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皱,「不要蹭。」
我轻笑,戏谑道:「怎麽?你有感觉?」
「我是男人,有感觉很正常。」
「是嘛,我还以为是公的。」
他的额头暴出一根青筋,「我不是畜生。」
「但你是马。」
「幻化成那样比较方便。」
「喔。」我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完全放松地闭上双眼。
他抿嘴一笑,「你好像挺舒服的。」
我轻哼了声当作回答。
他拿起一旁的木杓,咬了一杓水,温柔的淋在我身上。一遍又一遍。
「你是哪个杀手组织的副楼主?」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舀水的手微微一顿,然後又若无其实地继续舀水,让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我张开双眼按住他在舀水的手,轻声道:「回答。」
他只是面带微笑的摇摇头,不回答我的问题。
「是不想还是不能?」
「不能。」
「是吗,那就算了。」我报复性的捏了他的大腿肉。
他有些吃痛的皱眉道:「小姐,你这是心口不一。」
「喔。」我歪头,「有药吗?擦背。」
「有。」
我将屁股往前挪一些,方便他涂抹,「帮我。」
「我还没说我有没有带呢。」
「法术是个好东西。」用变的。
他摇头轻叹:「小姐你可真是吃定我了呢。」
吃?哦……
我笑得有些暧昧,「哪种吃?」
他笑而不语,似乎等我下一句话。
真无趣。
我趴在浴桶边缘悻悻然道:「上药,谢谢。」
他无力的轻叹一声,用食指挖了一坨不知道什麽时候变出来的药膏,涂抹在我的背上。一处又一处的沁凉随着他的指间、手掌,慢慢扩散。药膏的冰凉和指尖与手掌的温热在背上打斗,当冰凉的药膏一接触,都令我不禁轻颤,但随即总有温柔的温柔覆在药膏上,轻轻涂抹、慢慢推匀。
冷热交加的触感让我不禁有些失神,很凉,很暖,很舒服。
疾云有些试探的问道:「小姐,我涂好罗?」
我回过神来,有些敷衍道:「恩,好,谢谢。」
他拿起一旁的衣物边穿边说:「每日睡前涂抹,约莫七日,小姐你的背就会完好如初了。」
我冲他傻笑,嘻嘻哈哈地说:「好喔!谢谢罗。」
他一愣,马上又扬起戏谑的笑容:「我可没说这药要给小姐你喔。」
「条件是?」
他轻抿嘴唇,「唔…还没想到欸。」那动作像极了小孩子。
我伸出手来,「那简单,直接给我吧。」
他有些哀怨地看向我,嘟嚷着:「那我不就亏了?」
「人云:『吃苦当吃补』,我说,吃亏如当归。」
疾云抚额,摇了摇头,无奈道:「那改日想到再找你要?」
「好。」
「夜已深,我得走了。」
「恩。」
他朝我抛了个媚眼,「小姐要记得此约喔。」
我挥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好啦,两日後见。」
他轻晒,一个飞身,没入月色,不见人影。
「桔梗。」我朝门外轻唤。
「是。」
「把我房间处理乾净,我要睡了。」
「是。」
我随意披了件衣衫,躺下,闭眼要入睡。
「两日。」我轻笑。
会是什麽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