处於一个一知半解的摸索状态,他明明一直都没有谈恋爱,同学那阵子却老是问他感情问题的解决方法。
「缘分问题,别问我。我要回宿舍拿讲义,掰掰。」
「你怎麽这样啊!不是和图书馆少女发展的好好吗?」梁博鸿与黄时生同声质问,庾裕康哑口无言,他连自己的状况也不了解,只管离开就是了。
上完课後已经是下午三点,庾裕康赶着去打工,二月快结束了,他还得面对一个问题——再过几个月就不能再住学生宿舍了,学校只提供两年的宿位给学生,要开始存钱合租外面的单位了。
一个月的打工收入加上姐姐提供的一千元补贴,应该可以找个同学分租吧?可是该找谁分租啊?梁博鸿不可靠,黄时生不需要愁钱的问题,而其他同学又不太熟悉……要不找个其他系的人?只要是安静能守则的就可以了!
而在当天晚上,庾裕康在网上找到了一个单人公寓的出租楼盘,新建的一个屋苑啊,分东南西北苑,特意设给学生和单身人士,最早的一批可以优惠价格签租两年。在放租的网络公告上还写着租约的时间越长租金越便宜。庾裕康就打算租到成家以前,反正学生时期也没地方可以去,回家既耗时间也是耗钱。
学年末了,不少学生都被宿舍轰出去,宿位可是要留给新生的啊!所以大一好像能享有所有的优待,但不包括教授的善恶。那个新建屋苑的放租公告还出了街招,吸引了不少附近的大学生和新社会人士,包括正准备离开宿舍的魏良清。
时间来到了三月初,室友们意外地陪良清过了十九岁生日,她是整个房间里最大的,其他三人都是下半年生的,数学系的苏晓敏还是十二月最後一天的呢!虽然陪过生日不是什麽大事,但那些告别与祝福却是值得一记的。
「清清生日快乐,不要再长高了,你已经傲视群雄了。」
「魏大哥,生辰快乐啊,下半年搬走了还是要一起吃饭啊!」
「生日年年过,但年年都要记住已经又长一岁了,我的天呐,你还是看着二十有几。快乐最重要啦,希望你梦想成真,把快乐带出来。」
生日了她还是要被人调侃一下,而她感谢身上还有这些特点可以被拿出来说说笑。生日过後就是妇女节,那天刚好是周五,吕蕴下课後就抓着魏良清说要去三八一下,这段对话很不巧地被庾裕康听到了,方知昨日是魏良清生日。
「清清生日快乐,我昨天睡死了忘了跟你说,来,我们去三八一下,你想逛哪儿啊!」
「我昨天凌晨三点半才阖眼,我要去补眠,啊啊啊,泪也困出来了……啊!庾裕康,嗨,刚下课吗?」
「嗯,准备去找房子。」
「啊,你知道那个新屋苑吗?」吕蕴一听就搭上话,她也在找单位,恰巧也知道那个新的单身屋苑。吕蕴搭话搭得如此自然,庾裕康却冷不防有个陌生的声音在侵入对话,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是我的朋友,吕蕴,艺术系的,我们中学同校。她自来熟,别理她。」
「其实你也是自来熟。不挡你们路了,有缘再会。」庾裕康语毕也匆匆的离开了,吕蕴就自个儿延续租单位的话题。
「要不我们俩一起租一个大一点儿的单位。」
「我想一个人住,照顾你是费神的事啊!」
「我可是比你大的啊,怎麽着也是我照顾你吧!」
「不对,我二十有几了,肯定比你大,你也不过十六,花季少女啊……」
「我为我的貌美而骄傲,你羡慕了吧,还是嫉妒了?」
「你别如花就好了,我回去睡觉了。」
「你怎麽还是这个样子啊!最爱突然就跳出对话框。」
吕蕴没好气地放开了魏良清,她们就各自走着各自的路了。魏良清如其所言的回去睡觉了,吕蕴就自己逛街泄闷。当魏良清才满十九时吕蕴的二十已经过了三分之一,有些人希望停留在花季,而有些人却已经奔向前了;那些走的快些的也许就是所谓成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