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莎拉娜,母女俩带着同一种心不甘、情不愿的脸色,粗粗鲁鲁的大踏步出门。莎拉娜知道是去医院探望“那男人”,嘴上说没心情打扮,但当樱给她挑了一套淡蓝色的连身裙,素来抗拒穿洋装的她还是默默换上。
想见他,又有点不想见。害怕之中,有点期待。
岂料到了医院,樱又接到佐助的电话,说是叫她到下午才去医院。她挂了电话,没有理会佐助的警告,大部分原因是出於他昨天“欺负”了她,如今她都带女儿来医院探望他,他还叫她们走,真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怎料她上到佐助的病房,便十分後悔,第一反应真是想带莎拉娜转身逃跑: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跟宇智波鼬,都在佐助的病房里。而佐助单手挡着眼部,表情阴沉,还是鼬上前,对樱和莎拉娜笑说:“昨天下午我也来探望佐助,恰好在走廊碰上静音,听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所以今天一早,就跟父母一起来等你们。”
竟然是一场鸿门宴。春野樱又看了看倚着窗边、面目极为严肃的宇智波富岳,和笑得一脸慈祥、依然美丽如大和抚子的宇智波美琴,事实上樱不是第一次见到佐助的父母,且当时他们对她颇有好感,差不多把她当成半个女儿。
自她们进来,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春野莎拉娜身上,尤其是富岳和美琴,简直是以炽热的目光盯着小女孩。莎拉娜向来性子好强,即使被陌生的大人看着,也全无怯懦,只是一副迎战的样子,回视他们。樱敷衍地应酬着鼬,再猛然抱起莎拉娜,一脸陪笑说:“我倒忘了,她由刚才开始就要我带她去厕所,先失陪一下。”
匆忙得连便当盒和背包也没放下,便抱着女儿落荒而逃,去了走廊的角落,跟女儿分析战况,初步解释他们跟她的亲戚关系,但强调:“听着,等会儿再进去,我会说你是我的女儿,但死也不要承认宇智波佐助是你的爸爸。所以,只需要叫他们做叔叔、姨姨、哥哥就行了。”
莎拉娜歪了歪头,愈发搞不懂父母的关系,但自从看到佐助吻樱的场面,便没来由很不喜欢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父亲,是以说:“那麽,等会儿我高兴说什麽话也行,原则是不承认那个宇智波是我的爸爸就行了,对吧?”
“对!”樱愉快地吻了吻女儿的脸,乐见她小脸微红的样子。其实莎拉娜很喜欢亲近美丽成熟的女子,每当井野、手鞠她们将女孩拥入怀内,或者亲她的脸颊,她也会露出一副明明很高兴、却硬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是以樱在拜托女儿做事,往往吻吻她的脸,给莎拉娜灌迷汤,把这骄傲的小女娃教得贴贴服服。
“知道了……真是的,大人真是……”莎拉娜任母亲牵着她的手,摸了摸被吻到的地方,还在小声抱怨。
回到病房,鼬接过樱手上的便当盒跟一些营养品,还说:“你们真是客气,其实佐助的病情不严重,昨天经过樱的‘悉心治疗’,已经康复不少。”
富岳和美琴不知事实真相,以为鼬所指的是佐助寻回五年不见的樱,自然药到病除,皆点头称是。唯有佐助跟樱同时红透了脸,莎拉娜则以为鼬是在称赞樱的医术高明,便甚是神气地说:“当然,我的妈妈,可是非常出色的医生,还在美国读过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