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跟她想的一样，纯白的制服完全禁不起茶渍的浸染，她就算用手搓了好几次，还是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她想了想，乾脆倒了漂白水，再把整件制服浸了进去。
躺在床上，她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今天想起余书，才想起他说要把他的故事告诉她，结果都过了十来天了，也没有什麽下文。
她不觉得他是客套，如果是客套，一开始就不用留她的LINE，如果不是客套，那她要不要LINE他？
她还想着，手机上开着余书LINE的视窗，她握着手机双手摊成了大字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还在盘算明天要买哪几本参考书，耳边却响起LINE的通话铃声。
她愣了几秒，跳起来，铃声已经停了，显示那头已经接了。
「喂？」
她连忙拿起手机，「喂喂。」
「找我有事？」余书的声音在那头，听起来像是含着笑。
「其实……」她挣扎了几秒，还是坦率的说：「我就是不小心按到。」
余书低低的笑，「既然如此……」
「既然你都接了，那你今天有心情跟我说故事吗？」
「我好不容易下班，还要跟你说故事啊？」余书嘴里虽然这麽说，但口气听起来却不像这麽一回事，带着一点笑，一点无可奈何。
她有点不好意思，「你今天很累啊？」
「还好，就是喝了点酒，不太有逻辑。」余书说。
「喔……」这话听起来就是不太想说的意思，她眼前好像还能看见余书轻揉额角的模样。「既然如此，那我说我的事情吧……」
其实她就是不太好意思立刻挂电话，随口找了点话题，别让自己看起来这麽薄凉……
她说着，余书一面应着，直到她说完，余书才又笑了几声。
「所以你打算拿那件制服怎麽办？」
她想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不过要是漂白水也没办法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买一件新的还他不就得了？」余书带着点笑意提醒。「不过你要是喜欢他，那制服你就不用还他了，这样可以增加一点相处机会。」
夏艳槿大笑，「什麽跟什麽，仔细算起来我只跟他相处了三个小时，这样就能喜欢了吗？」
余书笑叹，「青春真好，你们还有无穷的光阴可以挥霍啊。」
「说得你很老似的……」她嘟嚷着。「还是现在是进化到三个小时就能上床了？」
余书没有掩饰的哈哈笑了。
「不老，就是多了点经验。」余书顿了一瞬，像是把本来想说的咽了，又换了个话题：「你要是想知道怎麽追一个男人，与其问你的闺蜜，不如找我商量，怎麽说要追男人还是要问男人，问女人实在太不靠谱了。」
「你又知道我会喜欢他了？」夏艳槿这话也不是挑衅，就是好奇，「你这麽肯定？」
「我不肯定，但反正女孩子都是喜欢风云人物的，尤其是你们这个年纪。」
夏艳槿翻了个白眼，「你老提年纪，好像我真的很小，那你说，你们那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什麽样的人？」
余书笑出声，「首先，我们这个年纪的，会称为女人。」
夏艳槿无言的拿下手机，认真的想着是不是乾脆挂电话算了，竟然跟她玩文字游戏。
虽然她很久之後才明白，女孩跟女人还是有着很本质上的差异，不光是年纪，而这差异，通常建立在年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