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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寒静月的话,白甯真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看起来神智不清的她,在叙述过往时,却异常平静,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不是刚刚的疯癫,也不是回忆中的少女......这反而让白甯觉得更可怕。
千秋和相乐没有做出反应,大概是不论做什麽都不恰当吧。
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花无疾身上,白甯屏息以待,专注地看着花无疾,搞得自己好像比本人还紧张。
「......为什麽现在才来?」
花无疾凝视寒静月许久,才低声问出一句话。
和之前所认知的花无疾不同,谈吐间没了笑话,彷佛更深层的东西被挖掘了出来。白甯有种重新认识眼前长者的感觉,也增了一些感慨——他不知道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之前都在嘻嘻哈哈,却忽略了现在在他身边的人,都各怀着自己的心思和过往......这麽看来,白甯在这之中显得特别突兀,但却又最符合标准——毕竟他是死过又在此重生的人。
「不是很明显吗?」寒静月冷冷地回望花无疾。「我的身体日渐虚弱,撑不了多久。」
花无疾微微皱眉,看似想说甚麽却迟迟开不了口。寒静月不在乎他的反常,迳自说了下去:「而且我也是几年前才终於知道你被藏到哪了......要不是那群老不死的长老们千方百计阻碍,我也很想早点来。」
「复仇永远不嫌早是吗?」花无疾笑了。
「是啊......也不会嫌手段有多麽过分。」寒静月眯起眼睛,眼神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千秋默不作声地握拳,却因花无疾瞪了一眼而暂时作罢。
「你就这麽害怕?还需要侍卫保护你?」寒静月轻蔑地冲着千秋挑衅,语带讽刺。
「别傻了,我为什麽需要比我弱的家伙保护?而且现在的你不可能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那麽设在道路上的阵法还真是多此一举了......不过做得确实挺不错,要是没有那孩子,依现在的状况,我还真找不到你呢。」
寒静月的目光转向鴞,男孩接收到她的视线後,垂下了眼帘。
她当初和西域商人买下他果然是正确的,她一眼就看出他与那群肮脏的外族奴隶不同。
而他也十分服从,就像被驯服的野兽,对主人忠心却心存畏惧。但是无所谓,她需要的,也仅是如此了。
在抵达花无疾藏身的小城後,寒静月尝试过了好几遍,却因身体衰弱,始终无法破解阵法。
她也试过在让手下在周遭引起骚乱,但是那些在鬼害中失去家人、失去一切,被她招至麾下的人,终究还是没什麽用。
或许唯一带给她的好处是使她随时铭记着仇恨——每次看到他们,总是会让她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她毫不游移地直视花无疾,彷佛如此就能将憎恨烙印进他的眼里。
花无疾看着这样的寒静月,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个并不是用来防你的......你知道自己这是被利用了对吧?」
寒静月闻言又笑了。
「当然,能够玉石俱焚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