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食色性也(火影佐櫻) — 《結》03

一星期没见过那个爱胡思乱想的笨女人,原因是他去了巴黎走时装秀,这天才回来日本。宇智波佐助拿了三日假期,一下机,风尘仆仆的去了春野家找人。在春野樱迁出的时候,佐助费了不少心思,取得樱的上班时间表,清楚她哪天休假。他知道,这两天她都休假。

然而可以的话,佐助实在不想去春野家、低声下气地求樱的母亲让他进去。春野芽吹对他有很深的成见,谁叫他理亏在先,十八岁就把人家的女儿诱拐,想人家的母亲给他好面色也难。

幸好樱的父亲挺喜欢他,像现在,碰巧是春野兆开门,就爽快地放他进来,还说:“樱就在楼上的房间,你自己上去。”

大概是因为春野兆本来就开明,又曾抓佐助去居酒屋畅谈了大半晚,佐助在言谈间直认占了樱的便宜,但马上强调日後会娶她为妻。春野兆问过,他打算在什麽时候向樱求婚,佐助只说:“即使我明天就向你女儿求婚,她也不会答应。要先让她有信心才可以。就算我现在逼她嫁给我,她也不会幸福。”

自此春野兆心想,女儿能找到一个有事业、外表又出众的男人,算是不枉此生。更何况宇智波佐助这人沉默寡言,虽有过一段风流日子,但这种人一旦决意要定下来,定能专一,因为他们已有过游戏花丛的时候,自然不会再贪恋那些路边野花。

倒是春野芽吹看佐助长得太招人,觉得这种男人不能带给樱安全感,故一直颇为反对他们的事,才一味要樱跟不同男人相亲。

佐助摘下帽子,顺了顺张扬的乱发,才去敲樱的门,发现没有锁上,他轻轻旋开门把,唤了她一声:“樱?”

原来这小懒虫还在床上睡觉,被子都给踢开,睡衣又卷到胸口,露出大截纤腰。她忽然转了转身,侧躺起来,迎面对着佐助,一捻纤腰更显不盈一握,连不算丰满的胸部也挤压出一道深沟,再加上一双露出热裤外的长腿,使他连连深吸几口气,才能冷静过去唤醒她。

再怎麽样,这也是她的老家,春野兆就在楼下,而她的母亲随时回来,即使她父母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佐助也不敢胡来。

“樱,已经两点了,快起床。”佐助附在她耳边说,痒得她缩起肩,顶了顶耳廓,半是拧眉的睁起眼,良久才看清楚眼前人:“你?”

“我不是说过今天回来吗?”佐助略带不满地说。在他离开日本前,就跟樱说好会在哪天、哪个时间回来,不料她却像个没事人,完全没记着,现下见了他,也没有特别欣喜。

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傻瓜似的,期待在工作结束後,能立刻看见她。

樱慵懒地笑了笑,大概是没睡醒,连平日的娇羞也没了,大大方方地一把拥着年轻的男人,吸着他怀中的气味,含糊地说声:“欢迎回来。”

天真的娇媚,浑然天成。最近一年的春野樱,让佐助有一种超出性慾的冲动。即使不是上床,也因她不时显露、不经计算的媚意而心折。他喜欢没有修饰的女人:没有人造的脂粉香,漂亮的五官也没有像女明星一样、一丝不苟地画上妆容,没有任何压逼力,身子拥入怀中,柔若无骨的,使他一阵酥麻。这个纯真的女人,是属於他的。

“不准撒娇,快去梳洗,我带你出去。”他早就计划好,今天要带樱去哪里。有一套她期待已久的电影要上画,恰好今天有首映场,他两星期之前就托人买了票;然後再带她去吃自助餐,虽然大多是甜得腻死人的东西,可是她高兴也没办法;最後就回去他家,可能做点平淡的家常菜就当是晚饭,再消遣一个晚上。

樱不太抗拒佐助的这些计划,也没意识到他们就跟一般情侣一样去约会。最初,樱说过他们已经分手,不该再见面。对此,佐助当下不知怎回应:要说他根本不认为他们有分手?那大概只会换来樱一番据理力争,而他不想再跟她就这个问题吵架。

反正日久见人心,许多事需要时间。

这样的日子过得长了,樱也就会慢慢感觉到他们从来没分过手。什麽样的前度情人会像他那般,去接她下班、跟她约会,甚至是上床?发生关系时,还刻意把樱弄得意乱情迷,让她毫无防备地承受他的攻占,有孩子也是早晚的事。

为什麽她只记着他以往风流的日子,却不去正视,这两年来他只有她一个女人的事实?而樱只会找上几百个藉口,说服自己只是他一个无关重要的玩伴,佐助也渐渐疲於解释,只想让时间证明一切。

他不像鼬,总能够了解自己需要什麽,快狠准地跟一个女人表达心意。佐助做不到。他只懂得以他自以为正确的方式,去占有一个女人,再去温柔地对待她,用色相将她迷得不辨方向,牢牢地抓着女人的身心,让她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

佐助并不认为这些是爱情。他所知的是,他要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春野樱。事情就这麽简单。

带她出去玩了一整天,樱吃自助餐时,吃了不少蛋糕,佐助吃得不多,只是支着下巴,看她把一块块精巧的甜点塞进口里,腮帮子也鼓起来,他就拍拍她的头,说:“慢慢吃,还有很多。”

樱瞧了佐助一眼,今天的她很爱笑,是许久未有过的开朗:“佐助君……真的很温柔。”

“是吗?也没有。”佐助立刻收回手,不再看向樱的俏脸,脸却有点热起来。他今天做得好吗?是否让她有一点满足、有一点高兴了?

漩涡鸣人、日向宁次,就连那个出名散漫的奈良鹿丸,也跟他说过,女人最重视的,不是一个男人的权力、能力或财力,而是男人的温柔。什麽是温柔?

就是倾尽所有,去宠爱一个女人。

佐助不明白。他的父亲就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然而母亲宇智波美琴格外厉害,彷似会读心术般,往往在父亲未开口,就知道那刻,父亲想要什麽。她说过,他父亲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就是不懂得表达自己,也不擅长说话。

佐助遗传了父亲的这种品性。

要宠爱一个女人,用物质?他尝试过,但樱不肯收任何贵重的礼物。甜言蜜语?有时樱打扮得漂亮,他也说不出什麽浮夸的赞美,只说得出“你很美”,但樱已乐得飞上天了似的,大概是高兴的。还要做多少件事、做什麽样的事,才能让这个女人相信,他是真的想跟她共度一生呢?

但春野樱并不是宇智波美琴那种女人。她没有佐助母亲的胸襟,亦未有那种全心全意信赖一个男人的觉悟。

或许是因为年纪尚轻,她比起他母亲更易感到不安。佐助本以为樱的这种不安,源於他在外面有女人,因此刚跟樱发生关系,他就没再跟她以外的女人来往。但她仍然不时把这种话挂在口边:“最近跟佐助君合作的模特儿真是漂亮,看来是个教养很好的女生。报纸也说你们……很、嗯……”她会假装若无其事地扬起微笑:“如果真是一个好女孩、而又适合你的话,那就好了。”

就好似她无时无刻不作好心理准备,要将他推出她的世界之外。就好似她根本不在乎他们能否天长地久,她只是时时刻刻说服自己去相信,终有一天春野樱与宇智波佐助的关系会结束,所以,真的到了结束的那刻,并不需要忧伤。

其实,在樱指责佐助的冷淡时,樱同时有所保留,不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投入到这段感情之中。

有时佐助想,他们最能知道对方在想什麽的时候,就是在床上。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拥抱,他有信心让她满足,一旦欢情过後,他又变回那个笨拙、寡言的男人,只看着女人神秘的笑容,一次次地解读,终是看不透她需要什麽。

他很俗套,相信实事,不喜花巧。佐助总是觉得,再给他多一点时间,他会知道樱的想法。但事实是,樱比他读过的任何一本书更要复杂。

“佐助君。”

“怎麽了?”佐助回神,一柄银匙就塞进他嘴里,是他最讨厌的、甜得要命的双重巧克力蛋糕。当众吐出来亦太恶心,只得勉强咽下去,灌下半杯黑咖啡,而对面的女人一阵娇笑,俏皮可人的样子使他无法发怒,只能无力地、端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缓慢读她的名字:“春野樱。”

她以同一柄银匙,吃同一块蛋糕,说:“我就喜欢惹你生气。”

“为什麽?”佐助脸无表情,实际上并不能真正生气,只是拿她没办法。

“因为,”樱笑弯着眼,对上他沉实的黑眸,低说:“看着你一副很想要发怒、很想要生气,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很有趣。你一定不会生我的气,因为你怕会把我吓跑。”

她没说错。他不喜欢春野樱一副看透他的样子,而他却仍在猜测她的想法,是以他不顾旁边食客,出其不意地扯着樱的前襟,咬了她的唇一下。她没想到佐助在大庭广众下会这样做,又羞得无地自容,气恼地说:“你不应该这样做的。”

佐助这才自觉挽回一成,近乎是享受着樱脸红的样子,说:“我高兴。别自以为你能够读懂我的想法。”

他并不讨厌春野樱为他脸红的样子。他想跟她说,其实他不讨厌被她质问,有关他跟其他女星有绯闻的事。身在艺能界,无可避免跟其他女星合作,他跟她们绝无工作以外的关系,少不免被新闻炒作。但樱从不过问,只说:“我不看艺能界的新闻,没时间。”

他知道她说谎,因为她依然有为他做剪报,又怎可能没看过?

“樱,其实你可以……”佐助欲言又止,一对上樱的双眼,他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又乱成一团。想深一层,他们终会结婚、会有孩子,到时候她成为他的妻子,自然知道自己有权过问他的事,就没再说。

“没什麽。”

樱已习惯佐助的寡言,便继续大快朵颐。她最近的胃口很好,以前就爱吃甜点,现在更是如此。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想送给她。也只有这样,能够让她觉得,他是在乎她的,佐助想,因为他实在不晓得说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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