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想得心惊胆颤,关了冰箱的门,步步退後,沉吟着:“这次……事情不好了,要逃……”
刚转身欲跑,便撞进一堵墙,扑面而来的是佐助身上清爽的味道,她欲後退,腰便教佐助环着,只能紧贴着他的身体,几乎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耳畔是佐助冷漠的质问:“这次又要逃到哪里,逃多少年?春野樱。”
每当佐助叫她的全名,代表他的怒火已达顶点,她就要倒楣。而每次惹火了佐助,他总教她吃不完兜着走,偏偏樱就是一个不长记性的女人,伤疤好了就忘了痛。三个月前、医院重逢的经历浮现於她脑海,樱奋力推了推佐助的胸口,鼓起勇气仰起脸,可是一对上他那深潭一样的双眼,眼神又游移起来,敛下碧眸,两扇羽睫轻眨了几下,如风中抖动的叶子:“那、那个……不是那样的,我是说……”
“你最好诚实一点。”佐助的手漫不经心地抚摸过樱的背部,自然滑落到她的翘臀。樱以为他想要她,想起自己还怀着孩子,万一怒火攻心的佐助一时粗鲁过头,孩子就危险了。是以她迎上佐助的眼睛,不自觉显露一种沉稳、行医时的凝重眼神,低声而坚定地说:“不行,佐助君。”
佐助难得地笑了一下,也很老实地放手,樱还来不及安心,便被佐助拦腰抱起,她没有挣扎,第一反应是抱着佐助的颈肩、以免掉下地。他没有把樱带到什麽怪地方去,只是让她坐上流理台,两人就窝在厨房的一角。佐助的脸近在咫尺,樱只要垂下眼,就看到男人依然有一分秀气的五官。他长得太像母亲,乍看阴柔、没杀伤力,可惜天生性情冷淡,不太肯理睬人,才形成冷酷的气质。
而她年幼时总是很怕他发怒,怕他一不耐烦、从此讨厌了她,就不让她亲近。直至樱退一步,不再过分执着这段关系,才发现:只要两人之间有距离,佐助就看不透她,她在这段感情里也就有了优势,还能把男人把玩在股掌间,要他吃醋、要他不安,那才公平。渐渐满足於这种占上风的感觉——尤其是他们重逢以来的三个月——使春野樱忘记,其实宇智波佐助生气起来,後果严重,还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让他消气。
怎麽她就是爱捋虎须?樱跟佐助好了这麽多年,清楚感觉到佐助正处於愤怒的极致,若这时就让他知道自己怀孕,後果堪虞。京都,她可以不去,但怀孕的事绝对要瞒着他,至少之後用电话通知他,骗他说自己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事。一定能过关,她是谁啊?她可不是五年前的春野樱,现在,她是一个母亲,一个成熟的女人,难道还玩不过这个男人吗?
“佐助君,你、你听我解释,”她先是讨好似的,双手挂在佐助肩上,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吻了吻佐助的脸,柔声说:“什麽‘逃跑’呢,多难听,我只是……偶尔想放一下假期,一个人去京都逛一下,一星期後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