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食色性也(火影佐櫻) — 《繭》04.3

她回到那间主人房时,一打开门,就看见窗帘已拉开来,开了一扇落地玻璃,外面一片夜樱,在子夜下更显出花瓣的饱满洁白,随着微凉的夜风飘进房中。宇智波佐助靠着窗畔,他穿着一辑纯黑色的浴衣,腰带系得很随便,露出大半片白晢的胸膛,健美又不会显得过於壮硕,看来仍不像已届三十岁的男人,有种不染纤尘、无分性别的美。他是知道樱已回来,却一眼也没看向她,仍是随意坐在地下,倒出一杯烧酒,呷了一口,似是着迷於窗外的一阵樱雨。

樱关了门,走到佐助面前,拢好浴衣下摆,和衣坐着。佐助给她端来一杯酒,说:“不冷吗?酒还是温的。”

“谢谢。”樱的心情紧张时,便爱喝酒。醉了,不清醒,就是胡言乱语,在翌日还能推说自己只是醉得糊涂才胡说。一口喝光一杯,她要佐助再为她添酒,一口气就喝了四杯。虽说酒杯很小,但酒精浓度高,不过一会儿,她的头脑一阵晕眩,但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见佐助不给她添酒,还拿着酒瓶不放,她就站起来,走到佐助跟前,向他要酒瓶。他却拉着樱的衣袖,使她一时重心不稳,便堕进他怀内,一睁眼,就是他的胸膛,还有他沐浴後的清新皂香。这时,她惊觉,不止女色能惑人,男色也能使人醉倒。

“酒就喝到这里,”佐助以拇指搓着她耳後的那处敏感带,说话时,热呼呼的气息带着轻微酒意,呵得她耳朵很痒,他说:“不然你就要抵赖,说喝得太醉,什麽也说不清。谁叫你是一个狡猾,又可恶的女人,樱。”

樱跟佐助自小相识,同居有七年,床上关系也维持了两年,理应是熟悉得闭上眼也能想到对方的样子,离开了也能记起他的气味,可是她这时被他抱着,脸颊就贴着他的胸膛,不知是佐助的体温高、还是她的脸在发热,抑或是酒精的作用,樱只觉脑袋一阵昏沉。可是,她毕竟喝了不多酒,要醉昏,仍远远未至於,便只能陷於半清醒状态。

可耻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但因为没有断片,翌日起来,她肯定,还是会记得前一夜做过什麽。她讨厌这样。她不喜欢佐助逼她记得这种事。对了,她就是不喜欢佐助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那种天之娇子一样的高傲,以及他那种彷佛为她做过什麽事後、就要她快乐接受的态度。

现在想来,当年他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就是想坑她怀孕,然後拐她去行婚礼。这算什麽?这是他给出的幸福吗?即使她爱他多年,但她也有权选择跟什麽男人上床、结婚、生子,而他却自大地认为,她必须跟他一起。

他有没有尊重过她的意愿?思及此,春野樱感觉自己有些理据,便不那麽畏惧佐助的审问。没错,她有错,但他也有——并且是因为他先做错事,才害得她接着做错,而现在他来质问她,有资格吗?合情理吗?

樱勇敢地抬头,迎上佐助双眼,却发现他看来很平静,太多复杂的情感沉淀於那双黑眸,使她看不出他心内想什麽。是的,其实他们好似从来,也未有真正知晓过对方的想法,只是旁敲侧击、猜测,最终猜得愈来愈离谱。

“我们来谈莎拉娜的事。”佐助并不着急,犹如为她按摩一样,指腹轻士按压她的额侧、耳根,摸得她一阵激灵,轻哼一声,便柔顺靠着他的胸膛,就像磨平了爪子的猫,没有攻击力。他低声说:“你在去九州前,就知道自己怀孕,是为了特地避开我才申请到九州的医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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